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诗相公娇声细语地道:“这字笔画好多,练了这许久,还及不上王爷的万分之一呢,花诗真是笨。”
慕容渲漫不经心地说:“你比某些呆子聪明多了。”花诗歪了歪头,连疑惑的表情也十分俏丽可爱:“王爷说的呆子是谁?”
慕容渲瞥了一眼口中的呆子,随口说道:“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百日照低头,拱手:“九爷,叫属下来有什么吩咐?”
慕容渲嘲讽地说:“你既然是本王的贴身护卫,自然是要时刻随侍,你以为自己是悠哉过日的吗?”
百日照闻言一窒,低声道:“是,属下知错。”
花诗相公晏晏笑语道:“百护卫,真是久闻其名啊,那日只在雅轩楼匆匆一见,如今正眼一看,当真是英俊清秀,气宇轩昂呀。”
百日照不知道他闻的自己什么名,不过那天被慕容渲强行的事八成他也有所耳闻,于是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但又忌惮着他现在是慕容渲的新宠,不敢得罪,拱手道:“花诗相公月貌之姿,属下才是久仰大名。”
慕容渲闻言,冷嘲热讽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巧舌如簧了,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小倌也想拜倒床榻?”
花诗的脸色倏地一白,咬着唇,眸中莹莹含光。百日照连忙辩解:“他是九爷的人,属下怎么敢有这个念头。”
慕容渲挑了挑修长的眉,语气清冷:“你还长点脑子,知道他是本王的人,还以为你仗着本王宠你几天,就胆大泼天,目无三尺起来了。”
这句话似一击重拳敲打着百日照的心,心痛之余,也令他认清了现实,主子终归是主子,怎么可能会对他这个奴才有真心实意的感情?现在他有了新宠,自然也就对自己没有什么兴趣了,本来就不是多讨人喜欢的性格,如今跟娇俏美艳的花诗相公一比,就更加相形见绌了。
见百日照自始至终都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慕容渲怒气填胸,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搂过花诗相公,轻言软语道:“怎么哭了?”
花诗赌气似地别过脸,楚楚可怜,一张秀妍的脸就越发惹人怜爱。
慕容渲去咬他白嫩诱人的耳垂,清丽的嗓音带着蛊惑:“生气了?”花诗相公的身子一颤,软软地瘫在他怀里,柔弱无骨地道:“花诗只不过是个小倌,哪敢生九王爷的气。”
“还说没有生气,这么别扭。”慕容渲微微一笑,把他抱上书案,然后就要去解他的下裳。
花诗欲拒还迎,娇羞地说:“王爷,有人……”
慕容渲冷冷地道:“还不出去?”
“……是。”
看着他们恩爱情浓的样子,百日照的心宛如被浸到水中,呼吸困难,狼狈不堪。
跟往常一样静候主子完事,可是他的心情,却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平心静气,波澜不惊。
一想到那两人正隔着一扇房门颠鸾倒凤,心口就不断往外涌出某种液体,酸涩而痛楚,生平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嫉妒吗?
此刻,他竟有点开始同情西厢苑里的女人,当时并不能了解,现在终于体会到了,这种寂寞与痛苦当真好辛苦。
里头的花诗相公不知怎么地陡然发出尖叫,撩人的呻吟越来越高亢。
百日照厌恶地皱了一下眉,果然是勾栏院的小倌,连叫也叫得这么放浪形骸。全然没想到自己也曾这么肆无忌惮地呻吟过。
彼时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慕容渲命人在半月亭摆了膳。
亭外架了一尾乌玉琴,琴弦如丝,指尖一滑,长长的韵如溪水般流泻而出。
花诗相公信手挥就的是一曲东风赋。
杏烟笼月夜,吹梦到西洲,忽闻蝉道入寒秋,无奈东风吹瘦。
慕容渲斜斜地靠在石桌上,抚掌:“好曲。”
花诗相公低眉浅笑:“花诗弹得不好,王爷可不要笑话我。”
慕容渲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说道:“论琴艺,这府上没人能比过你。”
花诗相公清眸流盼,笑说:“素闻王爷多歪才,一片叶子也能吹得如空谷鸟鸣,婉转好听,不知道花诗有没有荣幸一听?”
“本王是街头卖艺的吗?”忽然又想到什么,慕容渲转而一笑:“百护卫的木叶倒是吹得不错。”
百日照闻言,低头道:“属下微末技艺,不敢献丑。”
慕容渲兀自摘了一片绿油油的叶子,递到他的面前:“花诗想听,你随意吹一曲。”
现在他哪来的心思吹这玩意儿,还是吹给慕容渲的新欢听,百日照说:“属下怕吹得不好,污了王爷清听。”
“吹。”
百日照虽然极其不情愿,但碍于慕容渲的命令,只好接过叶子,放在唇边。
一阵清脆悦耳的音调从齿间游畅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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