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环顾周围一圈,低声答道:“就是他。他是牧影阁阁主肖竹的外宠,肖阁主这些年为了他折了不少人在冲渊教,如今在江湖上悬赏……”
只说头一句就够了。
我从地上弹起来,伸手去抓那人的剑时,他的下巴几乎掉到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手上招式也走得乱七八糟。我俯身避过一剑,两指紧紧夹住剑刃,伸手便将剑夺了过来。
那剑在我手里一翻,就掉转尖端指向杀手。
这一路从解穴到夺剑我做得行云流水毫无涩滞之意,对着杀手也没有一丝恐惧,可见这已是我的职业习惯,深入骨髓。然而那剑尖刺到对方喉咙上时,我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从小臂到指尖都微微颤着,怎么也无法把那剑刺下去。
就在我和那杀手对峙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竟传来一声低呼:“阿闻!”
是教主的声音……不行,我现在还没准备好啊!我的底稿有没有还没叫鹿吃完的?这可不能让教主看见……我心中一乱,内息也随着呼息乱了一拍。那杀手趁机向旁边一拧身,从身上掏出一样银光闪闪的东西向我丢来。
我侧身闪过几步,那东西却在空中爆开,一簇银雨疾落而来。我几乎反应不过来,反射性地将剑往杀手第四、第五节腰椎之间一甩,便蹲身抱头,等着那东西射到身上。然而我并没等到那针,空中两道挥袖之声响起,银针破空之声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睁开眼时,教主已挡在我面前,轻甩袖口,一把银针便从他袖中落到草地上。我起来时,目光扫到倒在地上的杀手,长剑正嵌在他腰间,不知人还有没有气,但四肢已经不动了。
我杀人了。
不知为何,这回我并没有从前那种置身事外的冷静感觉,而是死死盯着那人,连教主都顾不上,只一步步向他蹭过去。验证他死亡的手法依旧干净俐落,但我现在的心已经降至冰点,全身的血似乎都要冻住,胸口一阵阵觉着恶心。
失忆之前怎样不说,但从现在起,我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个清白的普通人,而是个身负血案的凶手了。就算我杀的是个杀手,就算他也想杀我,可也不能抹煞我亲手杀了人的罪行。
我死死按着胃,俯下身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教主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边,轻轻将我环在怀中,温柔而坚定地劝道:“你做得很好,现在觉着难受只是还不习惯,等以后杀得多了就没事了。过几天你便跟着本座到分坛巡查,既然见了血就算是大人了,以后也能替教中办些事了。”
我紧贴在教主胸前,深吸着气,不停说着:“主人,我杀人了……我不是好人……”我手指抖个不停,只能拉着他的衣襟反复说着这话,因为我脑中已被另一幅奇异的画面所占据——我被人铐住双手,关进一间小小的屋子,屋中还有一张长桌,桌子对面坐着两个面目模糊的男人……
可我应该只爱教主一个人,另一个又是谁?莫非是刚才听杀手说起了姓肖的,勾起了我身体的记忆?原来我竟是这么个滥情的人么?不对,不可能,我想爱死爱慕的,应当只有教主一个人,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还把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和教主摆在一起相提并论了?
我决不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事来,即使只是精神上的也不行!
我紧抓着教主的衣服不撒手,把半张脸都埋在他胸膛里,随着他慢慢走回了主院。走到屋里之后,教主便抚着我后背劝道:“你先睡一觉,醒了就好了。本座就在这里陪你,不会再有人来害你了。至于死人就更不必怕,那人就算变了鬼,在我冲渊教中,也容不得他冲撞!”
我只觉着下颌轻轻颤抖,伸手环住他的背,口中轻轻地说着:“教主,我不怕鬼,我是怕自己……我不只是杀人凶手,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罪不容赦……”
他丝毫不防备我,还在说着:“你就是犯下弥天大罪,我冲渊教也容得下你,护得住你……”他的声音猝然中断,双目闪着厉光盯着我,平静地问道:“原来你是说这个意思。你制住本座,为的是什么?莫非本座给你的,你还嫌不足?或是还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的点穴,怎么会的解穴,但这本事确实相当实用。我点了他的穴后,便起身锁上了门,从柜中抽出一条白绫将他反手绑了起来——可惜没有想象中的银铐。不过按着《哲♂学》第4章介绍的绑法之2把人绑起来,的确也让人不由得心跳加快,升起一种带着负罪感的兴奋。
负罪感……哈哈,我已是罪犯,那么多犯一条少犯一条又有什么不同?我将嘴唇印到他嘴上,舌尖挑开齿关,探进去轻轻舔舐,用自己也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我爱你,主人。所以你最好也爱上我……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会住手了。”
第22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其实要说我也是头一次干这手活,技术全靠脑补,身下的人又叫我点了穴一点反应不给——当然他毫无反应未必只是因为被点穴,还有可能是反抗不成来了个非暴力不合作。
但正因为以前从没做过,又是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外头教众说不准还要来找教主,而且我又把他双后反折到背后紧绑在一起……林林总总加在一起,那种禁忌感和罪恶感直冲顶门,更觉着情绪高涨欲罢不能,可深心之内却又有些空落落的,总觉着不舒服。
怪了,我已经把教主绑成这样了,又锁了房门,关着窗户,和心中夙愿也只差个小银铐和几道铁条,怎么还觉着做得有哪不对,这些年来抓心挠肺的渴求似乎一点不见满足呢?
也许是做得不到位,等从头到底把他拆吃入腹就好了吧?我坐在床头解衣脱履,露出了一身经过多年锻练,十分结实紧致的饱满肌……算了,没赘肉就行,武功和健美又不是一回事,咱们还是要求实用性胜过观赏性的。
然后,我在心中欲念驱动之下,终于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教主,解开了他腰间系带,将一层层衣衫剥开堆在他身下,又解开腰带,将长裤用力向下扯去。
他的身材居然比我还略好一点……还能看出胸肌腹肌来。别的地方倒和我预计的差不多少,嗯,我之前的计划应当没问题!我爬到床上,岔开腿跨坐在他大腿上,低下头亲了亲他腿间和人一样毫无动静的小东西,捧起来放在手中把玩,怜爱地看着那东西问道:“主人,你爱不爱我?只要说一句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就让你好好享受。”
他要是死撑着不说的话,那就做到他意识不清,我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为止。
教主的脸色稍微有点白,白里还有几分透青,死死盯着我,哑着嗓子说:“阿闻,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怕将来本座治你犯上之罪吗?”
我俯身在他那头上吸了几下,满意地看着他全身颤头,呼吸停顿,将脸侧贴在柱身上缓缓摩挲,抬眼望着他,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得意笑道:“主人,你嘴上虽然说不要,身体可是诚实得很。”
这种情形就是《哲♂学》里写到的闷骚了。对付这种人,不要管他说什么,只要看他的身体反应就成,而且我还没怎么动作他就站起来了,看来身体也是相当敏感的,计划成功的机率又上升了10个百分点!
我往前爬了几步,双手撑在他胸口两侧,照着他犹带水痕的嘴唇狠狠亲了下去。这回他终于不像方才那样毫无反应,而是微微张开嘴迎接我进去,舌尖也灵活地探出来一点,纠缠着我的唇舌。我觉着他呼吸有些急促粗重,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身子微微颤抖,仿佛是急着迎合我似的。
我激动得脑中一片空白。按理说亲吻而已,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快感,可是贴在他身上感受着微微发烫的体温,听着他身上传来的激烈心跳和血流声,我也觉着自己的心跳得比平常快了许多,体温渐渐攀升起来,面颊一片烧灼感。
我压低身体,上半身几乎贴合在他身上,下半身微微抬起来,在他的重点部位来回磨蹭,感受着小腹上滑利的、微带弹性的触感,全身血流渐渐涌向身下,教祖黑宝书附录3里总结的那些促进感情用的话一概想不起来了,嘴唇紧贴在他身上,尝着肌肤上微微的咸味,享受得跟个变态似的。
呵,我要不是变态,能干出这种事来嘛。
再下一步才是关键,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沿着教主的胸骨一点点向下吮吻,左手伸向床边去掏准备了许久的脂膏——掏了两回没掏着,我才想起来,我把东西都放我榻上了,这回不小心直接上了他的床了,那上哪儿掏去啊。
可是现在我们俩气氛正好,他的身体也这么诚实地向我做出了反应,再去拿东西,叫他晾在空中,会不会晾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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