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如果没有和张凌这一结婚的前因,她永远也不可能找上凤原,也不会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曾经和自己有过交集。如果不是因为这段不情愿的婚姻,步凉九大概永远也不会从自己的世界里探出头来。
不论这段婚姻是否情愿、不论张凌这个有名字的路人甲是如何想的,但如果没有这段不幸婚姻,也就没有后来与之对比的幸福了吧?这话说得或许过于绝对,却是步凉九真实的想法。
“在那之前,我答应明天带小猪过节。”步凉九笑着,俏皮地眨眼,在凤原诧异的眼神中说出三个字,“建军节。”
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小孩过建军节?她没听错吧?
“当然,你也可以申请出医院放风,我可是很民主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值班,我勒个去。咱现在是值一天半、睡半天、正常一天,如此轮回。本文是轻松滴文,于是咱只小虐一下。其实咱觉得不是虐,是情理之中却很不情愿的一些情节。眼看着9月中了,咱居然才写到7月底,火力果然太小了
☆、建军节?(大雾ing)
时间总算慢慢挨到了8月,火辣辣的太阳和咆哮的倾盆大雨在连续的几号台风的操纵下交替出现。
凤原和步凉九准备带小猪出附近的公园逛逛,然后去吃些孩子们爱吃的东西。
今天的太阳虽然很明媚,但显然苏主治的心情并不好。步凉九推着凤原牵着凤之助出现在办公室看见苏主治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见了鬼。苏主治瞪着一双熊猫眼,深沉的眼袋,双眼布满了血丝。她苍白的脸揭示了她的疲惫。
“苏医生,您这是怎么了?”步凉九问。她记得昨天还看到苏主治笑眯眯地送一个老太太出院,这一晚上不见,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苏悠轻轻叹气、失神,干裂的嘴唇好半天才在开合间吐出几个字:“我、以为还有希望。”看着手掌的纹路,仿佛那纹路中能看到并掌控命运。
张护士将步凉九拉到一边,小声说:“昨晚上苏医生急会诊抢救一个病人,但患者出血太多,病人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心跳。”
“唉,小苏就是心地好,不然那么多患者喜欢?”一个路过的年长的护士插嘴道,“我还记得小苏才工作那会,参加抢救折腾了大半天也没救回来,抱着那大爷哭得比家属还伤心,那家家属都感动了。”
医院常年,迎来送往,交替着死亡与新生。步凉九理解苏悠的悲哀——步凉九是一个很容易被感染的人。
离开医院,一路上步凉九都闷闷的不说话。凤原习惯了她的闷葫芦,也知道步凉九现在心里肯定在想那些生生死死的悲伤事儿。不过小孩子在场,她和步凉九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眼神相交达成一致,凤原提议:“咱们去我那看电影吧。”
“好耶!”回答的是凤之助。凤原家有一套高档家庭影院,超大屏幕环绕音响,独立在一个房间之内,也就是咱们寻常说得放映室。
步凉九一直知道凤原有钱,但没想到这丫的这么有钱。不过仔细想来也可以理解,凤原至少应该是个富二代,她家老头应该有能堆成长城一个城关那么多的钱。凤原的家看似简朴却实则暗藏玄机。步凉九上次来凤原家时并没有发现这间放映厅。放映厅的大门藏在办公椅的后面,门和墙纸一样的花色。相比显眼的桌椅和悬在顶上的横幅,大门显得那么的不起眼。
拉上厚厚的窗帘,放映室里一片昏暗。
凤之助喜欢他小妈家,不为别的,就为凤原那里什么游戏机都有,一进房门,小家伙就自主奔向了游戏房抛弃了两个大人。
第一次约步凉九看电影,凤原很是重视,最后配合“建军节”这个响亮的节日,选择了《风声》这部当年很火爆的明星群集的大片。不过凤原选择这部电影不为其他,为戏中顾晓梦和李宁玉的那些对手戏耳。
凤原认识步凉九十余年,步凉九知道凤原却不过短短十八天。这本就是一场极为不公平的开始。凤原并没有想过她会和步凉九有什么,从最初就是如此。步凉九干净的像一张白纸,是凤原一直渴望的那种纯净。说神圣不可侵犯,也许过于将步凉九神化了。但是对于那时的凤原,确实如此。
待到转学,凤原隐忍不发。海外留学,努力改变自己。可以说,是步凉九的某些气质在不经意中拯救了她。就连凤原自己也不理解这一切的发生发展。再次相遇,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在她介绍名字的时候,心里如万马奔腾。再见到你,要不要放过你?
十二年,步凉九变了,又仿佛没变。没变的是依旧的mapace,变了的是她眉宇间展不开的褶。她在为什么苦恼?她是敲错了门还是专程来找自己?她可,记得自己?
“看屏幕,你看我做什么?”很早就注意到凤原的目光,步凉九问。
“呵呵。”凤原笑,下意识地摸摸鼻梁,“我只是担心你不爱看这片。”已经不知道对步凉九撒下多少个谎言,凤原脸不红心不跳。
“你不知道被拆穿时你喜欢摸鼻子么?”步凉九反问,轻声细语。
“咦?”凤原故作惊讶,“九姑娘,你这么了解我会让我觉得你对我有企图的。”
步凉九轻哼一声,嗔道:“臭美。”
气氛不错。凤原端正坐着,闭上眼睛。有些东西不需要用眼睛看,而是用心去感受、用耳朵去聆听。
就像听到音响环绕,此时整个房间回响着周迅特色的沙哑嗓音:“我身在炼狱留下这份记录,只希望家人和玉姐原谅我此刻的决定。但我坚信你们终会明白我的心情。我亲爱的人、我对你们如此无情、只因民族已到存亡之际、我辈只能奋不顾身、挽救于万一、我的肉体即将陨灭、但灵魂却将与你们同在、敌人不会了解、老鬼老枪不是个人、而是一种精神。”
之后是步凉九如蚊蝇低弱的哭泣声,若隐若现地隐藏在结束曲中。凤原勾了勾嘴角,她早知道她多愁善感的步妹妹会哭。
凤原轻轻叹气:“小九,你有那么多时间去感慨他人,为什么不多想想你自己?”
“我有什么可想?还不就是那样?”步凉九的鼻音有些重,声音婉转于鼻腔,听着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上天安排了此次重逢,不就是此生的缘分了么?凤原不止一次暗暗反问自己。越靠近步凉九,越心疼,越不舍。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
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他在怀中
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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