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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凌云所谓的再来，仅仅过去了几个时辰。

暮秋的夜带了少许凉意，月光透过木窗投进屋内。今夜月色极好，借着月光足以看清房内的一切。

苏凌云的双眸被情绪染成了猩红色，他垂着睫毛，慢慢靠近了熟睡中的苏遥。

苏遥蜷缩着身体，安静的样子像只乖巧无比的猫。

苏凌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他伸出手，用指腹摩挲着苏遥淡粉色的双唇。似乎是有些痒，苏遥皱了皱眉，有醒来的迹象。苏凌云一惊，将自己的手指送到唇边，咬开一个口子，血液流下来。顿了顿，苏凌云将流着血的手指塞进苏遥微张的嘴中，睡梦中的苏遥尝到了血腥味，不由得皱起眉，理所当然地想要吐出苏凌云的手指，不过他的企图并没有成功，苏凌云在苏遥嘴中翻搅着，苏遥来不及吞下的唾液顺着嘴角留下，他支吾一声，眼睫动了动。

“乖……安静睡。嗯？”即使知道苏遥在他血的作用下根本就不可能听见，但苏凌云还是出声安抚着，目光温柔。

“嗯……”苏遥皱着眉，他想醒来，但苏凌云血液中古老而强大的力量牢牢地制住了他。

苏凌云的手沿着苏遥的唇下滑，脖子、因为处于发育期所以只是微微凸起的喉结、胸口……苏凌云的手停在了心脏处，那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只要这里受到重创……苏凌云眸色深了深，他的手抓着苏遥的衣襟，微微收紧，仿佛抓住了苏遥的心脏一般——

有一瞬间，他很想就这么杀了苏遥，如果杀了苏遥，他是不是就能永远属于自己了……？

他的视线在苏遥身上凝注了数万年，看着他的苏遥一次又一次地投入别人的怀抱，看着他的苏遥一次又一次对别人笑，看着他的苏遥一次又一次……

苏凌云低头啃噬着苏遥的唇片，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一直都属于他呢？

他的苏遥不懂得拒绝——苏凌云这样想着，啃咬的力道忍不住加大，淡淡的血腥味在嘴中蔓延开来。

——他的苏遥身边总是有很多人。

苏凌云啃咬的动作停下来，他拉开苏遥的衣服，亲吻苏遥的心脏。

“哼……”

苏凌云看着苏遥的脸，这张脸并不算是他熟悉的。他熟悉的苏遥有两种，平凡的人族——真的很平凡，放在人堆里都挑不出来那种，比起这种脸还要差，起码这张脸还能算得上秀气——还有一种，就是陪伴他千万年的，那个银色长发的漂亮少年。少年会陪他一起游玩、会在最初的那段困难时期保护他、会给他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苏遥……”

苏凌云吸吸鼻子，每次想到最初的那段时光，他都有一种哭泣的冲动。也就是因为最初时苏遥向他伸出了手，才造就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忍不住嫉妒、忍不住将他囚禁、忍不住将他吞噬殆尽……

苏凌云眸色渐深，他用舌尖舔着苏遥心脏处的皮肤，然而这样的动作只是饮鸩止渴，反而激起更多的渴望来，想要亲吻、想要品尝、想要……

苏凌云直起身，皱了皱眉，他觉得苏遥这张脸实在别扭。于是，他闭上眼睛开始吟唱咒语，最后一个音节念完，苏遥就变成了他最喜欢的、也是最熟悉的那个模样。

“遥……”苏凌云呢喃着，他压上苏遥，扯掉苏遥的外袍。

少年的身体纤细而白皙，这是苏凌云与苏遥初遇时的姿态。当时的苏遥还是个孩子，眉目带着点点青涩。

苏凌云咧开嘴，犬牙迅速抽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牙齿嵌入苏遥白皙的颈子。

“啊——唔……”苏遥痛呼，苏凌云伸手捂住他的嘴，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对于苏凌云来说，苏遥的血是他喝过最甜美的血液，令他为之沉醉。

只是一会儿，苏遥的脸就应该失血而变得有些苍白。苏凌云堪堪停住了吸吮吞咽的动作，缓缓将牙齿抽离。他扔了一道治愈咒语，苏遥脖子上的伤口立刻愈合了。

喝饱的苏凌云极轻地叹了口气，喉结上下滑动几下，笑道：“怎么办，还是不满足。你不会介意吧……”

他吻着苏遥的唇，手开始在苏遥身上不安分地乱动……

*****

情/欲过后的气息还在空气中弥漫着，苏凌云笑了笑，穿好衣服。苏遥一身紫青的痕迹，看得苏凌云忍不住又想扑上去，但是……他看看天色，天已经快亮了，他必须要走。

吟唱着古老拗口的咒文，房间的一切恢复原样，苏凌云挑起苏遥的一缕发放到唇边吻了吻，说：“休息吧，辛苦了。”

他保证，苏遥不会察觉到任何异常。

又看了苏遥一会儿，苏凌云转身离去。

*****

苏遥醒来地时候，天已经大亮。

皱了皱眉，脑中关于昨晚的记忆迷迷蒙蒙。他似乎做春/梦了？(*/ω＼*)是因为禁/欲太久了吗……

唉，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Hi~o(*￣▽￣*)ブ早安，玩家001～】系统用软软的声音道。

【……你、不用颜文字，会死？】苏遥简直懒得理系统那家伙，那玩意儿太作死、太坑爹了。

【别当我没听见你在想什么。】系统声音凉凉道，【再说我坏话小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