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对外面完全封锁了这件事,但当时正好是做完操回教室的时候,几乎全校师生都在一刻回到了教学楼,也几乎同时注意到了,花坛上鲜血淋漓的尸体。
又有一大批学生转学了,但大部分学生还是选择留在了学校,只是一个学期内接二连三的出事,也使得学生们心慌慌,学校也以安全为由,取消了一切的课外活动,操场甚至都不让进了。
校长是一个特别迷信的人,不仅请了据说叫价很高的风水师来看,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插上了几柱香,有空就对著它们碎碎念,求得离放假还有最後一个月,所有师生的平安。
学校里开始谣传闹鬼,什麽惨死鬼冤死鬼都传开了,邬伟豪不知道那到底是一个什麽鬼,只想著那鬼就是邓董华,尽管没有任何充分有力的证据。
他也开始不再理邓董华了,他知道自己内心的对他的感觉完全按奈不下去,但他必须忽视掉,因为自己不能再喜欢这个危险的,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生物。
双手插在裤袋里,从教室里独自出来,今天在教室里闷了有多久?
走廊上,大厅里,花坛边空无一人,学生现在都老老实实呆在班上不敢出来进行活动,甚至上个厕所都要组团。老师也是一上下课立马就飞快的在教室和办公室中往返,穿著高跟鞋跟穿平底鞋的都一样,能冲刺五十米。
空旷的教学楼,就像过周末一样,感觉不到人的气息,平时这时的教学楼是最嘈杂的时候了,学生们享受著十分钟的课间休息,或是在走廊间追逐打闹,或是在操场上散步呼吸新鲜空气,也有去食堂买零食饮料补充身体能量的。
现在,都一去不复返了,下课了学生们也只敢在教室里呆坐著,偶尔和周围的人小声交谈。
摘下还盛有水滴的绿叶,揉成团扔向垃圾桶。
混凝土搅拌机搅拌沙石的噪音从那被围起来的壁障内传出,邬伟豪看向那壁障,上面贴著施工严禁入内的标语,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能看到一些运沙车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施工设备。
学校在建设新楼,即使再怎麽闹鬼也阻止不了施工的进程。壁障外有一些巨型大的木材,貌似是昨天运来後就放那的,占有了底楼的许多空间,甚至还阻到了前後两个楼梯口,使得学生下楼梯都要跳过这些木材。
原以为今天那些木材就应该搬进工地里的,怎麽到现在还堆放在那?不知道这样会给师生的上下楼带来很大的便吗?
邬伟豪蹲在了木材旁,看了看壁障,上方一个高高的设备正吊起一块钢筋移动著。
他盯著那块钢筋水平的从一角移到中央,然後被缓缓放下,接著设备又返回去吊另一块同样的钢筋。
想到了王东这个死党。
和他貌似是幼儿园就认识了把?认识的那个场面邬伟豪至今历历在目。手工课的时候,王东做了一个难度很大且精美的作品,毫无任何艺术天赋的邬伟豪却做得失败透顶,嫉妒心强的他就把王东的作品装作不小心的给撕坏了。
“哎呦!你怎麽搞的?!”王东看到那个上一秒还靓靓的剪纸人,下一秒就变成了几团扔在垃圾桶里的废纸。
邬伟豪没良心的笑了,但出乎意料的,王东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哭得稀里哗啦,而是跟邬伟豪认真地说“你想要?我剪给你啊?!”说完立马拿起剩余的彩纸动手剪了起来。
直到邬伟豪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经被塞进了一个漂亮的剪纸人,只是颜色和先前那个有些不同。
然後,一段友谊,就这麽开始了。
两人同幼儿园毕业後,又很幸运的进了同一个小学,尔後又到了同一个初中,打打闹闹,经常吵架,却怎麽闹怎麽吵也不会到要决裂的地步,邬伟豪还记得,初一的时候王东跟自己闹矛盾说“再也不理你了。”结果隔了一节课後又立马跟他借钱买零食吃。
回忆著往事,邬伟豪淡淡的笑了,是那种很清的微笑,带著几分伤感。
只是这麽原本可以玩一辈子的好友,现在也走了,以一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
“快了,快了。。。。”
邓董华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只是一直在回忆的邬伟豪并没有发觉。
盯著眼前那堆有点受潮的木材,邓董华的眼神逐渐又变的犀利,这次好像那堆木材惹到了他什麽的。嘴里则一直重复著两个字。
邬伟豪看到他,立马起身走人。
“邬伟豪。。。”邓董华叫住了他。
感到浑身被挤压那般,邬伟豪慌张起来,停下了脚步。
“没人能逃过的。”
他用著没有口音的标准国语,一字一句,击打在邬伟豪的心房上,就好像被瞬间穿透那样,又感到那熟悉的眼神了。。。
先动脚的,是邓董华,擡起腿绕过挡路的木材,上了楼梯。
邬伟豪觉得自己刚刚被包扎好的心,又开始在流血。
那人又要干吗?还嫌做的不够吗。
“你到底是谁?!”不顾吸入毒烟的危险,朝著尽头那个人大声叫喊,那人却好像耳聋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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