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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莫然摸了摸还有点恶心的胃，没敢对视杨真的眼睛。“呃……”

“你干嘛啊，噢啊的半天了？”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

“昨天？你能记得就怪了。什么昨天啊，是今天凌晨，你喝得吐了好几次，在KTV里睡着了。我让张明帮忙把你给抬回来了。怎么，你还以为是自己飞回来的？呵呵”杨真看着莫然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很是无奈，昨天可是真把自己累坏了。

“噢，这样啊。今天晚上可要向张明道谢了。多不好意思，你说他把我抬回来的？？”

“是呀是呀，只想着和人家道谢，我算是白忙活半天了。还好心好意的给你下面吃，白眼狼一个！”杨真见莫然不领自己的情，故意噘起嘴装生气。

“呵呵，你和我计较什么啊，大恩不言谢了好不好。咱们那么熟，没必要这么客气吧……”莫然想保持平时自然的状态，还和杨真开个玩笑，很不是时候。

“行啊，我可是给你记了不少帐了，看你以后怎么还。”

“嗯，杨真？”

“什么？”

“我昨晚都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莫然不敢开口问这些，生怕那一切都是真的。

“你还能做什么啊，回家还知道自己爬上床我就谢天谢地了。你喝了酒死沉死沉的，托都托不动。一沾枕头就开始打呼噜了。”

“呵呵，是这样啊，张明没看见什么吧。”

“他把你送进门就闪人了，你吐了一地，可没把我恶心死，喏，衣服给你洗好了。”

莫然看见阳台挂着的衣服和洁净的地面，有点无法言语的感激。她也很庆幸，原来，昨晚那只是一夜的春梦罢了。梦中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只是无止境的欲望在宣泄着。

“哈哈，辛苦辛苦……我真得好好的补偿你才行。”莫然嗅了一下鼻子，“好香的面啊，给我多盛点，外加一个蛋啊。”她突然心情畅快了许多，刚才的忐忑和纠结一直压迫着自己恶心无比，现在知道那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后，胃口大开，心情也明朗了起来。

“走走走，快出去吧。”杨真看见莫然狗一阵猫一阵的反复无常，摆摆手让莫然离开厨房。

“小真真，谢谢你噢！”莫然走出厨房又折回来，扮了个鬼脸。

“谢了P啊，假腥腥的样吧。”杨真看出她那一套“虚伪”，就调侃自己来劲。她气得骂了莫然一声，转回身继续忙着火上那一锅的面条。

没有人看得见，那一瞬间杨真回过头，她的脸上凝固着怎样的悲伤。她记得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怎么可能忘记呢？那一夜莫然疯狂的亲吻着自己，火烫的身体压在身体上。自己抱着莫然，紧紧的，从未如此的亲密，从未如此的看着她那慌乱的神情。她闭着眼睛，眉头微皱，很是痛苦，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

喘息着、呻吟着……杨真只想保留那房屋的刹那。莫然嘴唇贴着自己的耳边：“勒云，我好爱你……”

或许她只是当成一场梦，而梦中的人却不是自己。唉，就是一场梦。杨真痛苦的表情将整个的回忆撕得粉碎，她轻叹了一声，擦去眼角那一点的潮湿。

“好了没有啊，这么慢。我快饿死了！”莫然在客厅里，像个淘气的孩子。

“好了好了！”杨真收拾好所有的情绪深锁在内心的匣子里，只留下一样。当端着饭走出厨房的时刻，只有笑容还一如继往的挂在脸上。

第30章

莫然和勒云之间的小秘密，除了杨真外没有人知道。当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后，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害羞的笑容。那种想得到却又怕过深的投入，即暧昧着又保持着矜持，让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行为有点做作。

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往往是宁静得可怕。莫然和勒云在工作中几乎没有说什么话，但两个人一旦独处时，又如龙卷风一样的狂烈。

在那个狭窄的储藏室里，两个人疯狂的亲吻着，急促的喘息声代替了所有的语言。

莫然把勒云按在衣柜的门上，火热的嘴唇搜寻着对方的。莫然双手环绕着那纤细的腰，身体紧贴着她，舌尖穿越了她的那微张的双唇，两人如同狂浪般交织着。勒云紧紧的捧住她的脸颊，热烈无比。

心跳得没有了节奏，勒云整理了一下头发，轻笑着说了声：“我该出去了，要不然他们会怀疑的。”莫然松开了双手，大口的喘着气，身体已经没有了重量，依靠在墙上看着她背影的离开。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莫然的脸色像发烧那样红得彻底，突然间好像如此的陌生。她冷静了一下，摸着镜中的脸，问自己，是不是疯了？镜中如同有另一张脸，在盯着自己看，她仿佛在嘲笑着，你发什么疯？这就是个游戏，你当真了吗？莫然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去看那张矛盾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停止不了。

平息了一下呼吸和心跳，莫然感觉恢复得差不多，随后将一箱喜力啤酒搬出了储藏室。张明见状，赶忙的接了把手，“老板，这个我来做得了，你歇着。”这个张明倒是长眼力架，莫然有点无奈的笑了，自己其实就是装个样子罢了。

眼见不远处的勒云，也似乎也在刻意的忙碌着，心有所想的擦拭着钢琴，见到莫然的身影，又做起了平常不会主动做的工作，帮小杰打扫着地面和桌椅。小杰也被这架势弄得一头雾水，在她不留意的时候，朝着张明耸了耸肩，表示很纳闷。张明对着小杰身后的勒云伸出大姆指，小杰白了一眼，口型出卖她的话，呸！

圣诞节的前两天，大家都为操持咖啡厅里的派对，将近一个对时没有休息过了。莫然看了一下表，接近10点，她拍了一下手，对大家说：“同志们，最近辛苦大家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放假半天，下午5点半再过来，好好休息一下，补充体力，争取把我们第一次的圣诞派对搞得完美。”

员工们听了休假的号令很是振奋。店里面仅剩一桌客人，莫然让他们都下班了，自己留下来收尾。

勒云也随着他们一起，和莫然道别，几个人结伴走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