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被她说中心事,正好他如今有钱了,压根不在乎请这一顿两顿的,闻言从她胳膊里挣扎出来,一口答应:“好啊,那你得把这几年的事情都告诉我。”
“保证知无不言!”阮萱信誓旦旦,紧接着锤了他一拳,“答应得这么爽快,看来这几年在外面赚得不少嘛!”
阮阳被堂姐“粉拳”击中,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踉跄两步才站稳:“过奖过奖。”
Z市最高级的餐厅内,两个容貌有几分相似的俊美年轻人相对而坐,惹来不少姑娘的注目和窃窃私语。而其中之一的阮阳揉着额角,咬着牙低声道:“你敢不敢别再给路过的小姑娘抛媚眼了!”
“她们冲我笑,我当然要回应啊。”阮萱无辜脸。
阮阳默默捂脸,不想承认这个家伙是自家堂姐。
谁家堂姐这么会撩妹啊喂,简直让他自愧不如。
等到酒足饭饱,阮萱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想问什么,说吧。”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其实阮阳满腹疑惑,但最想问的还是这个。
“我现在不好吗?自从我变了之后,我爸就再也没骂过我。”阮萱说得洋洋得意,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大伯也很奇怪。”阮阳补充道。
阮萱沉默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阮阳这才知道他离开后的那五年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说真的我觉得养小三儿肯定是我们阮家的遗传基因,”她戳着面前没吃完的甜点絮絮叨叨地道,“其实我上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我有个同父异母只比我小五岁的弟弟了,从这一点来说我爸还不如你爸,起码阮鹏还小。”她冷笑一声抬眼,“你知道为什么我小时候成绩那么好,他却一直看我不顺眼么?因为他觉得我是个女孩儿啊,再怎么优秀也没用,他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私生子身上了。”
阮阳确实不知道这一茬,目瞪口呆,他把因果联系起来,却拐到了奇怪的方向:“所以你变了个性?”
阮萱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怎么说话呢你!你堂姐永远是你堂姐,别指望冒出个堂哥来,你想得美。”
阮阳侧目:“你想太多了。”
阮萱翘起二郎腿,继续往下说:“他觉得,我越是优秀,就越是碍着他那宝贝儿子的路了,如今我大学毕业,什么事都不干在家混吃等死,他倒反而满意。”
“那……”阮阳感觉自己世界观都要重组了,“你妈没说什么吗?”
提到母亲,阮萱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我妈比我知道得还早,她从几年前就开始为转移财产做准备。她说,要是爸想离婚,那就离,只不过到时候公司会变成什么样,那可就不知道了。”
阮阳打了个冷颤:“女人真可怕……”他还记得小时候曾经听大人们讲过,大伯夫妻俩是自由恋爱,一起白手起家在外打拼,挣出一份家业,就连他父亲创业的钱都是大伯借的。想当年他们真是十分恩爱的一对夫妻,然而也难逃岁月磨砺,耗光感情成了如今这样的局
☆、阮阳的爷爷
朔旌寒离开阮家后,出现在一家酒店的套房里,红戈毫无形象地歪倒在电视面前,一脸的百无聊赖。
“师姐。”朔旌寒道。
红戈丢掉手里的薯片:“哦,你来啦,来得正好,小白跟你师叔祖打个招呼。”她冲着电视招手。
朔旌寒走到她身边,才发现电视里竟然是宋亦白那张脸。
“师叔祖。”电视里的宋亦白乖乖低头行礼,“正好有事找师叔祖,昨天抓到的那个人,不是魔修。”
朔旌寒微微皱眉。
宋亦白继续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没问出来,只不过,应该只是个普通的修士,没有魔修的特征,看来事情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朔旌寒微微颌首,看向自家师姐,“师姐怎么到Z市来了?”
“咦,你不知道吗?”红戈抬起脸,“我还以为你既然来了,那肯定是听见消息了呢,血渊的人出现在Z市,我正是为此而来。”
“怎么又是他们。”朔旌寒一脸显而易见的不耐烦,他没忘记自己刚出关时因为不熟悉这个世界,被血渊骗得团团转的黑历史。
红戈把薯片抱回怀里:“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藏头露尾,每次想彻底剿灭都剿不干净。”
“血渊一出必有阴谋,这回又是怎么?”朔旌寒把薯片袋子从她怀里拽出来,“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
红戈恋恋不舍地看着半袋薯片被丢进垃圾桶,舔舔嘴巴:“还不知道呢,我在等消息。”回头要让徒子徒孙们发明修士可以吃的灵气薯片,哼。
朔旌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转头问电视里的宋亦白:“血渊又怎么了?”
“暂时只是在Z市捕捉了他们出没的线索,具体还需要等他们下一次出现才能确定他们的目的。”宋亦白忙道,“我将线索照片发给您。”
“嗯。”朔旌寒应了一声。
宋亦白面露喜色,这两位一同出手,血渊必定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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