时间真是快啊,鹏儿转眼就四岁了。胖嘟嘟的脸长开了,也慢慢有了机灵古怪的思想。他大概搞不懂,爹和娘朝夕相处,为什麽爹爹还会躲在暗处,像小孩子瞅著放在桌子上的糖果一样那样偷偷瞅著娘呢?
他太小,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情思,这其中的奥妙,感情到了至深处,便会生出莫名的念念不忘,便会重新拥有一种特别的朝思暮想,便会时不时感叹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当你一次次确定这一生的唯一所爱近在咫尺栖在身旁,心就不由激动不由沈淀不由化作了一片满含快慰的希望。
“因为娘好看。爹爹怎麽也看不够。”
儿子的问话让他啼笑皆非:“鹏儿不好看吗?为什麽爹爹不盯著鹏儿看呢?”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小姑娘拿著竹蜻蜓走了过来。
沈擎苍拍了拍他的背:“乖,和姐姐去玩,”又加了一句,“等下爹爹叫你,你就要乖乖回来。”
鹏儿点了点头,便兴高采烈地,一蹦一跳地走了。没走几步就摔了一跤,沈擎苍当作没看见,而孩子也没哭,就地爬起来,拍拍屁股,没事一样消失在他面前。
两个孩子拉著手离开後,男人才转过头,一眨眼,蓝蓝也长这麽大了,不再像之前那瘦骨嶙峋,而是水灵灵的,粉嫩粉嫩,看上去无比健康。魏靖恒不时常在,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宫处理事务,阮汗青也不常住,不过大多时候还是呆在娘家的。蓝蓝比明儿命要好得多,可以留在这里和大家玩,而明儿贵为太子,一早就被带回去了,毕竟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要练武要上课,并接受暗卫的保护。
有了一堆孩子,这院子热闹得很,叽叽喳喳,就像住了一群麻雀。虽然庭院深深,每个兄弟的住处隔有一定距离,但孩子们凑在一起非常之迅速,一点没有隔阂。不仅他们,阮振杰和大家的隔阂也不知不觉消除了,他其实并不坏,爱心也是有的,经常给孩子们带礼物回来,先前小的们都怕他,後来每每见到他都忙不迭地欢呼。事实证明,人是可以改变的。
本来挺欣慰的,尔後不知想起什麽,他表情有些黯然了。黯然中有困惑,有失落,也有一丝销魂的感觉。人本复杂,不像一年四季有规律可循,而是像波浪那般肆意起伏,阴暗、悲观,但也嫉恶如仇、光明磊落,加之感情说不清,承受感情的人也顺理成章地更说不清了。
比如司徒笑,他在阮家生活这麽多年,大家都待他是自家人一样,但他还是闷闷不乐。
也许是不甘嫁给了一个傻子,也许是不甘风流倜傥的自己一直处於那人身下。而当初阮云飞伤了他一只眼,他倒是忘记了。让他耿耿於怀的反而是那些不入流的小事,他想宣泄心中愤懑,无奈几个兄弟都不好惹,只好时不时去骚扰不怎麽和他计较的阮家四弟。说来也奇怪,阮俊钦也是好耐心,虽然有时忍不住生气,但还是放下身段和他周旋到底。
“哎呀小四,你看春色多好,连蚊子都忍不住出门踏青了,”他还是原来那副扮相,穿著亮晃晃的绸缎锦衣,手里摇著一柄扇子,身子歪斜著,脸上挂著玩世不恭的笑,眼睛朝那人脖子上的青色印记瞟了又瞟。
和他切磋了这麽久,阮俊钦早就练成了铜墙铁壁,他坐在那里,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蚊子只盯我的脖子,至於爱叮阁下哪里,那要脱了衣服才知晓。”
司徒笑脸色一变,复而又咧嘴一笑:“它敢叮我,我不一把把它捏死!”又痞子一般地说:“对了小四,不知你们在床上,谁上谁下?我很好奇。还是……”他的眼神有些不怀好意,“你们是轮著来的?两个人有的东西都有,干起来才公平刺激!”
阮俊钦冷冷一笑:“就算我五弟有的你没有,你也得在下面,是不是很不公平很不刺激?”
“我真是小看了你水来土淹兵来将挡的本事!”司徒笑被反攻得咬牙切齿,只见他眼睛一转,似又想到了什麽馊点子:“对了,你们成亲这麽久了,什麽时候要个孩子?”
被点中死穴,阮俊钦的脸一下变得惨白。见状,司徒笑得意地晃著脑袋,慢悠悠地乘胜追击:“你也别怕,你不愿意生,可以让他来生,你们谁生不是一样的?”
阮俊钦咬著嘴唇,不发一语。那人又笑嘻嘻地说:“最近阮云飞和你走得很近啊,你们在商量些什麽?能不能说来听听?”他挖苦道:“阮家最不缺的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最不怕人知道的也是那些无法言说的羞耻,所以还有什麽不好说的?我洗耳恭听!”
作家的话:
本来这个番外的结尾才是正文的结尾,只是不知不觉写成那样了,在那种气氛下我不得不宣告完结~这个番外不仅写大哥也写其他几兄弟的日常生活,不过最後一章是以大哥的H和一个额外的惊喜结尾~~乃们往下看就知道了~~明天休息,可能不更~
大哥番外中
关於阮云飞和阮俊钦最近特别亲近,说到这点,沈擎苍也是有些意见的。亲近一个人必然冷落一个人,而他就是那个被冷落的对象。阮云飞不和阮俊钦在一起,便呆在鹏儿身旁,总之很少与他缠绵,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变淡了。
纵然如此,他也不好在夫人面前提及。免得被说小家子气。再者,他并不认为两人的感情会是这般容易且莫名其妙地出问题的,一定有某种原因。
正想到这里,院子突然传来杀猪般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样歇斯底里的哭叫声又怎会出现在阮家的‘太平盛世’里?但外边人影绰绰,又证明确有其事。
走出去,他看见一个男人被阮振杰连拖带拉地拽到一棵树下,那人的武功显然不如他,虽然尽力挣扎,但仍旧不能挣脱他的束缚,最终被强制性绑在树上,那披头散发,满身灰尘的模样看上去凄惨极了。
沈擎苍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便去问站在一旁的阮云飞。可走到他身边,又打消了询问的念头。因为阮云飞的表情十分可怕,只见他死死盯著被绑在树上的人,嘴角的冷笑凝固著厌恶和痛恨。
沈擎苍正要离开,对方却突然转了过来:“如果有人伤害你的兄弟,你会怎麽办?”
他赶忙收住脸上的些微不满和兴趣索然,因为这一幕让他想起曾经。那时阮俊钦也是被绑著受刑,而阮云飞正襟危坐,主持所谓的大局。纵然国有国法家有家法,但那更像是一场闹剧,缺乏人情味的残酷闹剧。如此这一幕又要重演,受罚的人换做了司徒笑而已,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看下去。
而阮云飞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所以才叫住他,说出这些言语:“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我这个大哥不阻止某些人乱嚼舌根的行径,我们现在的生活迟早会毁於一旦,你信不信?”
沈擎苍没有表态,他也无法表态。在这种时刻。
原来司徒笑用那些污言秽语中伤阮俊钦时不巧被阮振杰听见,後来这事便传到了阮云飞耳里,阮云飞早就看不惯这个一无所处的登徒子,所以借此机会要将他严加教训。
要让他记住这次教训,必定要使用暴力。暴力才是最有效的。这就是那个人被拖出来绑在树上的原因。不过施刑者尚未确定。
纵然被逼入绝境司徒笑仍旧不依不饶。他显得非常激动,对围观者大吵大嚷,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被他鱼死网破的气势所吓到,和他靠得最近的阮振杰更是频频冷笑:“死到临头,你还不忘耍你那根‘三寸不烂不舌’,你信不信我把它割下来泡酒?我想没有什麽比这个提议要大快人心的了!”
司徒笑眼里闪过一抹惧色,他丝毫不怀疑这个人会杀了他。即使如此,又如何呢?他已经受够了!“要杀就杀,何必废话!呆在这里简直活受罪!我早就不想跟那个疯子在一起了!更不愿日日对著你们这些人丑陋的嘴脸!”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说罢,阮振杰上前,一把就撕掉了他的衣衫,男人的後背裸露了出来。大家只觉眼前闪出一道亮光,因为他们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背脊,肤色白皙、肌肉匀称,就像一块上好的玉,除了分布在上面的那些青紫斑点,可谓找不到半点瑕疵。
司徒笑的脸一下就涨红了。他有些绝望地挣动著被绑住吊在树干上的双臂。那些痕迹足以彰显昨晚自己经历过多麽激烈的情事。这让他倍感羞耻。
似乎这样还不够,阮振杰故意将衣服再往下拔了些,露出了洁白中晕著点粉红的股沟。就在这时,司徒笑嘶哑地尖叫起来,眼眶也变得绯红,他何曾如此屈辱过?何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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