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凤蝶被逼到极致,正要发作时突然又镇定下来,她说:“那是自然。王爷您手握大权,岂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抗衡的。您可以用您的权势帮您的儿子得到我,可我也要提醒您,你们只能得到我的身体,我从心里不会承认这桩婚姻。我不会把小王爷当成夫君,也不会尊敬您为长辈,更不会让我的孩子管您叫爷爷,管小王爷叫爹。”
哇塞好厉害的女子。我本来是针对烟色,为了纠正他畏首畏尾的坏毛病才为难凤蝶,没想到一来二去,我反倒被凤蝶僵了一军。
“你看看,都怨你,害我没爷爷当了!”我突然指向烟色。这是我第一次埋怨他,没办法谁让我越来越喜欢凤蝶。我箭步上前从光手里拉出烟色把他推到凤蝶面前。对凤蝶说:“你可千万别有这种念头,烟色可是很可怜的,他们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你要是不让孩子认他,他们家就绝后了!”
我说的正激动时,一双手按住我肩头,插话道:“你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提醒我的人是极,他指着烟色,对一头雾水的凤蝶说:“殷燃就是烟色,烟色就是殷燃。王爷想给他找个真心待他的新娘一直很不顺,才让他化名隐藏身份。他很喜欢你,可因为自己的过去不敢表露出来。王爷看着着急才出此下策,猜灯谜和那个假烟色都是我们布的局,不是针对姑娘,而是希望烟色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所以请姑娘不要介意之前的事。”
北和光在一旁看着极为‘主人’说话,心中都觉自己爱的伟大。要不是他们爱慕‘主人’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堂堂北甲国前任国王怎会向一个女子说这些软话。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终于在极的引导下找回重点。直对凤蝶陪笑脸,“你可千万不要生烟色的气,这都是我的主意,要怪就怪我好了。”
北、极、光自认可以为‘主人’做任何事,但他们不能看‘主人’对别人低声下气。极想把‘主人’托开,一用力才发现,他拉不动‘主人’,只好说:“你就别在这碍事了。烟色才是新郎,他的娘子应该让他安慰。”
“也对。”我后知后觉,这才跟极离开。上马前,我警告烟色:“你要好好哄凤蝶,哄不好就别回来。”这次我不在向着烟色,放下狠话上了马,在马背上想想实在忍不住又对烟色说:“我们在前面预定好的地方等着你们,你别在这里呆太晚,夜晚林子里的阴气重,对你身体不好。还有你不会架马车,一定要把那小子踹醒,让他带你们赶上来!”
光实在看不下去,一拍‘主人’的马屁股,说:“你快走吧。”
呼噜噜,一大堆人,如来时般走了。看着远去的身影,呆若木鸡的烟色和凤蝶好半天才缓过神。俩人面面相观,凤蝶松口气身子一下子瘫软下去。烟色大惊,赶忙扶住她,让她坐下来。烟色见凤蝶虚脱的样子,显然刚才的镇定是硬撑下来的,现在紧张时刻过去,精力耗尽,人才会站不住。
“对不起。”烟色下定决心不在逃避,道歉后,他终于敢说出心里话。
我张开感应区,边骑马边关注烟色这边的情况。见他们恳谈一番后,两人的心结终于解开,我总算松口气,这些日子没白忙。凤蝶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有怨恨我让她饱受惊吓,也原谅烟色因自卑而说出的谎言。我兴奋的停下马,决定等他们跟上来,谁知二人抱在一起分不开了。苦尽甘来可以理解,我为此乐不思蜀。
北、极、光见我笑的像个傻瓜忍不住问:“就算他们和好了你也用不着笑成这样。你看到什么了?”他们很羡慕我百里眼的能力——我的可视范围只有方圆百里,构不成千里眼。
我心花怒放,笑的脸部抽筋,一时难以回答,等我缓过劲正要跟他们分享喜悦时,我的笑颜刹那间僵住,慢慢地,慢慢地阴沉下来。
“你怎么了?”
我前后相反的表情令北、极、光担忧,而我阴霾的情绪全来自另一个微笑。
凤蝶在烟色怀中笑了,她一直都在笑,可在众多幸福的笑容里却闪现过一抹不协调的笑意。除了通过感应区观察他们的我,没人发现这一幕。
“到底看到什么了?”极不断问我。
我内心很不安,纠结许久才缓缓开口:“也许……你们顾虑的对,凤蝶并不单纯。”
“怎么突然……你看到什么了?”
“一个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笑容。”
“阴谋得逞的那种?”
我惊异,“你怎么知道?”
“如果她早就知道殷燃和烟色是同一个人,她自然会得意这场戏自己才是真正的赢家。”
光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才发现恐怕晚了点吧。”
北说:“如果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装的,那她就太有心机了,烟色肯定降不住她。”
光说:“这种时候最好能直接读取她的心,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神仙,不会读心术吗?”
“对不起我这个神仙不会。”但有人拥有类似的能力,我现在必须立刻找到赝品。
“你要是不会,我这……”光还未说完‘主人’噌的一下就从马背上消失,紧随其后空中传来他的声音:“我要去找个人,没回来前,你们给我保护好烟色!”
“你要去找谁呀?什么时候回来?”光仰头对黑漆漆的夜空问了半天,无人回应。
北瞧着夜空,说:“看样走远了。”
极收回上观的视线对光说:“‘主人’不走你可是要建议他用那包‘吐白’?”
光笑笑,“挺管用的。”
“‘主人’找的帮手应该比那东西更管用。”
“嗯,那就等等看吧。”
——
话说两个月前,当‘主人’还在为烟色寻觅意中人时,京城里有人在为自己的命运整日忐忑不安。
灯火通明的狭小房间中,岳冬一个人蜷缩在角落,他没有上床,那里他会觉得不安,只有被厚重的墙壁包围他才能寻得一丝安全感。灯光下他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毛细血管扩张,犹如纵横交错的红网,像这样的局部变化身体其他地方还有,都发生在关节和大穴位上,这些变化都是在赝品抓住他手腕后产生的。在这些红线出现后,他一直全身无力。他试着用手扣去它们,结果都是徒劳,除了弄痛自己什么也解决不了。身上令他恐惧的变化还不止这点,最叫他彷徨的是他的记忆。
从记事起到现在所发生的事,如一面墙般摆在他眼前,失去了时间的距离,每一桩都清晰犹如刚发生过,可这些记忆并不连贯,而是残破不全。丢失的部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存在的部分他怎么也忘不掉。他被这些记忆折磨的快发疯。由其是他在鼠坑中的部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被人那么对待,所有人都仇视他,黑枭、霍雷、冬影……他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恨不得他死,千方百计的摧残他。他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对他,由其是冬影,说他杀了他的孩子。在他失去的记忆中存在这样的事吗?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赝品,他清楚记得赝品对他说过他会以李贤的身份爱他,可赝品对他的伤害也历历在目,叫他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何况他还对他挥斧子,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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