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信。”
“嗯?”
“我自己也讶异,那时候你讲的话、你的态度,虚伪得使人一眼透彻,而我为何还是相信你是真
正为我痛心?”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骗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真正心痛的人是你,你被情感左右,忽略了致命的危机。防备了我
这么久,偏偏在那一天卸下心防。痴愚就是你最好的注解。”
“这也是我最想忘记的。忘记我是枫岫,世上就不再有拂樱。你不是他,你是凯旋侯。”
他心中空白,唯有脑海一片清明。
不是,这人不是枫岫,囚室外锦衣翠翎的男子也不会是拂樱。
又见紫衣犯人口吐鲜血,满墙满地血迹斑驳,污浊难言。
“当初在血暗沉渊,你就该死在我手里。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你只有更输更惨。”
头系翠翎的男人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冰冷。
“在我活的时候,你处心积虑想杀我,如今将死,感到不舍了吗?”
为何他听了这番话,胸口愤满不止。
他想抓住紫衣人的衣领,他想问他,如果你是枫岫,那我又是谁。
“让拂樱斋主为枫岫主人画一张像,这个要求不难吧?”
你就要死了吗?
那个人是拂樱吗?
是拂樱要杀你吗?
“叫拂樱斋主别画太快,把我画俊美一点。我要他一笔一划去记住,他曾有一个好友,名之枫
岫。”
☆、第九章
再次苏醒时,却已不是刚才的囚室。
秋日午后的阳光将一切污垢藏在了阴影中。
他凝望了一会窗台上枫木窗棂的影子,白墙上的油画,又看了看手臂上插着的吊瓶,挣扎着坐了
起来。
一名身着天蓝色护士服的外国女孩帮他在后背塞了一只靠垫。
他用英语向她致谢,却发现这其实是个法国姑娘。
摸了一摸缠在胸膛厚厚一层绷带,想是自己到了法租界的医院,暂时性命无虞。
无论当下是已被收押,或是事有转机,活着总是好的。
他想起囚室里的那名枫岫,一个人死在牢里。
真是没用。
法租界医院的伙食甚是可口,一顿晚餐,有小蛋盅,有羊奶酪,甚至有他最爱的苹果塔。
他指着餐盘里的甜点,告诉小护士自己留洋时侯的习惯,告诉他法国是他待过最美的地方。
小护士喜欢这个俊朗可亲的中国男人,跟他聊巴黎的雨,佩皮尼昂的阳光,法国男人的浪漫,
女人的随性。
养伤的日子太过平静,他忘记了身处地狱的上海,背井离乡的小免,漫山遍野的花开在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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