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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男之路茫茫,他能成功吗?

第十一章追男之路茫茫,他能成功吗?

少卿听了那不着边际的话,如何不恼气急败坏地骂道:“好你个冯王孙,雌雄不分,把我当姑娘看,日后得要找个厉害的弟媳来管住你!”

大鞭炮躺着不能动,脑子却出奇地好使起来,脑袋一歪,倾刻便道:“那我每日里便去寻你,让我那厉害媳妇去烦着你,我在一旁逍遥自在!”说完,呵呵地傻笑起来。

少卿见他越发说的荒唐,论没脸没皮到底是比不过他,一时已然微红了脸,仿若白玉染霞,怒道:“越说越不像话,活该你王孙变王八!”

这边子长听得他二人说起上次如云阁之事,不觉心中慌乱如麻,又见他们没头没脑地浑说,越发地坐立不安起来。一张脸恰如涂了水红莲花胭脂,随着时日飞过,对那日的恼怨,倒是淡了几分,可一经想起那无间的相亲便是惶恐不敢面对。他本是淡情之人,幼年便同家人聚少离多,十岁起,家道落魄日渐不如一日,一直过着半耕半读的生活,家人也做着别的活计,除了按时送来饭食,便是日复一日的不见人烟。与牛羊相伴,无聊之际便看那些古书古印。年长一些,家境因父亲归来渐渐好转,再与人相交,却又觉得还是与牛羊相伴更为自在。后游学四方,结得几位好友,才知人中自有性情豪杰,温文君子。本来阅尽书中沧桑,也识得几分人情冷暖,只想承炳父愿,著书消解这一世便罢,谁想,却遇到那样一个人!自那日慌忙归来,只道是再也不见,便能一如从前。但如何能回到从前?这九月多来,自己可曾一日忘过那日的情景?

本来,未曾去爱过,也不曾有过恨,自己的生活便是那潭中水,木上雕,被期望的一生已然安排妥当。唯一的安慰便在书中找得,然著史书依照先例,不需有爱憎,只是实录而已。他的出现,打破了本可顺畅无波的平静,如死一般的平静。

只一眼,便知道那样的人注定是天之骄阳,他可以挣脱四周的束缚,一步一步同无处不暗涌的势力争斗,他在左右着局势,即将会改变千万人的原本轨迹,他是可以执掌局势与命运的强者,是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生!一开始,是期望着靠近,因为他的身上有一股扭转乾坤的吸引力。不同于所结识的任何人,少卿是温雅君子,王孙是不羁豪客,李陵是刚健文将,可他们,都无法逃脱家族的束缚,被期望,被安排。就因为这致命的吸引,就免不了靠近的灼伤,真是见识到,他原来是可以如此毫不顾忌的。罢了罢了,如今,也是豪不相干了。只是那接连不断地送药,还有那绕梁之琴,仅仅是帝王的权术吗?

哼,轻微冷笑一声,难道还有什么期望吗?

“姐姐,如今王室之中也只有你能倾心助我,彻儿敬你一杯。”平阳府,笙箫起,歌舞醉。

“皇弟何须如此客气,你我血肉至亲,自小你便同我亲厚,于这皇室,除母后外,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只是姐姐苦为女流,无法真正在朝堂助你,你姐夫只是一平平武将,又不具胆识……”平阳公主面容端秀,颇有皇家威仪,只是此时敛眉含愁,倒显出女子的可怜之态。

刘彻忙加以劝慰:“姐姐不必忧心,如今我已私自笼络一些有志之士,不需要太久,朝堂之上便可以改换新颜!只是姐姐的婚事当年匆匆而定,着实让人恼火!”想到早年,不能为姐姐出头,恨意涌上心头。

“何须动气,你姐夫虽无大才,但是对我极好的,也愿意一心助你,不惜开罪窦势,我也无怨了。只是,你早年为赢得馆陶长公主支持,废了多少周折娶了那被惯坏了的阿娇,谁知她们仍同太后一心,只想你做一个傀儡皇帝罢了,我的弟弟,岂会受人摆布!”想起弟弟在□□中,没有可靠之人,阿娇母女仗着太后肆意妄为,着实痛心!

复又想起一人,展颜询问:“那卫青可还合意?”

刘彻含笑赞:“忠良之心,将相之材!姐姐当真好眼光!”

听此言,平阳无限欢喜道:“人人皆知我爱马,殊不知我是一直悄悄为你挑拣良种战马,以备他日!每当各处传来名驹烈马,我都要千金购来,不曾想却挑得一个马上将军!不论再凶悍的烈马,他都能一一降服。马对人的气场更为敏感,这样一个人,又怎会一生做个奴役?况且我让他管理马场,马的食量每月不尽相同,又时常会新进一批,故而此间账目大可做些蹊跷。即便管事不贪,也难保各个喂养之人不做些小手脚。我用最忠心的老仆,每月也有十两的误差。但他一管,犹如将军带兵,赏罚分明,竟能分毫无差!”

刘彻闻此言,俯首拜谢:“皇姐的见识远胜巾帼男儿,用心之良苦,弟永志不忘!”

平阳连忙扶起,又含笑轻言:“卫青也算是我难得敬服之人,而他所最敬重的便是他的姐姐卫子夫。一直为我管理藏书,生的温柔似水,又极通诗书,他们母亲早逝,卫青也算是被她带大。皇弟可要见上一见?”

刘彻略一沉思,了然笑道:“姐姐果然思虑周全,我已决定重用卫青,留她姐姐在宫中自是稳妥,也可培植一股新势力与姐姐互为依仗。”

平阳嘴边含了一丝苦涩:“也不是非要如此,姐姐自是希望你能和相爱相知之人渡此一生,只是如今局势紧迫,卫子夫也当真知情解意,聪慧贤淑,即便未必能十分的合你心意,也可做的一支解语花,为你聊遣忧愁。如今,我的马场已成规模,其中不乏善斗的马侍,可为一时之用。”平阳深知刘彻于宫中的不易,说完此番话,想起幼时与弟弟游玩未央,即便太后也倍加宠幸,如今却相斗相伤,连两人的婚事也受着利益牵扯。不由得心生感慨,何故托生帝王家!

从平阳府归来,已然夜深了,卫子夫却也真是不同于平常女子,眉目轻柔,云水之姿,交谈之间也极有见识。温存之后起身离去,也不像他人一般阻拦,只是轻系衣裳,低眉相送。这样静香的性子,倒又不觉想起一个人来。

“陛下,陛下,想什么呢?”韩鄢于一旁轻声呼唤。

“哦,什么事?”忙回转心神,屏心凝神。

韩鄢见此状,朱唇微抿,嗔道:“陛下得了那如云似水的美人,自然心神摇荡,怎么不多待会?”言语之间,醋意分明。

刘彻闻言轻笑:“鄢儿最近可新学了一项本领,朕心甚喜啊!”眼眸回转,笑意流春。

韩鄢惊道:“我最近没学什么呀?”又思索一会,还是不得而知。

刘彻戏谑:“可不就是那酿醋的本领!酸中带甜,风味尤佳啊!”说完,还用手挥了挥,仿若真的在闻醋。

韩鄢一时涨红了脸:“陛下竟会笑我。”

刘彻一把拉过他,轻点他的鼻子,含笑道:“朕就是和鄢儿在一起觉得轻松。”确实如此的,韩鄢自小相伴,一片心意全在自己身上,对他是全无防备的。那个人不同,每一见他,总有一股紧张之感,想见又不敢见的矛盾心乱。

“哦,对了,差点忘了大事!任公子将这金帛拿与了我,当真纤毫不差!就是太后眼未盲,想必也分辨不出!”韩鄢说着拿出那金帛,铺展开来。

“果然如假包换!不知是任安的哪位朋友有如此之能?”刘彻喜问。

“任公子倒未说,不过小服子倒是报来最近行云馆的司马少郎,每日悄悄里购得许多帛锦朱墨,只说是作画,但小服子偷偷观察,确是在研究各色印章深浅规则,想来必是此人。听闻他同任公子相交甚密,陛下可曾见过?”

司马迁,司马子长,何止是见过,还曾……,子长,子长,即是怨我,为何还要相助?

竖日,暖阳吹散了多日的冰寒之气。朝堂之上,架空了窦势的几个爪牙,提拔了李陵、冯王孙、卫青等新晋之辈。那边,太后宫中,斩首宫人十余人,血渐宫墙!

少年帝王此时凭栏而望,山河万里,终将于吾掌内翻腾!

“陛下,下臣有一事不明。您先前并没有见过李陵,冯王孙也不知你身份。为何如今先提拔他们?”韩鄢在一旁疑问道。

帝王畅然轻笑:“朕是没有刻意收拢他们,那你可曾见过窦势与他们结交?因为他们的祖上都是耿介忠臣,家风极严,一心所思便是尽忠保国。即便如冯老一生几不得志,也未曾有过二心。根本不用收拢,只要时机一到,予以重用,他们必然倾心相报。”稍一停顿,又低言道:“至于朕暗中笼络之人,除卫青外,都还不为人知。如今大势未稳,还是先委屈他们一段时间的好。”

如今风声鹤唳,窦势严加防范,刘彻知道此时须得缓上一缓。心中又升腾起另一股征服的欲望。自那日起,他思索良久,越想越是不甘,觉得不该一时心软把人放走,活活让自己每日煎熬!只能用朝堂之事暂且麻痹自己,一闲下来,就想起那第二日清晨蹒跚着步子偷跑出去的身影,想拦下来,却见跑得急,于心不忍。只一路跟随,寻了辆马车,买通了车夫在不远处转悠。眼见他上了车,方才回转。回到房中又怅然若失了良久,恼怒自己就这么把人关着也好过现在啊!就算放人走也别说什么再不相干呀!可苦了自己不得见他,便只好时时挑了些补身药物,并揣摩着他喜欢的东西送去,那绕梁,得之不易,不知他可喜欢?

枉我自命英武,竟干了这么件糊涂事!刘彻还在深深的自责中,唯独没有后悔那夜的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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