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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重华不开腔。沈默得跟一块石头一样。

“是怪本座这几日没来看你吗?”魔教教主自作多情地问,还挑著淫邪的眼神。

男人这才有了些反应,只见他微微一笑,但笑容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森:“教主,我们能不再要孩子吗?”

霍负浪觉得奇怪:“为什麽?”这个要求到底含著什麽样的意味?

阮重华道:“没有什麽。只是厌倦了。而且孩子多了挺麻烦,你这麽忙,谁来照顾他们?”

“自有人照看他们。”霍负浪答道,“这种事,未必还要本座亲力亲为?”

阮重华脸上的笑逐渐变冷:“既然这种事,教主你从不放在眼里,又何必徒添累赘?连他人也别去劳烦了岂不是更好?”

魔教教主的眼神也开始变冷:“你不是曾信誓旦旦地对本座说,愿意为本座暖床,为本座生孩子麽?既然如此你尽管生就是了,不必说废话也不必担忧那麽多。”言毕,便将男人扯了过来,掀开他的下袍,手伸进那温暖的腿间。

今非昔比,由於频繁分娩,男人的下体变得十分紧致,没有前戏根本插不进去,常人是越干越松越生越老,也只有轩辕一族的人经得起岁月的沈淀,肉体总是保持著光鲜。

含著对方的手指,阮重华冷漠的神色有变,皮肤也微微泛红起来,对於他来说,欲望就是死穴,他无法抗拒:“教主……”

霍负浪似没有听见他软软的呼唤,一边品著美酒,一边慢幽幽地松动著他那口倔强的肉穴,酒尽,穴软,他的男根也慢慢膨胀起来。

但他并不急於攻城掠池,阮重华永远是他掌心里的玩物,跑不掉的,他腿不方便,眼睛也看不见,简直就是上天为他量身定做的性奴,省事得连他都不敢相信。但就算如此,自己也舍不得掉以轻心,总是时时牵挂著他,牵挂著他的可口和美好。

他轻轻地缓缓地玩弄著他的下体,那柔软的花瓣和突起的花蒂,那种感觉难以言喻,就像心定气闲地看一本古书,或者挑弄那鹦鹉学舌,十分的享受和惬意,相较於他,阮重华就很是不自然,他不敢擅自离开那根亵玩他的手指,更不敢催促对方赶快让自己得到满足。下面已经湿起来了,体内是让他禁不住扭动的燥热,饥渴的感觉一秒比一秒更甚,他的双眼不由染上了一层雾气,双腿开始不断闭合,他感觉自己像条失去虫蛹的虫,只得不安地暴露著自己的痛苦,配合那痛苦那销魂蠢蠢蠕动。

而男人就似一条带刺的蔓藤纠缠著他,紧勒著他,禁锢著他,一点点剥去他下意识的伪装和本性上的害羞,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巴掌大的地方献媚献丑……

霍负浪见火候已够,便将挺立的分身施舍似地放在了他的花瓣间不怀好意地磨蹭,这一挑逗,男人立马矜持不住了,张开大腿彻底暴露出蠕动著的小嘴,小嘴贪婪地吸附著他的肉根,想吃但又不敢下口。霍负浪轻笑一声,他没想到慢火炖出来的情欲竟有著如此趣味,便变本加厉地用龟头揉搓著那漏水的井口,“教主……”男人仰著脖子,咬著牙关,不住在他身上轻蹭,发抖,脸上流泻著细微的祈求,表情看上去勾人极了。霍负浪没有忍住,提刀便捅,进去的那一刻,两人都连连喘息著,紧紧抱成了一团,扭成了硕大的麻花,然後是大幅度的晃动,床都差点摇散了。

“教主,不要……”

尽管对方苦苦哀求,但他最後还是将精华洒在了花穴深处,他没有义务答应他的要求,也没有理由考虑他的感受。对於阮重华来说,高潮过後便是失望,便是痛苦,又一个孩子要降临人间,而它却注定得不到丁点的爱和怜,何其残酷。他们制造了它,它却不过是一响贪欢後的杂质和污垢。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推开了他,他充其量只能用这对於那人来说无关痛痒的举动来表达心里的抗议和恼恨。

霍负浪穿好衣服,瞟了男人一眼,冷冷地说:“房间里太闷,你当然可以出去活动,但是不要做不本分的事,有人告诉本座,你最近……”他停顿了一下,为自己倒了杯酒,“自己干了什麽,你心里明白,千万不要惹本座,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下贱的性奴!”

☆、重华番外22

就是霍负浪的怀疑和警告也依然阻止不了他去见那个孩子的欲望。

隔三岔五,他便要出道门,带上一个篮子,篮子里是他平时省吃俭用留下的干粮和水果,还有一件用被单的布料做成的小衣服。

尽管他知道,小家夥不是每一次都在,就算在,也不一定领他的情,而自己也不能呆在他身边太久,那件小衣服,即便哄他穿上了,只能让他穿一时来聊以自慰罢了。其实他很矛盾,自己想见到亲身骨肉想得发疯,希望次次都能将他抱在怀里,如愿以偿,可是要见到他只有他被受罚的时候,他心疼他,不愿他受罚。真恨不得带他逃走,远离魔教这个地狱,但是还有其他的孩子等著他拯救,他到底该如何是好呢?祈祷跟祈求一样没有用,就像希望跟绝望毫无分别,如同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却跟没有父母的孩子差不多,对也是错,爱也是恨,生也是死,那该如何?

还好天气明媚了许多,只要一下雨一刮风他就害怕,就担忧,因为那意味著孩子又将受苦。他还那麽小,应该被人捧著,享尽宠溺,不谙人世疾苦,可是偏偏,他过早地堕落,过早地孤独,失尽了阳光,告别了欢乐。他怎能不心疼,怎能,不自责?!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可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麽?他以为自己不软弱,可他真的不软弱?谁来告诉他呢?

阮重华痛苦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拍著小家夥的背,让他慢点吃,别咽著。他似乎又挨了打,身上添了新的伤痕。他是他的母亲,理应站出来保护他,却比他更加无助。“在这里,能苟且偷生又何乐而不为呢?”旁边的仆人说。他朝他转过头:“柳言,你说的话也许是对的。但是苟且偷生的快乐也只有令你这样的人感到轻松和满足。他和你不同,他还小,还有前途,还有自己的人生。不该就这样被扭曲,被抹杀了。”柳言苦笑:“那你能解救他麽?你能让教主改变主意,能让他意识到父亲不是这麽做的?能让他愧疚忏悔,迷途知返麽?”男人看了他一会儿,久久没言语,半晌才道:“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总有一天,不,我会尽快,一定会尽快……”

大概过了半个月,阮重华又有了妊娠反应,吐得非常厉害,但是除了柳言,他没让任何人知道。这不禁让他的仆人怀疑他是否想打掉这个孩子。

他的确是有这种想法,但一直没下得了手去。明知道生下它不过是添了最卑鄙无耻的罪孽,然而无论怎样,这是一条命,杀死它难道就不是罪孽了吗?这个选择题就是那麽无情。

尽管身子不适,可他仍旧坚持去看那个无辜的小东西。只是还没靠近,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分明还有其他人在那里。“公子,今天我们就别过去了。”阮重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但他的脸上布满汗水,显然在天人交战,是做一个缩头乌龟,从长计议,还是挺身而出,哪怕结果是全军覆没,也要上去评理?

令他恐惧和失望的是,阮重华选择了後者。他温润的眼神变得坚毅:“柳言,你别管我,自己回房就是。”

然後他迈出了自己迟迟不敢迈出的那一步:“住手!请不要再打他。”

在场的非常惊愕,全都转头看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脸上浮现出耻笑和不削。

“你刚才说什麽?”站在不远处的魔教教主问。

阮重华面不改色,他已经私自抛弃了性奴的身份:“我说你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霍负浪笑了,笑得异常和蔼,却满含极其可怕的意味:“你的孩子?一个性奴也配有後裔?如果你坚决认为他是你的孩子,那本座就把他当做你的孩子处理。你是性奴,他也就是性奴,那你说本座该是杀了他还是将他扔给本座的手下好好蹂躏一次?”

“无耻!”阮重华显然被激怒了,“你如果这样做,我绝不饶你!他还这麽小,你还有没有人性?!”

一旁的某个人笑了:“教主,他问你有没人性?可怜的教主啊,你的人性居然被一个性奴质疑,真是毫无天理。”

阮重华不动声色,他分辨出这是梅子明的声音,有他在,事情看来是无法善了了,就算他不在,霍负浪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他索性毫无保留地跟这些禽兽做一次对决:“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梅子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变得难看得很。霍负浪倒是笑了:“本座说过,总有一天你会露出你的真面目,看来本座果然有先见之明。”

阮重华答,不卑不亢:“我永远都只有一个面目,那就是我的真面目,只怪你瞎了眼,没看见。以前我一直不想和你计较,因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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