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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听到了什么？”

方琴没说完的话被舒婉菡打断，抬头，便见那人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好像她说了什么大错特错的话一般。

“也没有听到什么，就是...就是上次我在医院碰到的那个狐狸精，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呢？毕竟她也是闹事的人，如果那些人要杀她...那她...”

“方琴！”舒婉菡忽然走至方琴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警告的意味，分外明显。

“在这监狱里，有些话是不能够乱说的。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更不要去在意。一切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是你不能，不可以去碰的。”

“舒医生...对不起...我...”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去办，以后你可以经常来我这里吃饭。下次，就不会是面包和饼干了。”

“嗯，那舒医生，再见。”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方琴看到舒婉菡背过身的样子，硬生生的把想说的话都吞进胃里。收拾了一下刚刚弄乱的沙发，便转身离开了。而目送着她上楼的舒婉菡，在她离开后急忙赶去了秦芮的办公室。也许在这个时候，最需要自己的就是她了吧？

用手敲着办公室的门，在听到房间里那人略带沙哑的一声请进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不出预料

，本来整齐的办公室，已经变得满地狼藉。文件，钢笔，空了的酒瓶，全都散乱的丢在地上。而那个人，则是斜斜的躺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瓶红酒在喝。

“小芮...别这样。”舒婉菡蹲在秦芮的面前，想要伸手去抢对方手里的酒瓶，却是在看到她颤抖的身体时，停止了动作。“婉菡...婉菡...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谢谢你...谢谢你。”此时的秦芮，脆弱的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见到她这副样子的人，目前就只有舒婉菡一个。

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更是无话不谈的闺蜜。这份友情，甚至比亲情还要深厚。

“傻瓜，说什么谢谢，以前那么多次，不也是我陪你一起过来的吗？乖了，别怕。”舒婉菡把秦芮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用手摸着她的头，让她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这个时候的秦芮，总是无助的那么让人心疼。

“小芮，她会有事吗？”感觉到秦芮的情绪平复了一些，舒婉菡才问出了她一直担心的问题。然而这句话才说完，秦芮的身体竟是比之前还颤抖的厉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但是我真的不想她死！婉菡！我只要是一想象到她会死！我就好害怕！”

“好了，好了...她不会有事，不会死的。如果有事，她现在已经和那个人一样了。又怎么会好好的活在这里？你别担心，好不好？”

“恩...我知道...我知道。但，有没有可能是上面还没有命令下来？他们...”

“好了，那你现在先别想那么多。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反正那些人要动手，也必须要经过你。今晚上我陪你回家呆几天，好不好？”

“恩...”

听到秦芮的回答，舒婉菡才松了一口气。用手轻拍着怀中人的后背，直到听见对方均匀的呼吸声后，才敢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倒在沙发上。眼看着即使是睡梦中还紧皱着眉头的秦芮，舒婉菡心疼的找来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才缓缓离开了房间。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走后，那本来睡着的人，竟是睁开了眼睛，跌跌撞撞的朝第八层跑去。

☆、第二十五章

现在正是快要下班的时间，按照惯例，每到这个时候，第一女子监狱里的监狱长都要进行最后一轮的巡查，然后回家。没什么人走动的楼道里，就只能看到秦芮脚步凌乱的朝第八层跑去。偶尔路过的警卫看到这幅样子的秦芮，也并不敢多加阻拦，只能任由她就这样走过。

到了第八层，秦芮直接朝着关押着季悦枫的铁屋走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这么想要见到这个女人。明明是她在那天给自己惹了那么大的麻烦，自己却还是不希望她会出一点事。

季悦枫！季悦枫！这个名字不停的在秦芮被酒精弄的生疼的脑中回响，似乎每一次出现，眼前都会浮现出那人的模样。她笑起来的样子，她落寞的样子，她委屈的样子，她可爱的样子。还有，那天她压在自己身上，那专注温柔的样子。

我究竟应该怎么对你...

当秦芮过来的时候，季悦枫正坐在床上发呆。准确的说，她这一天，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渡过。囚犯的生活，毫无疑问是无聊且寂寞的。而被关押在第八层的重刑囚犯，就更是这样。她们每天要做的，除了发呆或做些监狱派发下来的零活以外，便再无其他。

甚至想要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是奢侈。

“诶？这是什么风把秦大狱长给吹来了？人家可...唔！”季悦枫刚想要和秦芮打招呼，然而还没等到她把话说完，身体却是被猛的按在身后的墙上，不得动弹。再看压在她身上的秦芮，平日里总是盘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却是散乱的覆盖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再加上这一身的酒气，任谁都能猜出来者必定喝了不少酒。

“秦芮，你怎么了？”此时的秦芮，让季悦枫感到陌生。她不知道这个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不允许有一丝破绽暴漏在外的女人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但是直觉告诉她，秦芮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应该是和自己有关。

季悦枫伸出手想要帮秦芮整理乱掉的头发，谁知她的手才伸出去，却是被对方狠狠的拍开，毫不留情。

“秦芮，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季悦枫皱眉问道，她并不是讨厌秦芮的碰触与接近，只是现在这房间的门还开着，难保不会有什么人过来。她，是个囚犯，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可秦芮，却是不同。

“呵呵，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季悦枫，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为什么

非要给我惹这么多麻烦？啊！你说啊！”秦芮朝季悦枫吼着，然后也不顾她的反应，伸出手开始脱季悦枫的衣服。

那灰蓝色的衬衣满是扣子，喝醉了的秦芮解了好几分钟，甚至连一个都没有解开。一怒之下，伸出两只手一扯，那件衬衣便被秦芮给硬生生的撕烂，露出了其中只穿着一件紫色文胸的上半身。

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季悦枫洁白的肌肤近乎透明。圆润的肩膀上带着自己曾经留下的牙印，虽然痕迹已经很淡，但若认真去找，却还是能看到。两条高高凸起的锁骨如同山壑一般呈现倒八字型，看上去分外诱人，让秦芮忍不住想要张嘴狠狠的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