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自己徒弟的脑袋骂,“臭东西,臭东西,当真是养大的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
房恒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这么生气,缩在无邪的背后,探出脑袋,怯怯地望着他师父。
无邪倒是一脸无谓,瞪着房玄夜,道,“不管恒儿的是,是我擅作主张放他们进来的,你要骂要罚就罚我好了。”
房玄夜气不打一处来,“别给劳资能耐,我骂他,你也跑不掉。当真以为你是谁,你这小命还是劳资就回来的呢。还敢跟我叫板。滚,都给劳资滚出去!”
无邪不服气,道,“他中毒了,伤的很严重,您救救他。”
房玄夜一听这话,瞪着眼道,“吃劳资的,穿劳资的,当了烂好人还要劳资给你收摊子。你小子不是能耐的很,自己救回来的人自己去救。”
说着砰地一声狠狠地关着门,摇摇欲坠的门,显露出了主人的怒气。
这会儿房恒才敢露出脑袋来,憋着嘴,问无邪,“师傅生气了?”
无邪摇着头,叹着气,“哎。”
回屋瞧见白逸轩主仆二人射过来询问的眼神,无奈摊手,“没法子。”
小锦怒不可竭,要出去找房玄夜却被无邪一句话给堵着,“就凭你,能把他怎么样?杀了他还是?要知道,你们是有求于人。”
一句话,堵得小锦红了脸,怒目圆瞪却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白逸轩拍着她的肩膀叹着气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小锦,你太急躁了。”而后他回头向着无邪道,“我知道小兄弟一定能有法子,对不对。”
无邪冷哼一声,绕过他们走到床前,道,“你也少在那里拍我马屁,若是那老头不出手,我也没法子。”低头瞧着床|上的人,语气突然低低地,“你朋友……只能自求多福……”
无相一直昏迷不醒,嘴唇也变成了紫黑色,凭着这些日子学来的医学知识,无邪知道他这是中了‘云烟草’的毒。忍不住皱着眉,回头对着房恒道,“恒儿,你知道‘烟云草’的解药在哪里么?”
恒儿点着头,“知道,在师傅的药房里。”
无邪点着头,“还,恒儿乖,我们这就去那解药来救这哥哥好不好。”
恒儿睁着那双大大圆溜溜地眼睛乖乖点着头,道,“好。”
无邪跟着恒儿去了药房,刚推开门就瞧见不远处房玄夜的身影跟着过来,吓得忙躲了起来。房玄夜进来,走到放药的柜子前,看了一会儿。坐在前面的书桌旁居然翻起了书。无邪在后面气的咬牙切齿,忍不住暗骂,这臭老头,怎么这会儿却有闲心在这看书了?
房玄夜悠闲的翻着书,显然一时半会儿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恒儿肚子不舒服,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无邪吓得忙捂住他的嘴,灵机应变张嘴学着猫叫。
房玄夜冷哼一声,道,“哪儿来的小猫小耗子。”
说着扔了书踏着步子朝无邪他们躲得地方走过来。走到柜子前,他抬头四下看看,道,“不知哪儿来的也耗子,是不是惦记劳资的药材呢。”
无邪在肚里腹诽,臭老头,你才耗子,你全家都是耗子!ORZ……
房玄夜继续自言自语,“嗯,看来最近屋里不太平,有道是家贼难防啊……咦,对了,这‘烟云草’的毒药的记得是在放丙三号柜的啊……”
无邪默默在心里记下。
而后他又连串说了一系列的名字,无邪依稀记得这些药材都是针对烧伤灼伤的良药,心中一喜,这个房玄夜,莫非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他给他们的用药?
尽管如此,无邪还是一一将房玄夜说的记在心中。
不久,房玄夜总算是走了,无邪也蹲的脚都要麻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爬起身,却听身后‘咚’地一声,回头瞧,只见恒儿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他,“无邪哥哥,恒儿腿麻了。TAT”
无邪满头黑线,叹着气将他拉起,而后直径走到丙三号柜,打开了里面的药瓶,又顺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擦伤烧伤地药。最后拉着恒儿除了药房。
恒儿在后面一脸兴奋,“无邪哥哥,无邪哥哥,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劫富济贫’”
无邪被他这话雷的差点跌倒,一头冷汗的回头,对着小徒弟教育,“恒儿,‘劫富济贫’这词语可不是这么用的哦。”
那天他心血来潮给小徒弟讲了个侠盗的故事,于是小徒弟就学来了这么个新鲜的成语。小徒弟很好学,活学活用用的到很好,只是常常不对地方。
小徒弟点着头,严肃认真地开口,“嗯,无邪哥哥说的是,那么,咱们也和故事里的侠盗差不多哦。”
无邪敷衍小朋友道,“是了,恒儿也学了一次侠盗。”
恒儿就高兴的手舞足蹈,“好了,好了,恒儿也是大侠。”
白逸轩这会儿刚好从房门里出来,就看见哥两的对话,忍不住好奇问,“什么好事情?”
无邪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道,“你朋友运气倒不错。”
说着他就他进了房门。开始的时候简单给他包扎了伤口,可是这人伤的太重,只怕那些包扎完全解决不了实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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