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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叶孤城对着窗外，刚刚进入三月的天，丝毫不比二月的天的寒冷，已经有草长莺飞之势，叶孤城一晒，道：“西门，这词本是形容诗人的，如今，倒也合适你我二人这般的剑客。。。”

“确实。”西门吹雪抿紧了唇，这话上一世他也听到过，从陆小凤口中，因这话他突破境界，也是这话，让他决心与叶孤城一战，如今再听到这话，却又是在决战前夕，莫不是命运天定吗。。。

“西门，我如今正在那第三境。。。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叶孤城将视线从窗外挪开，看了看西门吹雪，才道：“西门，你想到什么，竟出神了。”

西门吹雪一愣，看叶孤城仍坐在窗前，便皱眉拿起张银鼠皮裘，给叶孤城系上，才慢慢回答叶孤城的问题：“我方才想到我如今竟不是这三境其中取一。。。也不好说我是哪一境界了。”

叶孤城看着西门吹雪有些纠结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只听他道：“喜怒哀乐，人之一境也。有我无我，人之一境也。入世出世，亦可堪人之一境也。。。西门，何故一言自扰。”

“是我拘泥了。”西门吹雪认真的看着叶孤城，道，“叶，方听你言，可观我境界狭隘了。”

“并非。。。西门，你之剑道，是我生平仅见之纯粹，以战养剑，以剑养心。。。如此，当得剑神一称。”叶孤城想着记忆中的西门吹雪，却是当得如此之言，如今西门却是被我绊住了，“西门，如今，你心有所困，何故心有郁结。”语毕，倒是叶孤城先心底一窒，不再言语。

西门吹雪沉默许久，只道：“玄儿前日所伤，你我去看看罢。”

“可。。。”叶孤城点头，知道方才那问话，却是有些突兀了。

“三月寒气仍剧，我已吩咐宫人，传轿撵来。”

“你我内力护身，却还是凡人，仍扰此寒冬。”

“叶，你畏冷，倒还是一如往年。”

“久居南地，自是怕冷。”

作者有话要说：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写得真赞，感觉和古龙的境界特别相符，四下里也用过这个境界，当初看的时候还不知道，后来学到了，才很激动呐~~~

我家男神怕冷，萌萌哒~~~

艾玛，其实还是有一股怎么说的气氛，有点哀伤，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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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忆山

“此剑名为忆山。”叶孤城擦拭剑的手顿下，慢慢道：“取自秋是忆山日。。。”

西门吹雪见叶孤城神情复杂，抿紧了唇，只听他道：“叶，可有不妥。。。”

“。。。”叶孤城顿下，并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开口，“玄儿被我责打，如今已有三日，我今日想去见见他。。。”

西门吹雪心有疑问，倒也没有反驳了叶孤城的提议，只道：“可。。。”

—————————重九殿（叶玄住处）——————

“皇上，您该上药了。”宫人对正坐着批奏章的叶玄道。

“过会。”叶玄头也不抬，前几日积了不少奏章，自然是要他一件件批过的，他本是年少登基，若非叶孤城尚在，想必朝堂边疆都不会安稳，不过，这样初初登基，叶玄自然不是轻松的，况且他还答应了他父亲，要记得自己的责任，叶玄对于叶孤城，是极为听话的，也是极其孝顺的，他自然要将父亲给他的延续下去。。。

“您的伤势，太医那边说，您还有低烧，不宜太过劳累。。。”衷心的宫人还想再劝说两句。。。

“无碍，你下去吧，药放着，孤自己来。”叶玄瞥了眼药瓶，对宫人吩咐道。。。也不是他不想上药，只是这药上着着实有些难耐疼痛，让人喊叫出声，他自然不想在宫人面前丢了面子，被打时，他尚有心事，倒也忍忍就过去了，但这上药一事，确实是难受了太多。。。说到底，叶玄如今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正是骄骄傲傲的性子，让人看着他被打得地方，着实太过变扭，而他自己虽上了药，却是没有上全，这伤势虽没严重，倒也是没好几分。。。总归是从小娇惯惯了的小公子，便是叶孤城没用几分力气，也够叶玄难受的了。。。

“上药。”

“孤说。。。。”叶玄话说到一半，猛然感觉不太对，抬起头，看见的正是叶孤城，以及在叶孤城身后的西门吹雪。。。

“父亲。。。”叶玄一抖，立刻站了起来，有些心虚的说，“父亲，您。。。您和爹爹怎么过来了。”

叶孤城扫过桌上的药瓶，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叶玄，缓缓开口道：“趴好。”

叶玄一呆，倒也是乖乖的趴在桌上，让叶孤城揭开外衣，看到了里面的伤势，叶孤城下意识的皱眉，少年的背脊上青紫纵横，更重的地方还有些血迹星星点点的渗出来，倒是打得太过了，叶孤城自然是心疼了，毕竟叶玄是他唯一的儿子。。。

“父亲，疼。。。”叶玄拽住叶孤城的衣角，轻轻的念。。。

叶孤城上药的动作一顿，摸了摸叶玄的头，没有说话，只是上药的动作越发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