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清石并没有想要找出信物的意思,他相信父亲能处理好。也许论读书,他是比父亲读的书多,但论做人做事,十个他捆起来也比不上父亲。
回过神,江清石继续看这篇有关治国的策论,挑拣自己能看懂的地方做下笔记,准备写一篇类似的策论,每年科举都有关于治国的考题,以前这个题目对许多学子都属于难的。因为高度太高,很难写出新意和实用性。不过这点江清石不怕,他在空间里找到了一本韩非子集和一本论语,他觉得光是这两本的能容就一定能中举了,再加上还有空间里的策论,他想不中都难。
听见杜挽书小声叫他,江清石一抬头,原来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怎么了?”
“清哥,孩子饿了,我去喂孩子,你也休息会吧,都两个时辰了。”杜挽书抱着欲哭不哭的安安。
“刚刚不是才喂过,安安又饿了?太能吃了!”江清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伸手要抱孩子。
安安好像知道父亲说他了,不高兴的瘪瘪嘴,不给抱。杜挽书换了换姿势,“小孩子本来就饿得快,一天四五顿也是有的,咱家安安可不算能吃的,他一天才吃三顿。”
江清石心想安安是只吃三顿,但是每一顿两大碗羊奶!本来江家是要雇奶娘的,不过江母考虑了之后还是决定买两头母羊好,省的给人钻空子。两只刚产下小羊的母羊专门供安安吃才差不多,尤其是安安四个月以后,不哭不闹的前提是每顿让他吃饱,一开始还担心安安胃口太大对身体不好,后来看大夫才知道完全没事,江母和挽书就不拘着了,羊奶敞开了吃!
杜挽书抱着孩子去厨房,江清石自己活动了一下,拿起论语站着看。但没有杜挽书父子在,他总是走神,看着看着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江清山来家里送账本的时候捎来了一封信,是窑姐的哥哥给的,窑姐递过来的消息。谁也不知道,他悄悄的找到想要赎身和瘸了腿的哥哥去别的地方的窑姐,替她赎身,条件是在江有寿家待一年,这一年全听江清石的命令。
窑姐高高兴兴去了江家,出色的完成了闹得江有寿家鸡犬不宁的任务,本来江清石是想让江有寿和江春花反目、江小三被卖掉就够了。但是看过窑姐传过来的消息,江清石觉得自己还是太心软了,他应该要了江小二和江小三的命才对,让江有寿江春花老无所依凄惨的度过下半生!
江清石写了回信,字体是新练的颜体,而不是他平常使用的方正的字体。总是逼着他狠下心来,他欲以德报怨,可是何以报德?
看不下去书,干脆不看了,江清石去江母找媳妇和儿子,走到门口就听见杜挽书说笑的声音,江母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声比挽书还大。
江清石走进去,“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我也听听!”
江母擦擦眼睛,努力停下笑,“哎呀,挽书这孩子刚刚跟我讲你大伯娘,哈哈,她呀和柳氏去洗衣服,本来是想让小妾洗的,结果那个柳氏厉害呀,到河边不但没洗衣服还把你大伯娘诳到河里去了,那脸色那叫一个好看!哈哈...该!”
江清石默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挽书怎么知道的?”杜挽书也不出门,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杜挽书知道江清石不太愿意他接触江有寿一家,但是婆婆以前总是受气,现在江春花倒了霉告诉给婆婆,也能让她乐呵乐呵。他怕清哥知道了不高兴干脆就没在他面前提,现在清哥问起来了,他面上故作淡定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嗨,她俩就当着大嘴巴的面整的这出儿,村里都传遍了,我就是上次出去听到了回来说给娘乐呵一下。”这倒是真话,他没有特意去收集这些事,有的是人乐意传,他去村里转转就差不多听全了。
江母看看儿子笑的不太开心的样子,就知道他这是不乐意了。江母可知道自己这儿子看上去对儿媳妇千依百顺的,实际上正好掉个个儿,挽书能耍耍小性子那是儿子不在乎,要是他在乎的挽书一点都不敢反抗,你瞧瞧现在挽书吓的那样儿就知道了,还得装着没事。
“石头,挽书也不是故意打听的,你板啥脸?回去温书去吧,我把我儿媳妇留下聊聊天,我还就爱听江春花出洋相了。”江母这是赤果果的偏心,不怪她偏心,儿媳妇进门才多久,天天早上给做饭,她想买啥了没等说呢儿媳妇就让人买回来了,对儿子那也很好,耍耍小脾气也不会过分,她能不偏心吗?
江清石也没有说一定不让挽书打听江有寿家的事,只要他别跟他家牵扯上,别的都无所谓,听到娘偏心挽书他还挺无奈的,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媳妇和娘的关系好他就不用担心俩人吵架了。
“娘,我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又不是生气了,赶我走干嘛?”江清石苦着脸装作一副可怜相,逗的江母又乐了。
杜挽书看他不像生气,就跟着说:“娘,清哥都看了一上午书了,现在歇歇正好陪您说说话儿嘛!”
江母乐的不行,“哎哎,你们两口子相互护着呢,我还敢说啥,我可不当这个坏人。”
“娘~”杜挽书听出来江母打趣的意味脸有点烧,赶忙转移话题,“娘,安安现在也太沉了,他才五个月,我觉得比人家八个月的都沉,而且咋不长头发呢?”
是的,安安现在还是个小秃瓢,别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有头发,偏偏安安没有,脑瓜顶上一根毛都没有,活脱脱的一个小和尚,杜挽书还挺担心的,看了两次大夫都说孩子太小看不出啥来。
江母看安安能吃能睡的,觉得问题不大,孩子还这么小呢,以后就好了。“没事,再等等,安安大一点了再看看大夫。现在能吃能睡的,醒着的时候也挺精神的,应该没啥事。不用担心。”
江清石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时间就过得快了,没一小会儿张木头就来叫他们吃午饭。
******
兴隆村的年过的热闹,正月下旬家家户户都闲了,一切繁忙都止于元月十五,闲下来的村民们无论老少,传闲话唠嗑成了最大的消遣。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有寿家再次出了风头,他家要搬到镇上去住啦!
村里一片惊诧,大部分人心里都是嫉妒羡慕的,如果搬走的是江清石家,大家都不会觉得惊讶,谁都知道要不是江杜氏还活着,孝顺的江有财早就举家搬走了。
但是偏偏是好吃懒做又长舌头的江有寿家,不少人家都骂骂咧咧的,说江有寿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因为搬到镇上的钱是窑姐柳氏出的。其实江春花也骗着江杜氏出了二十两银子,但是这算什么,比起买宅子根本不算什么钱,再加上还要在镇上吃喝花用,二十两银子顶多能花上一年!
其实就这二十两江春花和江杜氏都不想出,要不是柳氏说了不出钱绝对不在房契上写江有寿的名字,他们去住柳氏可以不让住的话,她们婆媳俩绝对不会出一个子!
但不管怎么样,最终他们还是要搬到镇上去过好日子了,不用在这个小村里苦哈哈的了!江春花觉得自己走路都带风了,天天出门炫耀,到处跟人说他家要去镇上住啦,不在这破地方憋屈啦...不少人都反感的不行,有时候柳氏出门还会被村民的好心提醒,提醒江有寿一家子都是没良心的。
柳氏面上装可怜说是被逼的,不掏钱不行,否则就再卖她一次怎么怎么着的,自以为了解真相的村民都同情这个命苦的女人了。而自觉丢人的江家族长决定如果江有寿家搬走就不回来了不闹事不惹事也就罢了,一旦在危及到江家的名声,他一定会把江有寿逐出江家,从族谱上划掉!
江春花嘚嘚瑟瑟了好久,江有寿家终于在二月十六这个黄道吉日搬走了。虽然村民们还是愤愤不平的,但是马上要开始春耕,这件事也就没人说了。
且说江有寿一家搬到了镇上,却发现镇上的生活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舒坦,甚至吃的用的还不如村里好,银子却不少花。柳氏在买宅子时花了一百两,积蓄全部花完了,江杜氏出的二十两据说是用于衙门打点用了。现在柳氏说她没钱,但宅子她出的大头她就得拿着房契,即使上面写的是江有寿。
拿着房契也卖不了房子,江有寿也就没跟她硬要,但家里的日子还得过下去啊,酒得喝肉得吃啊,江有寿就逼着江杜氏出钱,江杜氏手里也没剩多少钱,抛去那二十两,也就是剩下个三四两,她可不愿意把钱都拿出来,于是给了一两银子就死活不出钱了。
一两银子够干什么使了?还不够他们父子三个出去喝一顿酒的,江有寿就跟大儿子要钱,可是大儿子没有跟着一起来镇上,而是选择分出去单过,他一时也找不到人要钱。
最后,柳氏给出了注意,江春花和黄如珍手里肯定有钱的,只要江有寿和江小二去要肯定能要出来。江有寿以前都是把钱交到江春花手里,家里花钱的事都是江春花说了算,没有钱可以去娘那里要,一时间也没想到江春花手里有钱,现在被提醒了自然乐得不行,屁颠屁颠就去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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