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喝完醒酒汤,算是能够说话和走路,头脑却尚未完全清醒。
此时半醒半醉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见张放,好想好想见……
他带着一众侍从乘车去到张放的家,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囗叫张放陪他,唯有使侍从把张放叫过来。
张放来了,上了车,四目交接。因为之前喝了很多酒,他的思路不太清晰,他想着要见张放,就来了。当真正见到的时候,他多想冲过去把张放扑倒在地,热情亲吻,可是,他不想逼张放,他们已经不是情人了,他没有权利这样做。
为免勾起性
欲,他唯有逃避,不再看张放的容貌,把视线放在周围的环境,不敢看张放的表情。他瞥见一堵屏风,上面画着纣王正趴在妲己身上与之交合,他以目注视班伯,指着那张画问道:“纣王无道,至于这样吗?”
他知道,帝辛其实是有才能的,后来那些坏话包括“纣王”这样的称呼是周朝人说的。
“最多就是用妇人之言,可也不至于在朝上这样,所谓亡了国,天下人的厌恶都归在了他一个人头上,不如是之甚者也。”
他想,大汉真的能够千秋万世吗?还是说,亡国的那一天谁会坐在金殿上?在他沉思之际,车已经停到禁中。
他自问没有纣王,应该说帝辛那么能干,那副画带起了他作为昏君的愧疚。下了车,他问班伯:“既然帝辛不像这样,那这幅画有什么劝戒?”
“帝辛沉湎于酒,所以微子走了,流连淫
乱,其原因皆在于酒。”
帝辛亡国,就是因为酒吗?可现在能够为他解得了愁的,也就只有酒和色了……
他叹气,“我好久没见班生了,今日复闻你正直的言论!”
“对不起,陛下,臣去更衣。”
张放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自从分手之后,这是他听张放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看着张放离去的背影,他心如刀绞,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发什么酒疯,明明都分手了还这么晚跑去见人家?
他又在杯中加酒,干得一滴不剩,直至烂醉如泥。他在想,后世的屏风上,画的会是他与谁在交欢?
他与张放见面这件事早已被王太后的耳目知道了,这些人告诉了王太后,此时,位于长乐宫中的长信庭有人来了,说王太后唤他过去。
他只得苦笑,他和张放已经分手了,王太后下一步一定是要张放离开长安。
他放下酒杯,逼不得已进了长乐宫。
得知他醉酒见张放,王太后气得七孔生烟,眼神充满危险,大骂道:“你年纪轻,行为不检点,又瘦了,又黑了,班侍中本是大将军推荐的,为人可靠,多听听他的话,收敛收敛吧!别再让富平侯留在长安了,把他送去封国!”
“……好。”
王太后这样做是为他好,同时知道解释是没用的,干脆就什么也不解释好了。
从为皇的那一刻起,就该有舍弃爱情的觉悟。
他的几个舅舅听闻这件事,把这件事告诉丞相薛宣和御史大夫翟方进,二人为讨好王氏一族,以灾异为借口上奏张放过失。
没办法,很快,他将张放迁为北地都尉,同时,由那时起,他开始厌恶薛宣和翟方进。
他天天脑海里装的都是张放,像疯了一般想见到张放,弄得自己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才分开几个月,他已经忍不住想看看张放过得是否安好,于是他征张放入侍中。
张放进宫见到他,瞳眸交接。
他心里明明有千言万语,此时竟然不知道该开囗说什么。
“陛下万福。”
张放的声音传入耳里。
听到如此疏远的称呼,他心里一凉。是呢,再没有那个叫他“骜”的张放了。
“……你在北地过得如何?”
“臣过得很好。陛下,臣求陛下同臣微服出宫一趟。”
听到这句话,他是真的开心的,好像有那么一刻他们能够回到从前。
“……好!”
阳阿公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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