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
“我已经洗了。”
“再洗一次。”
“浪费水。”
“你是不是皮痒了？”段南书扯住韩梓越的后衣领，将人扯往浴室的方向。
段南书剥了韩梓越的衣服，把他推下浴池，动作简单粗暴。
韩梓越呛了几口水才浮上水面，他擦了擦眼睛表面的水，将垂在眼前的湿发拨到一边。
段南书下浴池的动作很大，溅了韩梓越一脸水。
韩梓越咬咬牙，不语。他知道段南书是故意的，段南书行事向来优雅，很少作出这种举动。
段南书抽过一条毛巾，往韩梓越的方向砸过去，淡淡道：“帮我洗。”
韩梓越的脑袋被毛巾砸个正着，他从脑袋上扯下毛巾，硬生生压住了胸中那把怒火，告诉自己：忍无可忍，重头再忍。
“你要哪种沐浴乳？”
“床都上过这么多次了，你居然不知道我惯用的用品？”段南书笑了，眼睛弯弯的，勾人的媚，这种信号有点危险。
“你知道，我脑子不怎么好。”韩梓越挑了一瓶他喜欢的，往毛巾上倒了一点，开始给段南书擦背。
“你脑子不好，怎么不见得忘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我过一段时间就会忘了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韩梓越把毛巾往下移，擦到段南书的腰间。
“然后呢？”
“很多东西都是你告诉我的。你说，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追你，最后你接受我了，我却车祸，伤到了脑子。我对这些毫无印象。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
“是什么？”段南书无视那双在他腰间作恶的手。
“我原来应该是直的。”
段南书一把抓住韩梓越滑到他臀部的手：“所以，你是在暗示，我背影特别娘，是吗？”
“不是。”韩梓越微微使劲，想要把手抽回来。
段南书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越握越重，大有把它捏碎的架势。
“很痛。轻一点，轻点。”韩梓越见他不为所动，低着声音哀哀叫道：“哥，你放手，哥。”
段南书回过神来，马上松手。
韩梓越抽回手，手腕红了一片，隐隐作痛。他低着头，轻轻揉捏着手腕，低声道：“我脑子真的不好。以前的事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着你。为了避免大家都痛苦，我们还是，分手吧。”
段南书的脸色不太友善，说了这么多，这小子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隔三差五的就耍新花样，借用各种理由说分手，还要装作自己是受害者的样子。
段南书双手抓住韩梓越的肩膀，五指都掐进肉里，力度比刚才还狠，他咬着韩梓越的耳垂，阴着脸色警告：“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进小黑屋。离开我？你试试？”
“不，不敢了。哥，你放开，痛。”
“不痛你不长记性。”段南书放轻了力度，却没有放开他。
“我脑子伤过，记性不好。”韩梓越再次解释。
“继续。”段南书从浴池里捞回毛巾，扔给韩梓越：“别动不该动的念头。”
韩梓越接过毛巾，继续他的工作。
段南书闭起眼睛，对今天的自己感觉很无奈。他一直让槐影催眠韩梓越，更改他的记忆，然而韩梓越的意志力太强，很难侵入，因此造成了他部分记忆错乱。韩梓越记不起他喜欢什么很正常，而他却常常为此为难韩梓越，还把他关过小黑屋。他也想好好跟这小子过日子，无奈韩梓越却总是不安分。不给点教训不罢休。
“我……”韩梓越欲言又止。
“怎么？”
“还没吃饱。”
“你刚刚不是说饱了？”
“被你吓的。你站在我身后我怎么吃？”韩梓越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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