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欣赏够后,开始一件、一件脱去岳冬身上繁琐的外衣,最后只剩红色轻纱的中衣。赝品就这样将岳冬压在床边亲吻、抚摸。他湿热的唇舌在岳冬肩颈游走,手隔着裹胸揉擦岳冬平坦的胸口。
岳冬偏过头,闭上眼消极的不去看身上的人。这一晚大概又要如往常一样过去,就在他这么想时,他感到有不自然的风吹在脸上。岳冬张开眼睛,不看还好,这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他本来就被赝品压在床沿边上,所以床沿外突入眼帘,不知何时冒出的披散头发难见面容的脑袋,更显硕大;加上前几日他做的噩梦,现在突见此景更加骇人心肺。
岳冬忍不住倒抽口冷气,短促的惊呼出声,身体本能第弹跳起来。
赝品自然比他先一步察觉,可也没快多少,就在赝品也被突然多出的人惊扰抬起上身时,岳冬猛地起身。只听“嘭”的一声闷响。
岳冬的额头结结实实的撞在赝品的下巴上,岳冬被撞疼直用手捂前额。赝品倒是不痛,可撞击让他皱了眉。
难道是冤魂来讨债?
被撞得晕呼呼的岳冬还不忘揣测,他忍着头部的不适坐在床上再定睛一看。那露在床沿外的脑袋,遮脸的发丝被一只藕白的玉手撩到脑后,露出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
“王爷!”岳冬余惊未定脱口而出。
赝品在‘主人’撩起头发前就知道是‘主人’,他的惊诧是没想到‘主人’会来他这。前几天‘主人’回京后,他暗查过‘主人’的行动,‘主人’似乎在热衷调配和试吃各种草药。赝品认为在兴头上的‘主人’近期不会来他这里,现在又是晚上,所以他也没张感应区,不了‘主人’偏偏在他偷懒的这晚到访,还看到他和岳冬在床上的一幕,尴尬是免不了,可令赝品费解的是,‘主人’蹲在床前傻笑,说出的话颇让他和岳冬窘困。
“干嘛停下来?继续呀!”
要问我为何有此一幕,那要追诉到我在东方凌鹫那里败北之后。回京的天上我一直怨恨自己无能。想来想去,想起服毒时那不正常的兴奋反应。我顿时灵光一显,既然毒药可以使我兴奋,那调和对了是不是也可以使我如同饮醉酒般壮胆?
于是,我返回王府,苦心试验自己的身体。在我不懈的努力昨天我终于有所成就。为了进一步了解药效,也为了我府中的安宁,今夜我一个人躲到深山老林里大量饮用我秘制的‘壮胆酒’。终于我晕了,尝到飘飘欲仙的滋味,很有腾云驾雾的感觉,正确点说,是我自己本身汽化成了水雾效果,思维也开始不合常规的跳跃。
我忽然觉得四周好冷清,孤零零的一个人甚是可怜,赝品那小子却有那么多人前呼后拥,于是我如同下雾般飘进皇宫,钻进赝品的寝宫。果然他和一个妃子黏在一起。
我羡慕的实体化后趴在床边看,由于头发遮面我嫌碍事——果然喝醉酒的人少根筋,我头发自己会动,我却拼命吹它们结果惊动床上的人,他们见鬼似地停止了,此后发生的事我就更加不能自控。
“干嘛停下来?继续呀!”‘主人’撩起披散在脸前的头发扫兴的说:“好小气,看看都不行,又不是没见过。”
岳冬被说得满脸通红,而赝品警觉地观察着‘主人’,只见‘主人’惊讶的起身爬上床盯着岳冬说:“好像岳冬?……你是岳冬吧?”
‘主人’边说边伸手去摸岳冬的脸、胸口和下身的私处。岳冬吓得直往里躲,可他的衣服被赝品的膝盖压住,令他没有多少退避的余地。岳冬见赝品只顾观察‘主人’不管他的困境,为了阻止‘主人’的行为他只好边用手遮挡边回答:“我是岳冬。”
在验明正身后‘主人’收回了手,摇摇晃晃地坐在床沿惊奇的痴笑道:“呵呵……好像新娘子!”
岳冬无语,又见‘主人’来回看过他和赝品后,突然指着他道:“你是我仇恨的果子。”
又指着赝品说:“你……是我爱情的果子。”
之后‘主人’的手指在他们俩之间游走,纳闷道:“你们俩……在一起能得出什么?”
岳冬听的莫名其妙,赝品却明白,‘主人’是在指他和欲奴生了他,所以他是爱情的果子;而岳冬身体里有他和‘主人’的血,成了他和‘主人’的产物,所以是仇恨的果子。看‘主人’的样子,赝品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开口安抚却被‘主人’不满的先声夺人。
“你真没用。天天黏在一起,也不见增加人口。”
‘主人’无厘头的话让赝品哑然,他只得顺着说:“我们不是夫妻不可能有后。”
‘主人’歪着脑袋想了想,打量了一下被他看得不自在的岳冬,理直气壮的对赝品说:“都洞房了还不是夫妻吗!”
“没行礼不算的。”
赝品在牵强附合,岳冬越发觉得‘主人’不对劲。
“那我准你们成亲,今天就拜堂入,再入一次洞房,明天我就可以抱孙子了。哈哈……我要当爷爷了……”
‘主人’雀跃的在屋里乱蹦,并将房中的帷幔撕下来胡乱的攒成花球。
岳冬皱眉地看着举止失常的‘主人’,半晌挤出一句不确定的问句:“王爷喝醉了?”
有醉态,可‘主人’身上没有酒味,所以他不能肯定。岳冬疑惑的看向赝品,赝品望着独自忙活,乐在其中的‘主人’,极其肯定的回了岳冬一句:“吃错药了。”
这样的答案更令岳冬费解,他吃惊的睁大眼睛观察‘主人’。这几日萎靡的精神被‘主人’全搅合散了。岳冬反复咀嚼赝品的话,又看看失常的‘主人’,心中难免乱猜。
不等岳冬多想,‘主人’嚷嚷着:“成亲、成亲……”把他和赝品从床上拉下来。
赝品顺从,岳冬则不情愿的跟从。不从也不行,‘主人’力气毫无节制,抓的岳冬手臂生痛。‘主人’在把自制的新郎花球绑在他俩身上后,又自己当了主婚人让他们拜堂。
赝品和岳冬各自看看身上被‘主人’胡乱缠的白绫,哪有婚礼的喜色,分明是在发丧。可‘主人’在兴头上,赝品自然不能扫他的兴,示意岳冬遵从。岳冬只好也陪着‘主人’胡闹。
拜天、拜地、拜‘主人’——‘主人’自认是高堂,赝品都拜了,他一个大臣拜王爷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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