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冬眺望着花灯高挂的御花园。在园子中,皇帝和皇后还有其她嫔妃都在赏灯,欢度佳节。不能回家的岳冬难掩孤寂之色。
退回院门,他又看看寝宫里的男人,心情更是跌入谷底。回想五年前,也是合家团圆的日子,他被留在宫中执勤,赝品命他去长寿阁取东西。在他进入无人值守的塔楼顶层时,突然遭到一带面具男人的偷袭。对方身手之快,让他毫无还手之功,不但哑穴被点,还被对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如果不是他呆的地方恰好可以看到赝品呆的地方,他还真以为这个袭击他的男人是赝品。
岳冬以为那人是刺客之类,可对方在把他按倒在地。一手将岳冬的两手禁锢在岳冬的头顶,一手开始解岳冬的盔甲,脱岳冬的衣服,还用手抚摸岳冬的胸膛。
岳冬大惊,心想,这人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宫偷袭武将,还强行与之……他怎么总是碰到这种事?
即出不了声求援,又反抗不了,岳冬越发焦急。他被赝品强迫也就罢了,对方是皇帝,可连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贼人都能恣意玩弄他,这叫他情何以堪。就算侥幸有人经过,阻扰了贼人的行为,可他这副狼狈样被人看到,叫他日后有何颜面示人。
硬拼不行,岳冬只好放松身体,不在于对方较力。或许是对方中了岳冬假意顺从的当,居然真的松开牵制他的手。
岳冬也没急着反击,他继续假意顺从,任对方抚摸他的身体。对方是高手,又压在他身上,如果不能一击制服,很难在反击。
当岳冬看准对方低头要解他裤带的时候,一拳直击对方的太阳穴。
完了!对方躲过去了!他的拳只把那人脸上的面具擦掉,本想补救的在打一拳,可挥到一半的拳在看清对方的脸孔时,僵停在空中。
“不反抗了?”那人似有嘲笑意味的说。
“皇上!”岳冬大为不解,连自己恢复了声音都没注意到。他偏头看看远处的阁楼,赝品明明还在那里,可眼前这个人……
“那个是影帝,就像冬影一样。”赝品不在压着岳冬,坐起身。
“为什么?”岳冬跟着坐起,太过困惑他都忘记拉好自己凌乱的衣服。
“你已经是我的人,告诉你也无妨。你需要冬影为你建功立业,我也需要有人替我打理后宫。我要的是‘主人’,所以这后宫的女人我一个也没碰过。可对外,如果皇帝不临信妃子会显得不正常,所以我为自己找了替身,影帝存在的价值就是和她们就寝。这其中也包括柳玉柔。”
“怎么会……”岳冬震惊的不能言语。
“这没什么不好,影帝很会宠爱女人,你看柳玉柔被他呵护的不是很幸福。”赝品示意远处,满脸幸福之色的柳玉柔。
岳冬无法接受这种荒唐的事情,可他也无法反驳什么。怔在原地,继续惊愕地听赝品说:“我活到现在,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床伴,而你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你说你是不是很幸运?——记住,以前的事我不追究,可以后你这身子要是敢再被别人碰了,我就把你锁回那间密室。”
话说到最后,赝品向前探身,岳冬被他的话和他突然的压近,吓了一跳。本能向后退,却被赝品勾住脖子用力拉到身前,一阵热吻。吻得岳冬面红耳赤,窘困难当。
在知道一连串的震惊内幕后,岳冬发现更糟的现实问题。赝品告诉他影帝的存在,不光是因为他成了他的人,更多的是因为,影帝在代替赝品去嫔妃那里时,赝品是不能露面的,而这空闲时间自然要让岳冬填补。
从此以后,岳冬全年几乎有三百天都被赝品扣在身边,而且越是合家团圆的节日,岳冬更是回不了家。岳冬清楚,赝品是想和‘主人’一起过节,可那是求不得的梦,所以他才要他留下当替代品。这一晃就是五年,如今——
影帝在替赝品陪妃子们过节,赝品自然不能出去,而岳冬自然也要陪着赝品。
岳冬迈着沉重的步伐,渡步进寝宫。赝品宝物被烧后,一直未提处罚他的事,他又不敢去确认,直到北甲国国王到来,赝品才抓着他按到床上恶整。如今,那只猫头鹰给赝品带来‘主人’的礼物,赝品得偿所愿,那是不是表示,那件事就过去了?
岳冬忐忑不安的进了屋,瞧着空旷的寝室被那盏小小的红灯映照出一层暖意。岳冬心里也微微暖和起来,可他看着墙上的灯影又觉头痛。
那盏红灯,不点烛火时很普通,点上蜡烛后,四面的灯纸上就个会各出现一个黑色‘贼’字,而灯光所照之处也有‘贼’字的影子。这制作手法,应该是在透光的灯纸上,用遮光的厚纸贴出了‘贼’字。
半个时辰了,赝品一直坐在椅子上欣赏面前的灯。就算上面映出‘贼’字,也不妨碍它照亮他的心。也许‘主人’并不知道,在赝品清冷的世界里,正是需要这么一盏让他觉得温暖的红灯。
赝品有计算过,所以他才挑八月十五让‘主人’抓他现形。他用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就是想换一个‘主人’亲自为他做的灯笼。他本以为就算他的计划顺利,‘主人’也只会给他一盏发丧用的白灯,没想到居然是红灯。
赝品看的入迷,半响才瞧向进门已久的岳冬。
这两个都是‘主人’送他的礼物,虽说‘主人’的动机不是出于自愿才送的。可现在是新年的最后一天,他就自欺欺人一回,当他们是‘主人’,心甘情愿送他的礼物。
心情大好的赝品,突然很想泡泡澡。他和‘主人’都是从海里出来的,就算变成人也还是很喜欢浸在水里。如果不是岳冬换了恐水症,他会每天拖他下水。既然今天过节,他因该好好享受一下。
打定主意,赝品带上岳冬出了宫。
——
岳冬以为赝品得到‘主人’的礼物心情好,会放过自己,没想到赝品竟带他到城外的深山泡泉水。就算泉水是活的不结冰,这大冬天的也是寒冷刺骨,人哪受的了。就算内功好能抵御严寒,可他有恐水症,要他下水还不如要他的命。岳冬心中直叫屈,赝品心情坏时他遭殃,怎么现在心情好还是他遭殃。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荒山野岭,面对一池子冰水,岳冬直把身子往身后的树上贴。无论如何他也不肯靠前半步。赝品早料到岳冬会这样,就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其实他让岳冬下水的方法很多,最简便的就是让他昏过去。可赝品要的是一个可以分享他心情的人,让岳冬睡过去跟抱着个木偶有什么分别。
赝品用绳子把百般不情愿的岳冬绑成人棍,和灯笼一起吊在粗树杈上。他自己则舒服的泡在寒潭中边欣赏边说:“你不是很会挣脱束缚吗?如果你能挣脱这绳子,就放你上去。”
下半身浸在水中的岳冬,恐惧的紧闭双眼。他就像一条快要掉进水里,只靠一根丝线维持的毛虫,死命挣扎。
以前,赝品用来捆他的绳子、铁链,他只要运上内力就可以挣断,今天不知怎的,这筷子粗细的暗红色绳子就是挣不断。
岳冬并不清楚,那缠满他全身的红绳,是用赝品的血制成,它是有生命的,以岳冬的蛮力是扯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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