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里又来了个熟人李大婶,自从她吃了沈昕开的药就好了很多,几个月下来就全好了,今天她带着另一个妇人来抓药指名就让沈昕来诊脉。
自从那件事后沈昕就没再给人看过病,不再去想今后自己当大夫的事而是更加用功的看书,丰富自己的知识,今天面对李大婶的说辞他一再推辞。
李大婶不知道那天后发生的事只当是沈昕拿乔,脸色也渐渐沉下来。王归从后面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就说:“既然李大嫂这么信任你,你就去看看吧。”
有了王归的允许沈昕才搭上那名妇人的脉,同样的并不急着诊断开方子,细细诊了一番后先在心底罗列出病症和要用的药材。见他收回手后王归才问:“脉象如何?方子如何开?”
沈昕一一作答,王归也上前号脉后才点头让他去配药。有了李大婶的那件事后,沈昕这次不再得意也没有了给人看病后的激动之情,更多的是谨慎。也忆起那日黄昏老大夫说过的话:“为医者绝不能有一丝的混淆,任何的不准确不把握都不要轻易去尝试,在你手下的是一条人命。”
如果那日他能记起这句话就不会冒然开方子,还志得意满的以为自己的水平能挂牌当大夫了。老大夫说过的话他整齐的默写在一张纸上贴在桌子前头,一抬头就能看见,时刻提醒他那日所犯的错误,提醒他何为医者!
沈昕对虎子又恢复跟从前一样,那日的事他努力不去回想,安慰自己不要跟个醉鬼一
般见识。这日铺子里没什么人,沈昕把药柜的药材补齐后,发现铺子里的另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窝在柜台下面,上前一看脸瞬间就红了,一本手描的小册子,里面的男女都裸着身体做着这样那样的动作。
另两个人见到沈昕也拉着他凑在一块讨论,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没见过没吃过只能遐想。想象是无限大的这两人说的话也越来越不着调,从邻家小妹最后说到县城里勾栏院里的花魁。眼见着说的话也更加露骨,沈昕脸皮薄赶紧跑开去给来人抓药。
听进耳朵里的话就没那么容易□,晚上躺在床上只要一闭眼那画册里的内容就在眼前浮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摆出画册上的姿势。定睛一瞧,竟然是自己跟虎子,沈昕吓出一身的冷汗,裤子中的某个部位有种湿乎乎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好声音也演完了,梁博确实是黑马但不是我心中的好声音,黑妞有点可惜了,唉~
姻缘
一年之计在于春,往年的这个时候沈昕他们已经开始了忙碌的春耕,今年他们在药铺里忙碌着。春秋两季天气比较干燥又忽冷忽热的,着凉的人也就特别多,仓库里的药是一袋一袋的往外搬。
每天药铺关门后沈昕跟虎子还要带着药再到点心铺去一趟,老板娘的病从过年到现在就一直没好,但也没有家中,每日就是咳嗽偶尔还会发热,药一直都不间断可就是一直维持现状没有转好的迹象。药吃多了还没效果,老板娘也就不大把这事往心里去了,要不是沈昕督促着她甚至连药都不想吃,今天他们也是来送药再看着她喝下去。
药铺忙虎子也好一段时间没来了,老板娘见了他高兴的拉着手就不松开,一边让田老板赶紧去做饭。陪着她说了会儿话,虎子就到后厨去帮忙,沈昕在前面柜台招呼来买点心的客人。
晚饭自然是留在这儿吃了,四菜一汤都是虎子爱吃的,可见老板娘有多喜欢他。饭后虎子去后厨端出他做的白皮酥点,每个上面都点了个胭脂红。第一个当然是要给老板娘,“婶,吃,糖少不甜。”老板娘爱吃点心可又不爱吃太甜的,虎子做的就正好减少了糖的用量,有甜味又不是很甜。
老板娘说着:“好好,”就拉着虎子的手不松开。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时候沈昕端着药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他嘿嘿一笑把一碗黄褐色的汤药摆在老板娘面前说:“婶子,药好了,喝完正好吃个点心,不苦。”
老板娘笑着的脸瞬间就垮下来,对这碗药是百般抵触,面对沈昕她又不好发作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男人。
田老板对这事是喜闻乐见,平日里这俩孩子不在劝老板娘吃药的重担就落在他肩上,简直要使出十八般武艺才能劝得她喝了这碗药,今天他乐意当个旁观者看从中也好学上一两招。
有的事每天做就会慢慢的习惯和接受,可有的事即使每天来上这个两回还是习惯不了也接受不了,就比如说这碗药。从过年到现在也一两个月了,每天早晚喝一碗,那个苦涩的味道只要回想起来就觉得头皮发麻更别说习惯了。只要看着那碗药老板娘就觉得喉咙发苦,咽了下口水想把这味道咽下去可更多的是从鼻子飘进来,嗅觉跟味觉的前后夹击老板娘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虎子端起药自己先喝了一口后递给老板娘,一起递过去的还有半块点心,“婶,不烫,喝了药吃点心就不苦。”
老板娘可以忽视自己男人的看好戏行为,也
可以忽视沈昕“不怀好意”的端药行为,可她就是忽视不了虎子一脸认真的说出“喝了药吃点心就不苦。”。认命的端起碗皱着眉的深呼吸,努力几次后大口大口的“干”完这碗药,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就急着去拿点心,直到点心的香甜完全占据口腔后才露出笑容。
虎子陪老板娘说话,沈昕则跟田老板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喝茶,几次都发现他有话想说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
老板娘拉着虎子到后屋去,沈昕这才开口问:“田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
田老板确实有话想说,但这话却不是那么好开口的,犹豫再三后他问出:“你是怎么到虎子家的呢?”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沈昕听后笑着说:“咳,上次不是问过我了吗,我是被虎子哥的娘捡回去的,然后就在村子里入了籍,跟虎子哥成了兄弟。”避过去了成亲那段,那件事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想拿出来说。
“哦哦。”田老板答应着,可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在这上头。沈昕直觉认为他不会无缘无故就问出这么一句话,思量了一下就问道:“田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您说,只要是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我跟你田婶每天卖卖点心拌拌嘴,这日子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也是吃喝不愁,我能有什么事。”田老板矢口否认,但从他极力遮掩的眼神里沈昕还是觉得他有事,可他不愿意说也不能强问。
时候晚了,老板娘给他们一盏灯笼送他们出门,关上门后一边收拾着桌上的茶碗一边问老板:“那事还没说吗?”
“唉,没有,我说不出口。”
“是啊,这事要说出来还真听让这俩孩子为难的,可……”老板娘的喉头有些哽咽。田老板上前把老板娘拥在怀里,低头轻吻她的发丝,“我知道,我都知道,咱再等等,总要等个恰当的时机啊!”
田老板的欲言又止被忙碌的生活抛在脑后,沈昕不光要在药铺里帮忙,晚上还要看书,最近又多了一项工作,王归让他给人诊脉。诊的都是熟客也都是一些轻微的病症,在等的他们同意后才让沈昕诊治,王归为他把关。
为期七天的短暂问诊结束后,王归对这七天的评价是中规中矩。沈昕的水平他知道,虽说还没到能挂牌行医的地步,可看这些简单的病症还是没问题,从这七天他开的方子上就能看出来,方子开的都没错就是有些畏首畏尾,开的很保守。有时候明明换一味药会更好但
他还是选择一味很规矩的药,不是不会而是谨慎。
这些王归都没对他说,只是简单称赞了他这七天的表现,谨慎些好,不是有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沈昕自从李大婶那件事后学会了不骄不躁,面对王归的称赞能到的认可当然是好事,他心里高兴只是他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可以志得意满的时候,大夫面对的始终都是人命,不能急躁更不能被骄傲蒙蔽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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