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的称赞，陛下。”半晌，阿尔瓦斟酌着慢慢开口：“如无其他吩咐，请容我暂且告退。”
“如果本王说有呢？”
阿尔瓦微微皱了一下眉。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阿尔瓦确实一直不喜欢独自进入安德鲁书房的感觉，那种捉摸不定和不可掌控的气氛像伊夏终年明艳的日光一样，从未让他习惯。
而今天与以往的感觉又有些不同，但让他更加厌恶。
没有理会阿尔瓦的缄默，安德鲁斜倚进宽大舒适的椅背中，语气里带有某种回忆的味道：“我不太喜欢小孩子，要说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他们太过天真和软弱……阿尔瓦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对吗？”
阿尔瓦的脸色刹那间苍白，他明白了安德鲁的意图。
十六岁的阿尔瓦不再具有幼年时那种雌雄莫辨的秀美，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分明的轮廓和愈加深邃的眉眼，时刻挺拔的身躯更透出骨子里的骄傲和阴狠。
他既不天真也不软弱，他可以选择离开这间书房，甚至不顾一切宰了这个觊觎自己的混蛋。
而此时，阿尔瓦选择弯下他挺拔的身躯，跪向面前的王者，道：“臣愿誓死效忠陛下。”
阿尔瓦的神色依旧是平静的，但略微喑哑的声音泄露了他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这些年来你做的事确实十分让我满意，公正的讲，得到你的忠诚的话，你会是一个更加完美的助手，拿你当女人来用确是对你才能的浪费，但是……”安德鲁停顿了一下来观察阿尔瓦紧绷的脊背，继而愉悦地笑出声来：“浪费了你尤胜女子的美貌，岂不是更加可惜？”
国破家亡的仇恨和寄人篱下的难堪，使阿尔瓦性格越发隐忍和冷酷，他一直认为自己为了复仇可以做任何事，但不代表他真的可以忍受这件事。
他俊美的脸庞有些扭曲，嘴唇是拒绝的弧度，然而只是一瞬。
下一刻，他掩去眼底的暗涌，听到自己说：“如您所愿，陛下。
9
思想和记忆变得含混，时间似被无限拉长，直至停顿。
过去，未来，理智，勇气……所以支撑着阿尔瓦的东西，像在一瞬间都远离了，只有此时此地、无终无止的疼痛，和比疼痛更加难以忍受的屈辱。
“睁开眼睛，真是像梦境般美丽的瞳色……你流泪的样子一定会更迷人。”
不，不……
“你不是很听话的吗？我的阿尔瓦，别装矜持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忍受这样卑贱的苟延残喘？
“真紧啊……第一次果然还是流点血比较好。”
快想起来，想起来……那个让他甘愿以自己的灵魂和身体，骄傲和尊严交换的理由……那个让自己不能疯掉的理由……
“永不宽恕。”
一阵更加粗暴的冲刺后，安德鲁终于在阿尔瓦体内释放了欲|望。
阿尔瓦的下|体始终没有反应，安德鲁有些遗憾的想，若不是自己对男性的身体缺少兴趣，一定能看到更多有趣的表情。
红白交融的液体从私密之处蜿蜒流下，白皙修长的身躯上像是被恶意践踏的初晨新雪，遍布大大小小的乌青痕迹，显得怵目惊心。
阿尔瓦费力地想要把自己收拾得得体一点，但屡屡没有成功。安德鲁清楚自己下手的力度，相比性事，更像一场虐待。
“我会叫来人帮你收拾。”安德鲁将自己身上始终未曾凌乱的衣物稍作整理，语气自然地说。
阿尔瓦的手指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尽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必”。
“不，你需要。”安德鲁态度强硬，继而又带着仿佛纵容地浅笑问道：“你是怕那些人乱说话吗？阿尔瓦可以自己叫人过来。”
安德鲁并没有因阿尔瓦的沉默显出不耐，他继续劝道似地问：“叫谁过来？”
“我的侍从……”阿尔瓦逼自己说出了一个名字：“克莱德威尔斯。”
10
安德鲁想，克莱德见到遍体鳞伤的阿尔瓦时，眼睛里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成功地刺痛了阿尔瓦。
他始终知道怎样更深的伤害他，那是他取乐的源泉。
他曾为自己年轻时的过错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这份苦果并不该由他一人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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