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想了想说:“你睡觉的时候没有这么多药啊。”
言下之意就是怎么又多出来了这么多,沈昕笑了“我是在你睡觉的时候又到旁边去挖的。”
说起睡觉,虎子脸又红了,赶紧低下头继续处理兔子。
晚饭当然有红烧兔肉,两个后腿一个给了张婶一个给了沈昕,虎子就是这样,以前在他心里只有他娘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个沈昕。
冬天本来就没有丰富的蔬菜,肉更是不常吃的稀罕物,这自己撞上来的兔子就成了一家人难得的美味,跟土豆白菜烧在一起,一家人都吃满嘴流油。
刚吃罢饭碗还没洗就听到敲门声,沈昕忙去开门,门外站着老大夫他身后还跟个中年人。沈昕恭敬的叫了声师傅就把两人迎进来,张婶就张罗着倒水,老大夫忙拦着她说:“张家的快别忙活了,今天我就是来说个事。”老大夫指向身后的中年人说:“我儿子今天回来,我就给他说
了沈昕的事,正好现在是农闲时候,家里也都没什么事,就寻思着让他到镇上的药铺去呆几天,也好长长见识。”
能去药铺这是好事,镇上的药铺里各种药材就比在村里见到的多,见到的各种方子也多,这对于跟着老大夫学医术的沈昕来说是最好的事了。
时间有些仓促,第二天天一亮就得走,张婶给他收拾包裹,带了几件体面点的衣服,沈昕自己带了几本医书。老大夫那的书让他随便看,可难就难在沈昕不识字,
村里最有学问的就是村长,可也不能总麻烦他,下来就是陈平,认字是没问题就是遇到上面讲的什么病例他就转了向,只能再去问老大夫,这样一来学习的进度就大大降低。这次去镇上除了在药铺里学,他还打算找个明白人给他讲讲这书里的东西。
沈昕初到药铺只是先在一旁看,看别人是怎么抓药的,还要记熟药柜上各种药材的名字,闲暇时才能把自己带来的书拿出来看上两眼。慢慢的也让他上手,一些不是太复杂的方子都由他来抓,沈昕勤快好学,药铺里的人都喜欢他也都愿意教给他一些东西,很快外面的人也都知道,药铺里来了个笑盈盈的新伙计。
掌柜的姓王,叫王归,老大夫起名的时候取当归的意思,王归也挺喜欢沈昕的,喜欢他那股子踏实学学问的劲头。这天晚饭后他主动找到沈昕问:“沈昕啊,听我父亲说你对他那里的医术很感兴趣是吗?”
沈昕点头答是,王归又问:“都看到哪了呢?”,沈昕就有些惭愧,说起来看的时间不短了,可就是因为他不识字,总是问别人也不方便,一直这么久也才只看了大半本,王归听后说:“这样吧,以后晚饭后我到你屋里来教你,如何?”
没什么能比这个再好的了,沈昕不住道谢,王归说:“别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如果不是看到你真的踏实肯学我也不会多这一事。”
一想到今后有人教自己读书识字了沈昕精神头就特别足,每天第一个起来先打扫院子,再打扫铺子,桌椅柜子都擦的锃亮,脸上的笑就一直下不去。笑容一直持续到晚饭后,识字不难,难得是要理解那些病理症状,要牢记这样才能在接触到病人的时候第一时间作出判断,特别是几种病混合的时候。
为了让他记住,王归没少打沈昕手板,最狠的一次两只手肿了好几天,然后让他自己配药给自己消肿,谁都不许帮忙。
手肿了也依然要写字,要写出方子拿给王归看,用的什么药怎么用内服还是外用必须写清楚,字不工整也不行。沈昕肿着手又是刚开始学写字,握笔都握不住了要写出一张工整的方子谈何容易,第一次交给王归,不意外的又挨了一顿手板,反复两三次后,沈昕的手更肿了,才算交出一份能让王归满意的方子。
晚上教课的时候,王归并没有对白天的事做出任何解释,该继续的课程也在继续,并要求沈昕默写出三张治风寒的方子。王归走后沈昕才解开手上包的布,准备清洗一下换点药,这时有细小的敲门
声传来,细听还有声音在门口:“沈哥哥,是我。”
听声音沈昕知道,这是王归的女儿王淑茹今年十三岁,可这大晚上的她有什么事?沈昕打开门并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就问:“淑茹啊有事吗?”
王淑茹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小声说:“这是我爹自己配的药,你用用可好用了。”说完扭头就跑。
她走后沈昕才看着手里的东西,一个小盒子打开闻问道一股很淡的草药味,挖出一点绿色的药膏抹在手上,清凉凉的很舒服。
断子绝孙的报应
沈昕这一走,家里就剩下张婶和虎子两个人,习惯了三个人的生活,乍一回到两个人的生活还觉得不习惯,少一个人说话就觉得冷清不少。
今天又到了赶集的日子,破天荒的虎子竟然比张婶起的早,张婶只当是这兄弟俩感情好,一段日子不见就想的慌,别说虎子了就是她都想沈昕。
虎子今天走的比往常早,篮子里依然是今天要卖的鸡蛋,还有个蓝色布包里面包了五个熟鸡蛋是个沈昕的。虎子心急想早点见到沈昕又得顾着篮子里的那些鸡蛋,打一个就少卖一个的钱,快过年了要买的东西不少花钱的地方也就多。
自从王家小姐王淑茹给沈昕送来他爹自制的膏药后,两人的关系就要比以前亲近许多,虽然沈昕没怎么念过书,不过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王淑茹今年也十三了,有的地方也得注意一下。平日里王淑茹都在自己后院,两人见面也多是在餐桌上,自从送药后她也经常到前铺来,也会跟沈昕聊上一会儿。
这些王归都看在眼里也不加以阻止,在他看来沈昕这孩子不错,两人聊一聊也没什么再说了他们聊的也都是些医书上的东西,间或有些诗词歌赋,这样聊聊一起探讨学问也没什么不妥的。
虎子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淑茹拿着本书从后面来找沈昕,两人一左一右分坐两边,一身粉色衣裙的王淑茹坐在靠门口的左边,沈昕坐在右边,从门口正好能看到他全部表情。书放在桌上,两人手指着书中的内容说些什么,几句话后沈昕笑了出来,不是张扬的大笑,是他一贯的那种温柔又暖人心的笑容,每次看到他笑虎子都特别开心。王淑茹也很喜欢看沈昕笑,情窦初开的姑娘不敢正面直看,偶尔瞄过去的几眼里满是爱慕之情。
药铺总是看病抓药的地方,打扫的非常干净,虎子看看自己的脚,鞋上也沾着点泥土,走的动静大一点鞋上的土就会往下掉,别人这么干净的地方怎么好让他进去踩脏。虎子提着鸡蛋站在门口一时半会儿竟然不敢高声叫沈昕,低声叫了几句里面的人都没听见,正巧王归内院出来看见他忙招呼他进来:“呦,虎子来了,快进来。”
听到虎子来沈昕也忙抬头,正看见虎子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带着他招牌的一脸憨笑,许久没见他也挺想念虎子跟张婶的,现在见了虎子自然高兴起身就去拉他的手:“虎子哥快进来,这一路上累了吧,先来喝口茶。”
虎子连连摇头,把篮子里的熟鸡蛋就往沈昕怀里塞:“娘给你
的,快吃吧,我就看看,你好就行。”
隔着布包一摸沈昕就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不由分说的硬把虎子拉进来让他坐在椅子上,又倒了杯热茶,把布包打开拨了一个鸡蛋递到虎子手里说:“给,快吃吧。”
虎子忙摇头“不行,娘给你的。”,张婶的心沈昕明白,她总觉得沈昕跟虎子这事就委屈他了,如果再不对他好一点那真是要遭报应的,所以她拼命的对沈昕好,这一年给他做了两身单衣一身棉衣一双布鞋一双棉鞋,而虎子只有一身单衣一双单鞋,其他都是旧的。再吃的方面也从不亏着他,鸡蛋是要留着卖的,不过张婶还是会留下几个给沈昕吃,肉在庄户人家也是不常见的好东西,每次吃肉的时候也都给沈昕夹大块的。
就像他跟老大夫学医术一样,地里家里的活张婶是能自己干的就自己干,让沈昕能专心去学,在药铺来的事也是,他临走的时候地里还有一大块地的粮食没收完,这些张婶都不提,只说让他好好跟着学,临走的时候还给了五十文钱让他有喜欢的就买点。
还有虎子,对他娘做的这些全然不挣,有一次沈昕问起来了,他回答:“娘说你是弟弟我是哥哥,哥哥疼弟弟,我疼阿昕对阿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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