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有些不寻常的模样,心中一阵揪疼难受,才转身门外,“绯雪,你把麒麟扶回偏屋,再查看一下他的伤势,如果重了便去找大夫来。”
屋里瞬间便多个人,毕恭毕敬地一垂首,“是。”
看著人被带走了,我才回神看著搂我的男人,我张口想说些什麽,却让他一下子便堵住。
一通深吻,二人气喘吁吁之後,他才松开我,我迷离著一双眼,轻唤著:“寒……”
池中寒把脸埋在我的脖间,也不说话。
垂了眸,我搂过男人的腰,像是安慰似的,轻轻地拍著他强有力的背,语气缓和地开声:“你出手,并非因为麒麟所说的话,而是他那张与你长得相像的脸吗?”
便觉搂著我的身体微微一顿,又松软回来,那骇人的戾气全无,显得有些无力,“拖儿是怎麽看出来的?”
“你是我夫君,我看不出来才奇怪。”我说。
然後,池中寒松开我,徐徐道来──“一直没告诉你,祖帝上,也就是我父王的爷爷还有个兄弟,他膝下也只有一子,庸庸碌碌一生,却得了一子,十分聪明了得,文韬武略,才貌双全……可是搞了叛变,留了遗孤被封贤王。他自小聪慧过人,且又比当今皇上年长,而我父王是个爱闲云野鹤之人,朝政之事他向来不管,所以,许多人都很看重贤王。只是未曾想,他父王竟然企图谋朝篡位,被……”
“先帝仁君,未有殃及贤王,却也使当今皇上与贤王私下有了敌对的矛盾。不过,贤王十六岁那年,便离开池都城,销声匿迹起来。”
“可,当朝有许多是支持贤王,一直以为是当今皇上用了诡计阴谋迫害当年的贤王,於是朝上朝下,便慢慢崛起‘护贤军’。”
“当年,杀害我父王母妃的,便是……护贤军。”
说到这里,那无波澜的紫眸,多了层悲伤与仇恨──
那是我永远也无法泯灭的东西。
伸出双手圈过著男人的腰,我什麽话也未有说,也不知道该在这此刻说些什麽,唯有紧紧地抱著他,让他知道我的心疼。
拍拍我的背,池中寒原比我想的要坚强,他马上便敛起那些负面情绪,“所以,第一眼见到那小鬼时,我便知道,那是贤王的种。”
“……也许,当年杀害老王爷与王妃之事,贤王是不知道呢?”我试图说些什麽,既然称得上贤,应该就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辈吧?
池中寒只是紧紧地抱著我,不再说话。
麒麟见过池中寒,还被打伤之後,似乎不只是在发呆或害怕,他在思索许多事与可能性,比如现在见到我,第一句便是:“我与王府有什麽关系?”
我挑个座位坐下来,看著床上气色不太好的少年,这人倒是心思缜密,一夜间便让他想到什麽。
笑了笑:“那你先告诉我,你的身世,还有你所知道的。”他不说,我也不能完全能笃定。
麒麟垂了眸,“我没什麽好说的,上次也讲过,我是被一群老和尚捡到收养,我身上除了刻有我名字的玉牌之外,什麽也没有;一年前我才离开那破庙,下山不到半年被卖进窑子,进行了服侍训练,学习侍候男人的玉房之术。”
说著便转头看我,脸上竟然笑得妩媚和暧昧,“所以你买我回来一定不亏,我会玉房之术,便还是处子之身,那里的死老鸨子说了,处子之身留著卖第一次,能赚非常多钱,却不知我偷回自己的卖身契跑了,哼!”
我的额筋抽了几下,白他一眼,语气有些无奈:“我希望你不要把你会玉房术之事随便挂在口中。”那不是什麽值得得意之事。
“我知道,这样很下贱,对不对?”少年轻蔑似的看我一眼,“我本就下贱,有什麽好遮掩!”
被这少年说得我开始头疼,不执著这话题,“你不是想知道你与王府的关系吗?我们猜想,你可能是贤王的遗孤。”
“贤王?”少年一挑眉,似乎是知道这贤王,“那个忠贞爱民爱国的贤廉王?”
换个坐姿,“你倒是知道得挺多的,依你这个年纪通常不会知道这些旧事。”那是二十几年前的旧事了。
少年也不觉自得,“在破庙里,那些老和尚整天逼著我学王家之事,说什麽我不是个普通人,要学识渊博,知道区区一贤王之事又有什麽奇怪。”
不禁横他一眼,“那不是区区一贤王,那是你父王。”
这少年怎的就如此叛逆?真是苦了教他养他的那些和尚。
“我父王?如果真是我父王因何会生下我却不管我?即便是死,也得告诉我是谁,我来自哪里,可他说过吗?”
有些吓一跳,不知道这少年如此……憎恨丢弃他的亲人,我敛了眸,“至少,他是有苦衷,你不能理解你的亲人,我也无话可说。”
缓缓地起身,“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什麽了,你好好养伤。”想了想,“王爷打伤你,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你莫要记恨於他。”
少年的脸变了又变,最後也不知是平静还是深沉,“你……很爱那个冰山男人?”
冰山男人?我一下子回不过神来,想到他厌恶的表情,我方知道他指的是平时冷漠的池中寒。
笑了笑。“爱吧,至少没有他不行。”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与一小孩子谈自己爱与不爱有何用,只是这麽诚实地答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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