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颔首应道:“安排妥当些。叫他们多走些地方也不妨。”
荣堂主离开之后,我就关上房门,急切地问道:“主人是要赶我走吗?难道就因为咱们离开陇南分坛时看见的那个刺客是我兄长,你就不信任我了?我敢对教祖起誓,我对那人绝无兄弟之情……”
他将手虚按在我唇上,微微垂眸,摇头道:“你也该锻炼锻炼,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就算没有任长清,我也打算叫你暂离总坛一阵。至于他是不是你兄长,本座并不在意……”
“你要是真不在意,怎么会突然把我弄出去?那天在山洞里你是怎么说的?你叫我不要离开你!”我气得口不择言,把手里记录本摔在桌上,提高嗓门叫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难道喂不饱你吗?说!你把我弄出去,是不是打算背着你男人偷汉子了!”
其实我没打算这么羞辱他,背太熟了一时刹不住车而已。等我回过神来时,教主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连手指都有些抖,在桌上狠狠拍了一记,低声喝道:“这些日子本座对你确实是太过宽容,纵得你都不知什么叫上下尊卑了!”
叫他这么一吼,我当真有几分心虚了。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实话出溜出来了呢?要是他真生气了,就此把我赶出总坛不再让我回来,我也真没办法……
我倒退两步刚要解释,他已经移步到我身边,手一抄便拦腰捞着我夹在腋下,大步从后门拐回房内,直扔到床上。他合身扑了上来,紧压在我身上,神色狠戾地看着我:“我舍不得你吃苦,处处照应你,你倒是一点看不出来。今天不给你长长教训,你心里怕也不会拿我这主人当回事,背后难保不对我的话阳奉阴违!”
这……这不就是要做嘛,还假装放什么狠话。我扬起头就吻上了他,决定这回一定要做得他的身体离不开我。教里出了这么大事,想把我往外一扔就完了,门都没有,怎么我也要站在他身后,保护也好安慰也罢,这教里除了我,谁还能和他这么亲近?
不知为什么,这回好像和平常做时不大一样。我熟背了这么久的《哲♂学》,又跟教主实战了不下五六回,却从没有像这次一样激烈的。打从被他推到床上,我就觉着事情向着无法掌控的方向渐渐偏移,仅仅一个亲吻,我就几乎断了气,脑中几度空白,若不是他后来主动放开我,我简直就要缺氧窒息了。
他的爱抚也比平时更激烈,咬得我胸前几乎肿胀起来,手指玩弄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腿间那个入口被他的手指反复玩弄,药膏融化在里头,像水一样流下来,沾向双臀一片湿润。身子又被他紧锢在身下,躲也躲不开,仅这么用手指开拓,我就忍不住释了出来,虚脱着瘫软在床第之间,失神地看着床顶喘息。
他覆上来深深亲吻着我,脸色依旧绷得紧紧的,但眼中欲望已是不可错辨:“这就不行了?还早着呢,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叫你以后再顶撞本座决意!”
他的手在我分身上灵巧地抚弄,借着方才的润滑直冲入我体内,深深撞击起来,几乎每一下都直撞到我心里。我们以前从没这么激烈过,随着一下下冲撞,我的腰渐渐麻木得失去知觉,双腿仿佛也不是自己的,再也攀不到他身上,只能无力地瘫在身侧。
我也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了,但我还记得他那时垂下头盯着我,脸上还残留着些情“欲”的痕迹,但神色已恢复如常,抚着我的嘴唇问道:“以后还任性么?听主人的话不听了?”
他碰到我时,我甚至微微瑟缩了一下,喉咙早已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尽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努力盯着他看,希望能从目光中传递自己的意思。教祖那书真心不靠谱啊,平常试着还蛮舒服的,教主也被我弄得欲仙欲死,怎么这回彻底颠倒过来了?我还以为真要死在床上了,弄不好现在已经腰椎骨折,下半身瘫痪了吧?
教主的手还放在我臀间,顺着股缝来回抚弄,半带威胁地说道:“本座这也都是为了你好,陇南分坛和任长清的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若再不懂事,我也不介意把你绑在床上,以后只当个娈宠用。”
他果然还是在意任长清,怕我会认回这个兄长,背叛冲渊教。我默默叹了口气,努力发出了声音:“我和任长清……没有关系。我是穿越者……我不是他真正的弟弟,我不是原来的闻人湛。”
虽然声音低哑,但以教主的耳力,定然是能听见的。他眉头微蹙,抬手抚上了我的眉弓:“我早知道……当初闻人家以你代嫁,又以前教主所发还恩令叫本座刺杀你,我就知道你家中兄弟姊妹并无亲情。我不是怀疑你与他们有所勾连,只是你在这里,我还要分心顾你,不能全力处理此事罢了。”
闻人家?我不姓闻吗?等等那个任长清姓任……算了,管他姓什么,反正这些早都和我没关系了。不过闻人家真是个神奇的家庭,还代嫁,还刺杀,他们家真不是按着言情小说桥段过日子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冷到了,不禁打了个寒战,老实地点了点头,缩到教主怀里,动了动腰,想避开他的手指。他也看出我的意思,把手指收了回去,伸臂揽住我的腰说道:“今晚我不会再碰你了,安心睡吧。”
休息了一天,我就被毫不留情地撤了秘书之职,仍旧戴着那个难看的面具,跟着监察团离了总坛。飞鹰堂荣堂主的长子荣成做监察使,我算是个副使,跟着他一路下了西南,往青城山方向而去。青城那里是道教名山,虽然有青城派坐镇,但因为信教群众多,冲渊教也在那儿发展了一处分坛,可算得上香火鼎盛,日进斗金。
只是这一路入川,路不怎么好走就是了。
不知怎么着,一入蜀中,我心里就翻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我早就该到这地方,而且不是青城,而是……
是哪呢?成都?重庆?担担面?红油抄手?麻辣烫酸菜鱼?水煮鱼?香辣蟹?棒棒鸡?麻辣兔头?笑咪咪的猪脸?
越是深入地想这个问题,我就越觉着肚子里咕噜咕噜乱叫,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着街边的小吃瘫溜达,直到旁边马上有人叫我,才咽了咽口水问道:“荣监察,是该吃饭了吗?”
那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副使,荣监察怕您把人家小吃摊子踩了,叫属下过来拦您一拦。离着午饭时分还早着呢,要不属下买些点心来给您垫垫?”
我大喜,立刻接受了他的好意:“荣监察真是善体人意,兄弟你也饿了吧,咱们要不要来只小乳猪尝尝?”
他微微一笑,却不知怎地神色中能看出几分鄙夷:“十月初七,峨眉真仙涤洹真人要在泸州开坛讲道。荣监察有意带咱们都去沾沾道气,听听真法,所以这些日子,要委屈副使茹素斋戒,以免冲撞了真人。”
诶?我们教不是信道祖冲渊真人么?怎么改信起外头的野道士了?
第27章道长
本来计划好的青城之行,就因为荣监察个人崇拜,拐到去了泸州。我又是副使,也不认得分坛在哪,不好甩了正使自己去青城,只得把他因私废公之事记下,准备将来回教再打小报告。
快马加鞭走了没两天就到了泸州。那地方虽然小吃也一样花团锦簇看得人直流口水,可惜甩不开那几个清心寡欲崇信道教的弟子,凡是沾了肉的都不给吃,馋得我眼底下都长了黑眼圈了,日盼夜盼,只盼着那位真人早点出来开粉丝见面会,开完了我好早点吃上正经东西。
好容易熬到了十月初七,以荣成为代表的狂热粉丝头三天就安排早晚香汤沐浴,到那天早晨又里外里换了新衣服,挂了香囊,收拾得跟道士也没多大区别了,才踏着月色——出门时天还没亮呢——挤到了提前建好的法坛下等着。
这是我头一回看见正式的宗教仪式,果然和冲渊教这种新兴宗教不同,充满了传统的封建迷信气息。就简简单单讲个道,就有无知信众替他筑了三层法台。台下按四方立剑,台上搁一条香案,案上还摆着大铜香炉,供着三支清香。炉前头摆着个神位,供了鲜花素果。
那位涤洹真人出场的时候,场外掌声雷动,就快把人耳朵也震聋了。好在我个儿高腿长,又抢占了个靠近内圈的好位置,把那位真人看得清清楚楚。他头戴上清芙蓉冠,身穿绛红色团龙大氅,足蹬云履,手执象牙朝板,背后还背了口剑,看不出是钢是木的。登台时大袖飘飘,法衣随步摇曳,下边微露白色筒袜,造型跟太上老君差不多。
但是架不住人帅。
这么多信众来捧他的场,也不知道是真信教还是追星呢。
底下一群头戴混元巾、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捧着磬铙铍镲伴奏,那位真人穿着格外鲜艳的绛红法衣拾级登台,低眉敛目,慈悲之中又带几分太上忘情的飘然出世之感。底下信众还有拉着横幅或是摇旗呐喊的,既视感格外强烈。
他上台之后先三叩九跪,拜了神、人、鬼,然后执圭面向我们这一边,开始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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