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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于草木明月下见你,萌,万物萌发,希望之始,就叫你阿萌可好?”

“喵!喵!”只要不叫臭猫,什么都是好的!臭猫,不,阿萌兴奋的直打转,伸出舌头舔了舔子长的手。正当一人一猫玩闹之际,却听得有人自后院响动。子长忙将阿萌包裹好,迎了上去。

果然是他!从后院植被掩映的角门摸索进来,绕开那些个藤蔓还真是狼狈,更不消说手里还提着一个大食盒,子长一面看,一面寻思:他这光景真是难得,不过院中藤蔓确是该修剪修剪了阿。

看着子长站在那笑着旁观,刘彻暗了脸色,撇开那些缠身的藤蔓上前去掐了他脸蛋,恨恨说道:“我可是带了好东西来看你,你倒这样来迎接我。”一时手上加大了力道,子长忙接过他手中的食盒,轻笑道:“我是想着你最近是没工夫来了的。”刘彻呐呐笑了两声,知道李娃现今有孕之事到底瞒不过。温言道:“你莫要多想啊。”这般事,瞒不住,止不了,未有不想,方保得住眼前岁月。

子长只一凝思,眼角流光一闪而过,复又去看那食盒。

“到底什么东西,倒值得你带?”缓缓打开,只见第一层是几样精致小菜,并着一瓶白玉酒壶。菜色看似平常,却香气诱人,酒味更是甘醇香烈。第二层是一大盘果点,并用了碎冰镇着,于这夏日,当真消暑。第三层却是奇了,只见几块大的冰块镇着一方块瓷盒,比胭脂盒略大,瓷盒纹饰清雅,触手凉滑。子长不知是何用意,但见刘彻笑着品茶,抬眼说道:“不妨打开看看。”

一打开,其中物事犹如羊脂白玉般汪在盒中,好不诱人。子长拿近闻了闻,问道:“好似有牛乳味,却又有清甜花香,难道是夏日凉羹吗?只是也太少了吧。”

刘彻听了这话,却生生忍了笑,将那口茶咽了下去,正然说道:“做此物的人说若是服用,也可舒缓肠胃,怡美容颜,并且味道也是极佳的。”说着拿着筷子点了些送入子长口中,子长只觉得此物滑顺至极,入口即化,并着一股清甜香味入喉,冰凉直通肺腑,确是甘爽,点了点头说:“确是不错滋味,怪不得只有少量,你也尝尝啊。”

刘彻只抿了嘴角,眼眸星星闪闪,不无得意说道:“好,我这就尝。”说着,径直吻了上去,先在唇瓣处逡巡流连,细细尝遍嘴角余香;复又缓缓推进口舌相亲,子长被几番缠绕也经不住婉转相就,唇齿流香,真是极好滋味啊。

正是酣浓之际,刘彻忽而退了出来,子长一心被这烈火威逼,好像要炸了一般。眼见这点火行凶的却是不慌不忙,作壁上观,真是好生无赖!

刘彻面对自己惹得一番祸事,只盈盈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又点了些那“夏日凉羹”,朝那红润欲滴的薄唇抹去,并轻启了牙关向里探去,一片温湿软热啊。子长此时已迷迷糊糊,只能任他翻弄搅玩。一只蝴蝶被那花蜜香气引来,只急的团团乱飞,最后定在了刘彻那手指上吮吸那软香白玉,蝶痴迷,人亦痴迷,端的是好旖旎风光。

情浓意佳,慢园蔷薇轻颤,蝶蜂低语,往来飞去,它们明白吗?

刘彻将子长平放于石桌之上,一手轻轻抚着挣扎扭动的腰肢,又一手将那食盒碟筷乱收在了地上。咬紧了他的耳朵说道:“此物的正经妙处可在于外用,子长想必更喜欢!”说着,将那雪白物事向那幽谷送去,子长闻言惊得浑身一哆嗦,瞬时羞红了脸,只恨不得全吐了出来。又察觉他的意图,将身子往后急急撤去,却被大力箍住动弹不得。眼见着青天白日,又是毫无遮掩,急的去推身上的人。那人却不放手,也没更进一步,只是或轻或重的浅啄轻吻。子长渐渐呼吸痴迷,睁开眼只对上一双星火燃烧的眸子,一道道防线顿时丢兵卸甲,索性闭了眼睛,身体却还是因为羞耻不住地颤抖……一树落花,掩映几番风流啊。

如梦似幻,正是人间绝胜;此情此景,惟略去俗字三千。

“喵,好奸诈的人啊,甩给我一只鸡腿就直奔……”俺臭猫,不,俺阿萌可是孤家寡猫,你们这般这般是要逼死俺吗!

悻悻然又来到白兄处,思索着天无绝猫之处,要不要连着多跑几条街也去暧昧一番呢?毕竟俺有了新名字得庆祝一下啊,咦,那死白猫也叼着一只鸡腿蹲在竹林里,偷偷摸摸看它平日里百般夸赞的主人正伏低做小的给人斟酒夹菜,那端端坐着的却也是位面如冠玉的男子,回想起自家园中的两位,这世界疯了吗?都流行起用鸡腿做贿赂了!都流行起那什么什么了!

我埋在竹林深处,怕那人看见我来讨那鹿肉,只隐隐约约听见了几句话:

“少卿,你我相识多年,你,你明白我……吗?”那一向自命不凡的大爆竹何时这般羞涩了?

“相知好友,不二良朋。王孙,我怎会不了解你?”嗯?这等人算良朋?还不知对你是何龌龊心思!

“我不是说这般,少卿,你,你可有喜欢的人?”嘿嘿,贼心露出来了。

“怎么问我这些,可是你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俺倒要看你怎么说,死爆竹。

“你,你……”哗!酒打翻了吗?一切陷入诡异的寂静当中,那白天豹连鸡腿都不啃了。

“是你!”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好像是将胸中炙热、隐秘、藏无可藏、隐无可隐、活活要烧死自己的一团烈火喷薄而出,这等气势,连我都忍不住拍爪叫好了!

那打翻的酒不合时宜的冲出瓶盖,哗哗流了出来,连成一道细线,死死拧紧了两人的心弦,那大爆竹盯着那流逝的细线,好像看着自己心血一并流走了一般,一分一分流逝,一分一分失望,每一滴的落下都像一场死亡一样无可避免。

待酒流完了,另一种更为苦涩的液体从他那大大的铜铃般的眼里流出,那是我们不会明白的一种人的情感。奇妙的无声的流,好像世界静的只剩下他流落的、不可挽救的情感水滴。这时连呼吸都是冒犯的,我竟然也分外同情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血色

第二十七章血色

夏,浓的更深了。生命的绿蜿蜒缠绕在重重折折的深宫中,为无数活着或死去的生命做了天然屏障。因而嘹亮的蝉声尽管钻脑刺耳,却任凭宫人花了好大力气,还是一声一声催命般的——不死不休。

此时蕙芳宫中的人却好似都耳鸣了,丝毫未把这恼人的蝉声放在心里,也不见一丝抱怨,各个手脚忙乱寻着活计来做,一脸肃然,生怕一停下来就会看到这宫中的浓重绿荫会被鲜血染红,而这鲜血,正是他们自己的。

不知何时,等他们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始的。总之,他们被心中的恐惧连成了一体,全都跪在了那硕大的丝绣屏风前,那屏风上好一副红日初照水,却让一干人笼罩在巨大的血色恐怖中。

不知过了多久,每个人都清楚感受着自己的一呼一吸,因为,可能就连这样的简单活动,也是再也不能够的了。

当刘老太医颤颤巍巍走出来时,所有的目光都死死叮住了他,比夏末的蚊子还要渴求。尽管他的神情已经宣告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是禁不住那些要吃人的目光,对他们无奈却明显地摇了摇头。然后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这皇子是夫人自己跌落的,早已是无力回天,自己费尽力气不过是让急流的血止住,保住夫人。的确可惜了,但无论如何是与自己没的干系,只是这一屋子的奴才也不必如此啊,最多一顿责罚,何必像要命似的?

跪在那的奴才可不像刘老太医那般乐观,他们晓得如果只是夫人不小心滑落皇子,必然不至于如此。但夫人视此子如性命,能让她不小心,还不是看见那……决计要人性命的场面!仅仅是那般还罢了,可那书桌上的男子却不是宫中之人!更为要命的是,夫人一声啼血尖叫,不止让自己急火攻心,失足跌倒,更引来了四周宫人,那时房门大开,陛下与那人还相连一处……

哎!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可这次陛下颜面无存,不知会如何——迁怒!他们没有罪过,可是看见就是罪过!若是夫人顺利产下皇子,将此风波压下去,还有一线生机,眼下,确是……

众人木然不知如何,听得里屋孱弱声响,方才被拉回了人世,且不论如何先去照料夫人。只见那鸳鸯戏水罗红丝帐下罩着夫人脸如白腊,声若游丝:“哥哥,叫我的哥哥来,哥哥,救我,救我……”

而此时未央宫中,刘彻亦是少见的凝眉沉思,不多时,召来小服子:“将今日目睹此事的宫人一律迁入柳若宫,按月供给,不得出入。蕙芳宫换上新进宫人,但有流言者,秘诀。另外,派人调查蕙芳宫。”略一停想。“他,送的可妥?”

“禀陛下,大人已回府,只是,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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