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
夏青被打发走了,连口水都没给喝。
任羽在方禹宏怀里渐渐平静下来。方禹宏一下下给他顺着头发。“他说的不全对,那只是黑道的规则。你觉得不幸,只是因为你遇到了我。”任羽没有任何反应。“说话!”方禹宏忽然掐住了他的下颌。任羽望进男人眼里:“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方禹宏摩挲着他的嘴唇:“怎么办由我来决定,你只要好好让我养着就行了。”任羽慢慢收回目光,偏着头靠在他肩上。
方禹宏的手从唇上滑了下来,一遍一遍在任羽脖颈间抚动。任羽受惊般地睁开眼,望着上方的男人。“没事,你接着休息。”
虽然同为男人,但方禹宏要比任羽强壮太多。不仅是体型上,更是力量上的悬殊。任羽被按在床上进入,就算没有反抗,那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也令人发颤。任羽抓着被单,身后的进出力量太大,没多少快感,更多的是闷疼。汗水顺着脸直往下滴,方禹宏忽然伸手扳过了任羽的脸。“真是太久没对你粗暴了,承受能力竟变得这么差……下面自己照顾一下。”松了手后面的挺动更大力了。任羽闷哼着把手伸到下面去抚慰自己。其实只是痛,并没什么别的感觉,但如果最后没能出来,惩罚只怕会更严厉。自从遇到男人,他很少能自己动手,几乎都是男人给的,前面后面,无论愿不愿意,男人都会好好满足他。方禹宏很少允许他□□,少数的几次,也是说了就要做的,跟他想不想要,完全没有关系。在男人一次结束前,勉强出来了。方禹宏的手随意搭他在腰间,这次余韵消失得太快,男人没说什么。但第二次第三次前面后面都是方禹宏亲自来,体内那一点更是攻击对象,男人控制着最后一起,任羽承受不了,被逼得泪流满面。
任羽被抱去洗澡,男人坐在浴缸里,任羽被他双腿跪叠着放在自己怀里,上身趴在自己身上。任羽手软脚软地任男人为自己擦洗,脑袋搭在方禹宏肩上。
激烈的□□过后,任羽累得只想睡觉。可他不敢,方禹宏握着他的肩,让他在床上跪下。任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住那两条腿在床上好好跪着的。“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吗?”“是玩物。”“觉得自己今天像玩物么?”“……”“我以为,你回来时,就明白了。”“……”方禹宏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玻璃杯,递给任羽:“去外面的走廊。”
任羽颤抖着接过了杯子。“是……”
方禹宏在黑暗中等了很久,外面的喘息不再响起了,任羽也没有进来。很矮的杯子,只有半掌高,可是之前他已经出来了三次。方禹宏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他跪在走廊的样子,要不要给他拿件衣服去?算了,就这样吧。方禹宏拉过被子,合上了眼睛。
杯子没有满,还差很多,任羽不能进去。也不用努力了。他垂头跪着,想起以前为了能进去,生生勉强自己的样子。场景很□□吧……现在也是。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一点假都不敢做,男人说什么,都一丝不苟执行。任羽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来。他只记得他说“乖,你能承受的”,还有他语气淡淡说的“羽,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任羽凭本能直直跪着,脑子里思绪乱飞。他又想起他父亲说的“你自己决定就好”。三年来这个男人几乎把他握死在手里,那样的音讯全无,只用一句漏洞百出的谎话就搪塞过了。任羽想,你知不知道,我决定了什么?我决定回到这个男人手里,当他的玩物。
凌晨。屋子里的佣人们快要起来工作了,方禹宏掀被下床。门外走廊上,青年没有预想中的跪着,而是躺倒在地,身旁的杯子还好好放着,里面只有浅浅液体。方禹宏大步过来,抱起地上的人就进了房间。任羽身上滚烫,昏迷不醒。“小羽,小羽!”方禹宏用手拍了他几下,完全没反应。拨完电话,就赶紧去浴室放水。方禹宏一把扯了身上的睡衣,抱了任羽躺进浴缸。泡了一会儿,李锦文还没来,方禹宏捞了任羽起来,重新放水。趁这空隙,又去打了一通电话:“你他妈怎么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只求不举报……再删我都不知道缺掉的部分怎么补了……
☆、昏睡
受了凉,时断时续地烧了近一周,才渐渐清醒。
任羽这次醒来后,真的瘦成了一把骨头。天天在男人怀里偎着,几乎不再说话了。方禹宏将手伸进去,抚摸任羽的胸口。里面肋骨一根根的,有些咯手。任羽睁着眼发呆,仿佛摸的不是自己。衣服里的手从肩部滑过,进入到了后背,在整个背部抚摸。任羽的衣服都是男人喜欢的宽松休闲型,即使里面进了一整条手臂,也不觉得勒。大手摩挲着皮肤,有些舒服,任羽闭上眼睛,享受起来。“舒服么?”男人凑近了问,他的手指按到尾椎的下面,指腹微微用力揉按着。任羽呼吸急促了一些,但没睁开眼。“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不把人当人。你在我手里,想堂堂正正做人,怎么可能。安心当宠物我就养着你。”任羽又想起了男人给他看过的视频内容,“你说过你不会那样对我。”任羽喘息着说。“是,那你是愿意了?死心了?”三个指尖并着顶在穴口,微微压迫。“我在你手里,怎样还不是你决定。”任羽喘息着回答,表情像是在哭。方禹宏将手臂抽了出来,环住怀里人的身体。任羽将脸埋进了男人脖颈。
没有了外人骚扰,任羽还是很乖,是方禹宏喜欢的宠物样子。天天窝在男人怀里,一切由人控制,还一副舒服安心的样子。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方禹宏懒得探究,真的越多,他自己就越舒服,假的部分应该是他痛苦的来源。
任羽最痛苦的事,是他已经不觉得有多痛苦了。
夏青又来过几次,方禹宏没有藏宝贝了,将任羽搂在怀里,也不避讳。夏青问:“他怎么了?”方禹宏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睡得很香的人,道:“他睡着了。”夏青迟疑了一下,说:“那个……我每次看到他,他都在睡……他睡的……是不是……那个……有点多了?”方禹宏淡淡道:“他睡的也不是很久……他以前就这么睡。”夏青看着老大怀里纸片儿一样贴着的人,忍不住劝道:“就他现在这样儿,给一点空间正好。”“上次他只见了你,就又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见你之前比这严重多了,还一副活不了的样儿。”上次的事,夏青差点被老大怨上了,这下赶紧说:“兴许上次是刺激得太过了,也可能他压根就没好呢……”好没好方禹宏最清楚了,现在的任羽只在勉强讨他欢心,吃半碗饭都跟在吃子弹一样,每咽一口看着都像快要哽喉咙里下不去似的。
“松紧自己控着,人稍微让活泛一点儿,又不至于调皮,多好。”方禹宏想起之前任羽天天跟他去公司的时候,觉得那样就是正好。夏青看老大听进去了,又道:“老大,你上次说可以让我在‘蓝魄’挑个人的事……现在还上算么?”方禹宏斜眼看他一眼:“男的女的?”夏青顿时一震!忙道:“跟您这位完全不一样!不是一个型儿……唉!我就喜欢他那样儿的。”方老大见夏老大一副深陷情网的样子,点了点头:“嗯,我一会儿给他们老板打个电话。”夏青高兴地笑了,又聊了几句,兴奋着走了。方禹宏看着夏青的浮躁样儿,想着要是以前他就这幅德行,那是怎么也不会把那么大一帮派交到他手上的。
方禹宏又把任羽带公司里去了。这次任羽没有翻杂志的兴致了,一心只想睡觉。方禹宏把他放休息间里睡了几天,觉得不甘心,又换了宽大的沙发摆在办公室。平时也不坐老板椅了,就坐沙发上办公。桌子放在面前,资料看着,腿上任羽横过了大半个身子。
有时兴致来了,想喂任羽一点水果,轻轻拍了半天人也没醒。直接喂也不会主动吞了,非得顶到喉咙口。有次方禹宏含了一块西瓜,给他顶到嗓子,任羽本能咽下了,一点没嚼。方禹宏用力摇了半天,才把任羽摇醒了。
方禹宏还是把任羽带出去了,带他出去吃饭。任羽没什么变化,一连好几次,有次甚至把他一人放在餐厅。他痛苦地吃下小半碗饭菜,就低头捣着碗里的饭,等上厕所的男人回来。方禹宏给了他一点钱,他可以付账,也可以搭车回公司,但他生生等到过了饭点,在服务员的提示下,才结了账。结过账,也不敢走,趴在餐桌上睡着了。方禹宏来抱他时,任羽已经睡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之前说你想逃,为什么?”任羽抬头去看男人,他想逃,很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回家的时候不逃?”男人严肃地望着他。“想逃不代表要逃啊……想想罢了。”“现在呢?”“不敢想。之前大概是过得太舒服了才想的。”方禹宏听他这么一说,眉眼就柔和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任羽心神一放松,又打了一个呵欠。他还是想睡。
“不要睡!”方禹宏忽然捧住他的脸说。任羽静静望向男人,眼神静到了极致。方禹宏眼睛又看向了别处,“没事,困就睡吧。”任羽又伏到了他怀里。
☆、回忆
方禹宏想,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了你,否则决不会这么喜欢睡觉。那一天他从大厅穿过,那么多等着面试的人,各种姿态都有,只有一人酣睡,那人面容安宁得像是广博无垠的天空,似乎隔绝了所有的纷纷扰扰。他是总裁,但在公司,有太多人不认识他。他让总经理安排人把睡着的那个找到了,喊醒叫了进去。他也在里面,总经理坐在他旁边,一身是汗。
任羽的顺序排在最后,三份兼职让他有些吃不消,面试的说辞之前都准备好了,空出来的时间正好可以补觉。他把一切都算好了。被叫醒时有些奇怪,他还有点迷糊,就跟人走了进去。
方禹宏不懂那是无边的孤独,他只觉得很不同,很想要。
方禹宏让秘书领着任羽在公司里参观参观。一整栋楼都是,要参观完,也很花时间。任羽茫然地四处看着,脑海里一遍遍过着男人的各种惩罚。耳边介绍的声音不曾停,说的什么一句也没听进去。
犯过一次的错,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吧。
不再说,不再听,不再认真看。不出男人给他制造的世界,特别是在他不在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任羽又疲倦了,不停地打呵欠。方禹宏盯着屏幕,过了三秒钟,给秘书打了电话:“带他回来。”
任羽瘦瘦的裹在宽大的衬衫里,从门外走了进来。“总裁,如果有事再叫我。”方禹宏完全没看一眼自己的秘书:“嗯,去吧。”门在任羽身后关上。方禹宏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细瘦的人朝自己走近。任羽垂着眼步伐一丝不乱,只是呼吸有些不畅。终于脚步在男人面前停下。“知道我让人带你出去是什么意思吧?”方禹宏毫无情绪地问。“透气。”任羽低低回答。男人冷哼一声:“在我面前就透不过气了?”任羽目光一慌,嘭地跪下了。“接着说。”方禹宏又无情绪了。“只有在你怀里才能呼吸,没有你我活不了……”任羽垂头说,声音斑驳的像被风化腐蚀多年的老树桩。“知道就好,我宠你是因为我喜欢,而不是你需要。不要对你好一点就以为自己可以任性,抑郁着给谁看?全身上下就剩那么两根硬骨头,再支棱着我就给你敲了,做成彻底的宠物。”任羽瞬间睁大了眼睛,就算低着头,方禹宏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惊。“自己去窗户那边跪着吧!”男人收回了目光,淡淡道。
任羽跪在落地窗前,脑子里一直都是男人刚刚的话。他果然存了这种可怕的想法,预感成真了……任羽知道他做得到,严厉的惩罚加适当的安抚就可以达到,费些功夫罢了。他就是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的。那样魔鬼一样的人,竟可以让自己放松地在他怀里安睡,甚至成为习惯、成为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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