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亏你还是一国之君,为了逃避罪行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承认了吗!”
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处,赝品叫苦。“爹爹。李贤只是孩儿做人的化名。赝品才是爹爹给……给孩儿起的本字。”说到这时赝品难免心酸。“至于岳冬称呼孩儿贤,实属孩儿为了完成爹爹吩咐的任务才让他叫的,孩儿无法用赝品的身份和岳冬培养感情,这才用李贤的身份。”
经他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些印象,似乎是我让他和岳冬亲近的。难道这个李贤真的是赝品?
赝品又言:“不管孩儿名字如何,东方凌鹫在岭南道做他的岭南王,爹爹怎会想他被孩儿杀害?”
“东方凌鹫在岭南道做岭南王?”
“是呀。封他为王的圣旨还是爹爹亲自写的,爹爹不记得了?”
我顿悟,想起是有这么回事。难道东方凌鹫还活着?我难掩喜悦,可又半信半疑。我只有去岭南道才能证实一切。我撇下不知是叫赝品还是叫李贤的家伙直飞岭南道。
‘主人’如来时般风驰电掣地走了,赝品松了口气,变回人形,没有去追‘主人’而是去找落跑的岳冬。
——
岳冬一路狂奔,不时关注后方动静。打斗声消失了,他更加害怕,他不敢回去确认那两个怪物是两败俱伤,还是存活一个。他要离开这里,他不要再落入他们手里。奈何他势单力孤,难逃魔物的天罗地网。
从天扣下一红色半圆形的罗网,将他困在有一间房子大地的雪地里。奔跑中的他,突遇此情形,停不住脚一下撞上网壁,后被弹回摔在积雪中,一时头晕眼花。可强烈的危机感迫使他立刻站起。环顾四周未见其他‘人’,岳冬气喘如牛,拔出剑,挥向困住他的赤红罗网,然锋利的剑刃砍到纤细的网线上竟然豁了刃。岳冬大骇,冷汗直冒,顿觉背后袭来一股阴风,令他不寒而栗。岳冬猛然回身,只见罗网中多出一人。
来者面无表情,可眼中却透露轻蔑之意。是赝品!岳冬更加心惊。不觉后退,背撞到罗网之上,他霎时提臂挥剑横于胸前,作为屏障。两人静默不语,谁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隔着已出豁口的残剑相互观望。随着时间流逝气氛越发凝重,压的岳冬透不过气,赝品犀利的目光更令他忐忑。他持剑的手越发无力,手中的残剑越发沉重。不消片刻,岳冬竟拿不住它脱了手。这就是实力?岳冬终究抵不过强势的压迫,双膝一软跪在纷乱的雪地中。
谁胜谁负立刻分晓。雪地中岳冬身子颤栗,竟显弱不禁风。他不敢看赝品,赝品可是目不斜视的盯着他。赝品心中嗤笑岳冬懦弱时,到也乐意见他识时务,不做困兽之斗,剩了彼此的麻烦。
岳冬背后的罗网依照赝品的意志软化成丝,向岳冬缠去。岳冬虽屈服于赝品的强悍下,可见有东西来缠绕自己,还是挣扎起来。那些会自己驱动的红丝令他恶心,更令他恐惧,他不想被它们束缚,可局势不容他反驳。岳冬连一个字也来不及说出口,成把的红线将他鼻子往下到脖子的部分缠满,使他张不开口。巨大的罗网一寸一寸的变成红丝把他掉在空中一层一层的包裹他的身体,蛮有作茧的意思。
赝品悬于空中来到被高高挂起的岳冬面前,与他近在咫尺,面面相关。赝品伸出手轻抚岳冬露在外面的脸颊,指腹能感受到那被寒气侵袭的冰冷肌肤在不住发颤。
被赝品触摸的岳冬,比任何时候都想逃离赝品。他无法想象非人的赝品会怎样对待他?无奈,他现在连扭个头回避赝品的手指都做不到。
赝品吐着白色哈气说:“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你说对不对?”
岳冬不能说话,他只用两行自己都说不清为何流出的清泪做了回答。
赝品轻柔的说:“用不着害怕,睡一觉什么都会忘记,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
此话一出,令岳冬突兀起一件可怕的陈年旧事,他睁大双眼惶恐的看照赝品。难道他又要像十五年前一样被赝品抹去不允许存在的记忆?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赝品的手撤离他,红丝蒙住他的双眼,岳冬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意识越来越模糊,紧绷的身体和神经随着困意的袭来而慢慢松懈。岳冬越来越无法思考,最终沉沉睡去。
红丝把岳冬身体缠绕的密不透风,只留一根将他吊在粗壮的树杈上。放眼看去,犹如硕大的茧。四周的白雪将它衬托的更加鲜红。
“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赝品对照红茧说完,飞身离去。
——
岭南道。
岭南王府的马场中,东方凌鹫亲自给傲月喂草,刷毛。东方凌鹫之所以亲力亲为一则他喜欢马;二则,傲月一天没见到他就会闹脾气,马场的人拿它没办法,东方凌鹫只好亲自来照看它。其实只要东方凌鹫来看傲月,傲月就会很乖,他无需亲自动手做些什么,只是他见傲月如此亲近自己,难得有马这么认人,他不觉被感染,对傲月另眼相待。
东方凌鹫知道他亲手拿草料给傲月,傲月会更加高兴,果不其然,傲月兴奋的好似小狗摇着尾巴。东方凌鹫一边给傲月喂饲料一边盘算岳冬何时到来。他本人虽不能离开岭南道,可他差人打探过岳冬的行程,多年未见的心上人一天天接近自己,岂能不兴奋。东方凌鹫在殷切期盼岳冬到来的同时,也在为‘主人’的事困惑。心中纠结之际,所想之人竟赫然出现于眼前。
“‘主人’?”东方凌鹫惊讶不已。‘主人’来势惊天动地,几乎可算从天而降,他脚下的地面,都被气流压出大坑,吓得马场中人和马都惊恐不安。更加怪异的是‘主人’一副生死离别,又似者劫后重生的悲喜表情。
——
我飞奔至岭南道,凭照记忆中东方凌鹫府邸的位置找到岭南王府,找到东方凌鹫。相隔数十里外通过感应区我看到他,激动地不可言喻,眼下冲到他近前,竟然不确定起来。不敢接近,怕眼前的美景又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即逝的幻想。听他叫我的名字,我才敢确定,喜极而泪朝他冲去。眼见就要投入心爱人的怀抱,怎知一道黑影闪过,东方凌鹫消失了,扑空的我载到地上,把地砸了个坑。我慌忙爬起,四下寻找,竟见不远处东方凌鹫被一匹马叼着后背的衣服劫持走!这打劫的黑马我看着怎么这般眼熟?
傲月咋见‘主人’光临,极其不安,它怕东方凌鹫被‘主人’抢走,于是先下‘嘴’为强,这才抢先一步把东方凌鹫叼走。没想到反而救了东方凌鹫一命。照‘主人’这个力道若真抱上东方凌鹫,此刻恐要阴阳两隔。东方凌鹫也意识到这点,心觉好险。比起这,‘主人’的反常更让他费解。
傲月叼着东方凌鹫跑不快,于是它一扬脖,把东方凌鹫甩到天上,东方凌鹫在空中一个后空翻安稳落在傲月背上,一人一马配合的倒也默契。驼着东方凌鹫的傲月可以放开了跑。
若真遇到敌手,骑着傲月逃走无可厚非,可这是在东方凌鹫府里,来人又是‘主人’,他为何非要逃走?总之,傲月的行为,‘主人’的反常都叫东方凌鹫纳闷。傲月没有被套上缰绳,东方凌鹫不好令它停下,但这个问题无需他操心,很快有人替他解决。
——
我见东方凌鹫被傲月劫走,气愤的冲了过去,碍于东方凌鹫在傲月身上,我没有直接去攻击傲月而是袭击它的落脚点,让它失蹄摔倒,而我去接坠马的东方凌鹫。前半部没问题,后边就没按我的预期行事。东方凌鹫没有因为惯性向前载,而是在马背上纵身向后跃。我再次与他失之交臂,但我不气馁,待东方凌鹫落地我又投奔他去,这次没有任何人和马妨碍我,然而握依旧没能如愿。东方凌鹫在躲我?
“为什么?”我泪眼婆娑的问:“我好不容易找到复活的你,你不想见到我吗?为什么要躲着我?”
东方凌鹫也是没办法才避开‘主人’的拥抱。‘主人’在一处房子附近截下傲月,被‘主人’劈开的地面裂缝延伸至墙壁,导致房墙断裂,好好的一栋房子转眼变成危房。‘主人’毫不节制自己的力道,他要不躲他还不被‘主人’抱成碎片。见‘主人’这般委屈、可怜的望着自己,东方凌鹫自知自己躲避行为明显伤了‘主人’的心,他不忍之余顺着‘主人’的话疑问:“我从未死过何来复活?你冷静点,先把事情说清,不然我可就真死了,还是命丧你手。”
东方凌鹫此言一出,我霎时僵住,迟钝的咀嚼其中意味。看看周遭的环境,天塌地陷般,再看东方凌鹫戒惧的神情,“天哪,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我曾经感激上天赐给我力量,可以保护东方凌鹫,没想到却成了危机他性命的首要威胁,我岂能不悲伤。
东方凌鹫见‘主人’因自己的话不顾形象当众哭泣,实在不忍。他挥挥手遣退不知发生何事而赶来的人们,当然还有极力阻止他接近‘主人’的傲月。傲月不肯走,但见东方凌鹫执意不准它阻拦,它只得在一旁老实看着。
东方凌鹫踌躇一下方才过去。他不担心‘主人’存心害他,他只怕‘主人’情绪激动,在无意间伤了彼此。东方凌鹫蹲下身,一只手试探的搭在‘主人’后背,如安抚一只受惊的猫捋着‘主人’后背说:“没事的,不要怕,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你为何认为我是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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