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谁怕谁啊?不过,席若说的也对,不要欺负女人。所以,就抱了席若的几件衣裳,跟着几个他不太熟的太监走。
浣衣局在的院子偏僻的很,里面又极大。皇帝的衣服被褥自然有专门的人负责,他们穿过巨大的晾晒场,浣衣院,湿湿的凉意扑面而来,到处是红肿的手,黄瘦的脸,和干净迎着阳光的衣物。
主子们都有属于自己专门的小院,专门的人手。天子的设在最北面,有一个铺着大理石的阳光充足的院子,一个存储衣物的小楼,一个熏衣殿。众人都屏息敛容,各忙各的,见到养心殿里来人了,主事的嬷嬷命人收了脏衣裳,奉了茶,说笑了一通,才让人取了前面送来的干净的衣物。
谢归其被单独留下,他要负责跟嬷嬷汇报送来的衣物,好清点登记。怏怏的留下,他不喜欢这个地方,比起冷宫尚且不如。
嬷嬷领他进了内室,又喝了好一会子茶,也没见嬷嬷急着要他报点,反而胡扯了好些东西。谢归其懒得理,听了会便起身要走,那嬷嬷硬拉着他,使劲的眨眼。
谢归其猜疑地坐下来,两盏茶时间,才有人匆匆推门而入。
“少主。”来的是是一位上了岁数的公公,他伏在地上的手红肿不堪,冻裂了好些个口子。
“你是浣衣局的人?”
“老奴兴顺,是浣衣局的贱奴,也是侯爷安排在宫里的人。”
“如何证明?”
兴顺颤颤巍巍的递上一枚铜制令牌,谢归其用指腹轻轻摩挲花纹,沉默不语。半响站起身来,将人扶起。“不必多礼,坐吧。现下说话也不方便,有事长话短说吧。”
将令牌递了回去,谢归其微微皱眉。不知父亲为何会如此谨慎,竟将人安排到浣衣局来,虽是隐秘,可远离权力,消息不通,又有何用。
但很快兴顺打消了谢归其的疑虑。他带来了其他人约见谢归其的信息。当日以盐喻“延”,那几人得了少主的消息,都心焦如焚,便动用宫中自己人向谢归其报信。
谢归其接过纸条,迅速扫了一遍,将纸条浸入茶水里,搅散了,便出了小院。
回去时,经过浣衣院,看见宫人围城一团,似在争吵。他不欲多事,淡然走过,却在即将远离之时,听到一声哭叫,霎时白了脸,驻了足。
回身,拨开人群。里面蹲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已哭花了妆容。她抱着一堆衣裳,上面沾了很多土渍,还破了口子,看上去应该是拉扯间撕破的。
“小蕊。”谢归其失声叫出。小蕊是清芝郡主的贴身婢子,从小一起长大,清芝把她看作亲妹妹,谢归其也就对她格外的亲。
谢归其拉了看他看傻了般的小蕊,脱离人群,来到僻静处。用衣袖擦净小蕊的脸,放柔了声音哄道:“哭什么,这么难看,都是大姑娘了,哭成这样也不羞。”说着,还学着席若哄他的样子,刮了刮小蕊的鼻子。
触碰到小蕊鼻子的那刻,谢归其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慌忙的收了手,别在身后,觉得别扭无比。
“将军,将,君。”小蕊不住的打泪嗝,只能简单的重复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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