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官一直在意那个继他之后虐杀王文浩的人。在听说犯人落网后,他原本安了心,可当他听说案子的细节后他心中又升起疑云。案发现场的那个香囊他在脱王文浩衣服时可没见有,怎么结案时到成了王文浩随身之物?难不成真的是逍遥王继他之后谋害了王文浩?
程天官想想觉得不对,如果逍遥王是凶手被魏安问话时就会承认那香囊是他送给王文浩,不应该做那么不确定的回答。可逍遥王在寻找王文浩时的反应又太奇怪,仿佛长了千里眼,人在寺庙就看到另一座山上的事物。用神通广大可以解释,用常理那逍遥王的行为就太难理解。除非逍遥王回庙之前看到什么或知道什么,所以在听说王文浩出事后马上联想到山上的小木屋。可当时逍遥王什么都没说,难道是在刻意隐藏什么?
程天官觉得这案子没有公示的那么简单,凶手另有其人。至于真凶是何时发现小木屋里的王文浩?凶手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有被真凶跟踪。
想到这,程天官忧虑起来,也许他应该离开此地,可他不想白白错过这次科考的机会,他要出人头地,他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反复思量后,程天官决定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王文浩的案子神速告破,对王家算不上是一件好事。一个男孩被人侵犯折磨至死,这事传得满城风雨,王家那还有面子。王文浩的娘因此还的了疯病,她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每天找儿子。至于王乔,他最喜欢的儿子死了,还是被人虐杀心理同样不好过,可丢了面子更让他难堪,连丧事都是草草了之。
入夜,王乔对照王文浩的灵位愁眉不展,今天是凶手问斩的日子,可他越想白天被斩首的凶手越觉得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他需要集中精神思考时,院子里传来刺耳的笛子声更加打乱他的思路。听得心烦,王乔忍无可忍打开门想喝令那个成天只知道吹笛子,不思进取的三子王文宇时,一把返照寒光的飞刀划过夜空,直直插在他刚刚打开的房门上。王乔大骇,忙喊家丁搜查院内、院外。
在院子里吹笛子哀吊死弟的王文宇也警觉的查看四周,未见可疑人影后赶到灵堂看他爹是否无恙时,正好看到王乔取下插在刀身上的纸条,打开过目后大惊失色,身子都站不稳。
王文宇见王乔如此大骇,忙上前探问。可王乔只是盯着纸条发怔,想必太受刺激已经听不见他的话。王文宇奇怪的凑近去看那纸条的内容,不料王乔突然醒过闷来,迅速收了纸条,但还是迟了一步,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王文宇还是看到字条上的字:令公子是皇帝和逍遥王害死的。
王乔手抖地烧了字条,看着慢慢燃烧殆尽的纸片,他想起白天被问斩的那个令他眼熟的凶手好像是宫中的一个太监。
第百八章科考风云之音波功
经历三天联考的苦战,科考终于结束,接下来的事是将封起名字的考卷交给那些被与世隔绝的考官们审阅。十年寒窗苦未到金榜题名时,尽管如此学子们还是大大松了口气,反正已经尘埃落定,有钱的去花天酒地庆祝解脱,没钱的就找点散工做,等着半月后的放榜。程天官和肖明远也不例外。
肖明远考的是武科。身手比试的成绩立竿见影,他虽然不是佼佼者但名次也入了武进士的名单,只是朝廷规定武将也要识字,所以考武科的人要考一部分文科。武科的文笔成绩占总分很少,只要能过合格线就按武科成绩录取,当然如果有特别优秀的,也不排除会提高名次,谁让皇帝喜欢文武双全的人才呢。
武进士文笔的成绩是和文进士考试的成绩一起出来,所以武状元、武榜眼、武探花的名次要到最后才能见分晓。排名中位的肖明远,自知自己的实力与三甲无缘,试后也不去想,他只担心考文科的程天官。
程天官的武功从某种意义上讲高于肖明远,可按考试规定把程天官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一去掉,也就小儿科了,所以程天官只能考文科。武功的胜负是显而易见,可文采上,你写的再好不符合阅卷官的口味也白搭。这次科举制度及其森严,单说被召集参与这次出题、阅卷的大人,之前没有任何预兆的被宣进宫与外界隔绝。这还不算,其中有一部分大人是幌子,连他们自己都要进入阅卷斋后才能知道谁是真正的参与者,所以想走后门是不可能。肖明远他们来时预备的门路都走不通,程天官的成绩只能到放榜那日见分晓。
考试前程天官很期待这次的机会,为此做了充足准备,可他的准备绝不是踏踏实实的温书。程天官搜集了大量之前考试的试题,从中分析圈出今年可能会考的范围。可惜他只猜对四成,剩下六成只有靠他自己的真材实料了。程天官怀疑他猜测的命中率降低,跟这次变更考试年限有关。算他倒霉,如果还是两年一考,他猜题的命中率会更高些,现在不但没压中八成以上的命题,参考人数也翻了一翻。程天官觉得有些郁闷,可事已至此他还是要冷静的面对现实,为自己的将来多做打算。京城这个地方机会多的是,拥有私家别院住的程天官自然不愁生计,所以他每日都出入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看看能不能为自己的仕途之路再辟新径。
肖明远不晓得程天官的想法,他只看到程天官每日出去闲游。就像今天一大早程天官洗漱完毕后又到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吃早点。肖明远看不过去,可也阻止不了,只好跟着去。
他二人坐在酒楼临窗的座位,肖明远看着一桌子名贵的早餐很是不满,可也不敢大声斥责程天官,只能低声埋怨:“一大早你就点这么贵的东西,义父的钱可不是让你这么挥霍的。”
吃得津津有味的程天官嗤笑道:“他花的冤枉钱还少吗?我不过是物有所值。”
“钱是义父的,他有权利支配它的用途。”
“是呀。就像我们是他捡来养的,他就有权支配我们的未来。”
肖明远眉头轻轻触动一下,沉默片刻声音显得沉重,道:“我们不可以忘恩。”
程天官冷笑,“他捡你时,可能是出于善心,可我们只不过是他捡回来的几个能用的道具。”
“天官……”肖明远脸上露出哀伤之色,但他还是咬咬牙坚持说:“他毕竟在我们最潦倒的时候救了我们,我们应该回报他。”
“你说的可真轻松,现在要付出牺牲的人是我。”
程天官的话让肖明远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肖明远艰难开口:“你……打算何时再接近他?”
“急什么。”
“我们主要目的就是为他而来,考前你说时间少,又出了人命案不是时候。现在案子也了了,试也考完这么多天,可你总是一拖再拖……”
程天官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肖明远的话,一边品尝这酒楼即有名又昂贵的鱼皮蒸饺,待他吃完一个香喷喷的饺子,不紧不慢的说:“我总不能就这么自己送上门,向他投怀送抱的人那么多,他会在意吗!”
“天官你真的有心要做吗?”
“当然,就像你说的,知恩莫忘报。不过他现在正沉迷新的乐趣,你不是也领教过他的厉害,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接近他。”
肖明远又被程天官说的无言以对,的确他前两天耐不住程天官的磨蹭,就自己去探听对方近日的行程,哪曾想对方的私人乐趣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幸好他只是受了点小伤,可他的马就没那么幸运,落下终身残疾,不能再当代步工具。肖明远想起那时的遭遇心有余悸,可不一定每次都是那种情况,想到这肖明远还要辩驳。
程天官明亮的双眸忽然直视肖明远的眼睛,双唇划出诱人的微笑,可语气却不容质疑的说:“临行时老头子可是交代了,你只是来辅助我,我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你只需要听我的指挥,按我的命令行事。”
话完,两人进入无声的对视,最终肖明远妥协了。他知道程天官说的是事实,就算没有义父的命令他对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义弟也毫无办法,有时还很怕他,就像现在程天官直视他的视线让他骨子里发寒,难道是因为那些霉涩的经历让他不敢面对他?肖明远心情沉重地低了头。
程天官见肖明远低头不语,翻书似地又换上一副春风化雨般的笑脸,说:“有些事是急不来的,老头子当年不就是物极必反了。不过,要不是那样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你放心我会让他如愿的。吃饭吧!这些奢侈的菜肴对你伤势复原有好处。”
肖明远在程天官的催促下,沉默的吃着早餐,而此时的另一处。
京城最有名的歌舞妓海棠和她的私人琴师成了逍遥王府的上宾,说确切点那位其丑无比只能靠带面具示人的琴师才是上宾,至于那位海棠姑娘只是个陪衬。我连上妓院看热闹都不敢让烟色知道,更不要说把青楼的人带回家,这反常的举动还要从科考刚刚开始那天说起。
当我目送烟色、叁仁进入考场后,我不放心地回到王府通过感应区观察里面的情况。叁仁考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凑热闹瞎胡闹,烟色为了这次考试可是在拼命,所以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烟色身上,偏偏易南在这时跑来告诉我王家的三公子求见,就是王文浩他哥王文宇。
本来以王文宇自身条件符合我府上进门的规定,但今天是烟色考试的日子,我谢绝一切访客,更不要说是王家的人。由于出了王文浩的事,我三令五申凡是王文浩家人上门,能打发走就打发走,免得他们和烟色、叁仁碰面,勾起他俩的痛楚。虽说王家是受害者可因为王文浩的死给烟色和叁仁带来不小震撼,考试前一天他们都没休息好,现在烟色在考场中对照考卷紧张的似乎提笔忘字,我哪有心情召见王文宇。
易南说王文宇有重要的东西要亲手交给我,不能假手于人,门房的人这才找他商量,由他通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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