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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买的是什么啊？还挺沉的。”王卓到家换完衣服一边拆包裹一遍问正在看书的郑西格。

“书，你拆了帮我拿进来。”郑西格说。

“前几天不是才买了一批还没看完吗？再买几个月书你还得再买一排书柜，要不没地儿放了。”王卓把新书放到桌子上，跟还没有看的书叠成螺，顺手掀起郑西格手里的书看了一眼，“《中国人该怎么吃》，啧，用嘴吃呗。”就走去厨房泡奶茶了。

“那你用哪张嘴吃？”郑西格用王卓在厨房能听到的声音问。

过了一会儿，厨房才响起王卓的怒吼，“郑西格你个臭流氓。”

言语调戏的后果就是郑西格喝了一杯甜的腻死人的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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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坐在车上，手一直不老实的在郑西格身上点火，从后脖颈开始，到手臂，腰背，腹肌，还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郑西格按住向下游走的手，转头白了王卓一眼，“有事启奏。”

“啊啊，格格你太了解我了，我想去撸串，喝两杯。”王卓兴奋的摇着他的胳膊。

“再这么叫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好啊，来吧，谁怕谁啊！”王卓想到上次醉酒还是有点心虚，但是气势不能输。

郑西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趁着红灯的时候掰过他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直到王卓感觉要窒息了才离开，“真可爱，一会儿多吃点，攒点儿体力。”放开的时候还在王卓的胸上掐了一把，王卓顿时耳朵就红了，心想真是自掘坟墓啊，这个臭流氓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不能多喝，叫上林士尧吧。”郑西格开始变道往烧烤一条街前进。

三个人刚坐下没多久郑西格就接到了沈梦露的电话，她弟弟忘带钥匙了，她们一家去了邻市玩，周日才回来，先在郑西格家住两天。之后发了她弟的电话和名字。

沈梦铎来的时候三个人差不多要吃完了，郑西格在楼下接到人问有没有吃饭，沈梦铎下班的时候吃过了，于是郑西格打电话把楼上的两个人叫了下来。

沈梦铎见到林士尧的时候明显一滞，但是林士尧像不认识他一样说完再见上了自己的车回家了。

王卓跟郑西格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情况不对。

回去的路上王卓看郑西格跟沈梦铎在聊天，就给林士尧发短信问什么情况，然后也跟着聊了起来。

沈梦铎现在大四实习，住在他姐家，是个挺单纯的孩子，有着他那个岁数的精神头，阳光，有冲劲，有理想。但是不张狂，也不装，相处起来很舒服，王卓对这个男孩子印象很好。跟林士尧还是校友。

快到家的时候手机振动，王卓看了一眼。

-------我单位实习生，昨天才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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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长假，王卓本来打算两个人出去玩几天，但是郑西格要回J市一趟，就给王卓找了一个近一点的地方报了个团，走之前帮王卓收拾好了行李，自己只带了简单的换洗衣服就去了火车站。

2号是家人的忌日，郑西格没有告诉王卓，一个人回了J市。

今年的十一不像两年前一样风和日丽，郑西格打着伞站在墓碑前，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一个小时后也只是叹了口气，告诉墓碑上的人他很好。

离开墓园，郑西格一一看望了一遍家里的亲戚长辈，又把留在J市家里的书打包邮寄走之后，假期已经快过去了。

这几天他每天晚上跟王卓通一遍电话，确认对方游玩的状态，虽然王卓嘴上没说，但他还是能感觉出王卓情绪不高，每次也都说不上几句，可能自己选的地方他不喜欢。下次陪他一起去好了。

半夜一点郑西格的手机响起，太过安静的环境显得声音很突兀。刚接起没有半分钟，郑西格挂掉电话起床开始穿衣服。

王卓胃溃疡引起上消化道出血，正在医院急救。

郑西格到一附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6点了。他刚到候车室的时候很焦心，之后林士尧告诉他做完胃镜现在在病房了，让他不要着急，他才稍稍放下心，要知道这么常见的病也有百分之十的死亡率。

但当他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相斯文，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正抚摸着王卓放在床边的手时，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火车上，还在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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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时候王卓和眼镜男同时看向门口，当看清门口有点憔悴的郑西格时，王卓不自然的把手从眼镜男的手下抽了出来。

“来了进去啊，要当门神啊。”买完早餐及时回来的林士尧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尴尬。

林士尧把吃的东西放在床旁边的矮柜上，让眼镜男先吃，才抬起头看向郑西格，“你吃饭了吗？从车站直接过来的？”

郑西格点点头，眼睛并没有从王卓身上离开。

林士尧也感到气氛有点微妙，但想想这三人的关系，的确应该这样，他走到郑西格身边拍拍他，走出病房外。

两个人在住院部门口的花坛边坐了下来，林士尧不知道刚才病房里发生的事情，给弟弟的现男友科普了一下弟弟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