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云寺那夜,他主动要求代替王文宇去。当他看到平日趾高气昂总对王文宇冷嘲热讽的王文浩时,他将对王家所有的积怨都发泄出来。杀死王文浩只是个开始,他要让王家的人都不得好死。就在他陷入杀戮的快感时,王府中竟与皇帝巧遇,虽然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变了,可他认定这个皇帝就是那个‘人’。原来他们一直都生存在同一个地方,他怎么没想到。难道是因为皇帝和王爷是堂兄弟的名分才让他疏忽?这些已经不重要,藏在心底多年的记忆被唤醒。难掩重逢的激动,他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身份都要和那个‘人’见面。
小巷中简短的交谈,魏源才知道自己果然配不上‘他’,他竟然分不出‘他’和替身的区别。没有见到本尊令魏源沮丧,而替身的一席话又令他下定决心,不在迷茫,不在胆怯。当这一切结束后,他要用那颗泪珍珠还自己本来面目,这是为了‘他’也是为他自己下的最后一次赌注。
黑夜里,他扛着易何的尸体去替换服了他制造的假死药的王文宇,眼看就要神不知鬼不觉带着王文宇离开这里时,王爷出现了。他并不惊奇,甚至这就是他想要的局面。他要为那个‘人’尽他最后的力量,他成功了,他诱导王爷读取了他的人生。皇帝告诉他这个记忆球可以保全他的性命,可他另有期望,他要通过他的记忆将那个‘人’对王爷的思念传达给王爷,并告诉王爷自己那份美貌和博爱下隐藏的是何等残忍的心。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王爷会作何反应?
第百三十一章指桑骂槐
秋道人一觉醒来,愕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下,忆起自己被一个化妆成自己的人偷袭,心觉不妙,而更让他大骇的事还在后面。原本逍遥王府被梦幻般的红色包裹,现在却被哀伤的白色取代。他错过王府的婚礼,可赶上了葬礼。当他从金锦鳍那里听到王府的变故,他终于明白皇帝密旨的用意。其实在他听到王乔被捕的消息时就猜到了,只是没想到王文宇会做的这么狠,这么绝。
秋道人自责之余还很担忧,从种种迹象表明王文宇还有同伙。他先前以为是王文宇易容成他来偷袭他,可王文宇不可能分成两个人一边‘闹’洞房,一边易容成他煽动宾客去新房。说不定他第一次暗杀王文宇时碰到的人,其实是王文宇的帮凶。有此等高手相助,王文宇会轻易服毒自尽?秋道人对王文宇的死甚觉蹊跷,还有王爷急着处理掉王文宇尸体的举动也不合常理。秋道人做了大胆的假设,王文宇依仗暗中有高人帮他,所以诈死,而王爷看穿这一点将计就计,放长线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是最好的结论,如果不是那就糟了。
不管王爷是否看出王文宇的阴谋,秋道人出于失职的自责,向王府管家打听出埋葬王文宇的地方,只身前往。
乱坟岗中——
我一直奇怪,赝品办事向来利索,可这次从王文浩的命案开始就一直拖沓,拐弯抹角。看了魏源的记忆,我才明白原来暗藏玄机,另有目的。
“我该称呼你什么?魏源?还是白童子?”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对我充满敌意的魏源。
“白童子已经死了,这里只有魏源。”
“也好。”魏源对我的仇视令我委屈,“就因为赝品的身世你就向着他?别开玩笑了!你被他骗了。”
“我被骗什么了?”魏源认定‘主人’是在狡辩,完全不信。
“他只说结果,却隐藏前因,分明是在断章取意。”
“前因?”魏源有些动容,但不是动摇,只是想知道他不知道的部分。他问:“什么前因?”
“在我还生活在海里时,偶然认识了身为人类的欲奴。我的确是因为他才决定做人,在我自我重生后发现欲奴身体不好,我用变化后身体剩余的部分给欲奴医治,希望他健康起来,赝品就是在那个时寄生到欲奴体内。我只想给欲奴治病所以看到他体内有期望之外的血块存在时就取了出来。我不知道那是有独立生命的生物才扔掉,谁知不出两日赝品自己长成欲奴的样子回来!当我看他和欲奴长的一样,才客观的指他的样子是欲奴的赝品。就因为这么点事他就杀了可以算作他母亲的欲奴。一个刚出生就杀了自己母亲的家伙,这样的他能跟你一样,值得你同情吗!”
“说完了?”
魏源冷淡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令我不知如何是好。
魏源不屑一顾的说:“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同情你来指责他吗?就算他杀了欲奴也是你逼得,是你先否认他的存在。”
魏源和赝品相似的遭遇已经不能让他客观的看待这件事,我无法跟他沟通。好可恨,赝品又抢走一个我喜欢的东西。我不死心的问:“就因为他,你讨厌我?”
“是。”魏源回答的很干脆。听得我好心寒,我不甘心道:“这些年我对你的好还抵不过赝品对你的施舍?”
“你对我好?”魏源冷哼道:“你还真自以为是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什么?”
“你那是对我好吗?你只是觉得我会给你带来乐趣才亲近我。”
“我哪有……”
“你就是这样的人。”魏源打断我的话,讥讽道:“你所谓的关爱,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嗜好,你可曾真正为他人想过。就像李玲和魏笑天,你并不是出于喜爱李玲才收她当义女,并不是为她好才让她和魏笑天成亲,你只是被事态逼得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有烟色,看似你让他从乞丐变成王子,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可实际你只是把他圈养起来,让他生活在你圈定的世界里。让他离开不开你,失去生存能力,更失去一个男人应有的理想。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高高在上,施舍恩惠给别人的给予感才对他们好。”
我被魏源的控诉气的全身发抖,急道:“你……你胡说!我才不是这样想的!”
“你没想,可你这么做了。”
“你……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么看我……”悲愤之极,我也顾不得情面口不择言的说:“你以为赝品是在救你?他不接受你却要你活下去,一个不被认同的生命,继续生存下去会比死亡来的幸福?”
魏源的脸色刷的一下难看起来,我很得意说中他的痛楚,我继续道:“赝品讨厌人类,可他确那么帮你,你以为真是他说的原因?告诉你他会改变你的颜色完全是因为欲奴。”
“你……什么意思?”
“欲奴是人类培养出来的玩物,他天生拥有一头银发,肤色昝白。这些都是赝品最讨厌的颜色,而你恰恰就拥有这些。”
魏源心下一惊,震撼之余,他隐忍悲伤道:“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为了讨你喜欢不惜把自己变成他最讨厌的样子,你还这么重伤他,你好可恶。”
我被魏源反将一军,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魏源还替赝品说话,他越是这样我越恼赝品。我负气道:“你就向着他吧!告诉你凡是跟赝品扯上关系的人绝对不会有好结果。还有王文宇,你以为你对他好,就会得到相同的回报吗?也许他会觉得白童子特别,会多关注你一会,不过赝品给你的泪珍珠被我吃掉了,不能复原的你一定会被王文宇甩掉。”
本来我是想让魏源加入我的行列,可现在已是无望,扔下这些话我愤恨离去。
‘主人’的话很刻薄,可也是事实。魏源不理解皇帝给他的记忆球为何会吞噬那颗泪珍珠,导致演变成现在的结局。想起那是赝品饱含思念、哀伤的泪水凝结成的美丽东西,也许他是想通过它把思念传递给‘主人’?
魏源看向还处于假死状态的王文宇,感叹造化弄人。以前他靠伪装自己来博得他人的好感,现在他只有作回白童子才有可能更多的吸引住这个人,可他办不到,泪珍珠被‘主人’吃掉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往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悬在魏源心中多年的负担变得更加沉重。魏源叹息一声,看看躺在雪地里的王文宇,他走过去先带他离开乱坟岗再说。
魏源俯下身去抱王文宇,刚将他搂起,停顿一下魏源又将他放回原地。魏源站起身,对墓场一处漆黑的林子说:“既然来了就显身吧。”
话落,片刻后黑漆漆的树林中走出一人,来到月光下,魏源看后讥讽道:“来为我们送行吗?还是不服气输给我两次来报仇的?”
“你就是王文宇的帮凶?”秋道人警惕的看着魏源,他来的迟只看到‘主人’气冲冲的走了,诡异的气氛让他糊涂了,不敢轻举妄动。在他疑惑之际被对方发觉,没机会出其不意只好显身。看着被挖出坟墓的王文宇秋道人知道自己判断正确,二话不说秋道人先下手为强,向魏源发动攻势。莫说秋道人正面突击,就是背地偷袭也不是身经百战的魏源的对手。魏源连地方都没动就轻松化解秋道人的招式。魏源笑他自不量力,“小鬼想赢我还早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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