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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符写好，把咒念完，等着符在她的下一句咒语中自燃，却有吵嚷声传到耳里，认真听又不是特别像吵嚷，有劝阻，伴随咳嗽声，很近，仿佛在催促她。她下意识地抬头，有些凝滞的薄雾，她能想到的只有斯嘉，虽然不知道将军会做什么，但斯嘉始终是目标。

斯嘉请了几天假，芙桐和将军回校可能还不知道。芙桐只是觉得她越接近艺术学院，耳边的吵嚷声越清晰，一边寻去，声音落在宿舍楼。

等她询问到斯嘉的房间，到那一层吵嚷声更大，可芙桐站在斯嘉的房门外仔细辨认，即使耳边充斥着杂音，她肯定房间还是安静的。她的心扑通直跳，敲了敲门。

开门后，耳边的吵嚷声便消逝了，剩下斯嘉和芙桐的惊讶，雕塑式的，门里门外。

过分的紧张害芙桐挤不出话，斯嘉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晌就一个“你”字，芙桐努力启齿，还是咬唇结束，但她看到房间里雾气弥漫，味道腐朽，斯嘉好像感觉不到。

蓉蓉坐在最里面的床上，看见芙桐脸色霎时变了。

芙桐见这样的情况大概明白几分，更不想进入这样的房间。蓉蓉的情绪不稳，非把芙桐往房间内拉，她要问话，问将军的事。

芙桐吓坏了，她那小不点的身材容易被扯，进到房间后感觉差点断气，几声咳嗽。

蓉蓉没放过，脾气很大，双手拉扯芙桐的手腕。芙桐就这样被扯着，跪坐在地板上，斯嘉让蓉蓉冷静点，蓉蓉根本冷静不下来，声音很大，斯嘉的话听不进去。斯嘉只能提高分贝，芙桐咳嗽得凶，三人便形成了芙桐刚刚听到的吵嚷声。

芙桐捂口不是，捂耳朵也不是，手腕很疼，斯嘉尽力掰开蓉蓉的手，疼痛与窒息让芙桐溢出眼泪。

蓉蓉完全失去理智，难听的话已经出口，“你喜欢她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她！这个贱货，就会跟我作对，我身边的人你都看上是不是！还不知道是不是人！明明就是个同性恋，男人你也要，你贱不贱！”

斯嘉惊得松手，蒋瑶之前有跟她说过蓉蓉可能有歧视的事，她和蓉蓉青梅竹马，怎么都不相信。她瞬间在心里寻找几百种理由为蓉蓉刚刚的话开脱，可蓉蓉还在重复着譬如“□□□”之类，她再忍受不住。

“你说够了没有！”斯嘉喊了出来。

“没有没有没有！”蓉蓉指着床上，“我这半个月怎么过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算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你竟然还敢吼我！”

芙桐又被带入不明情状之中，她往床上看，大毛巾内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像是一个黑乎乎的肉球。

“你说什么！你疯了！只是个孩子，你别拿它出气！”斯嘉反驳。

孩子？自芙桐用咒符开眼后，灵异东西只能看到本体，这黑色的肉球表象是个孩子，斯嘉看不到没错，但蓉蓉怎么看得到的？芙桐看着陆续充斥整个房间的雾气开始有点了解。

但蓉蓉突然放开芙桐，从床上抱起孩子直接冲出房间。斯嘉叫不停蓉蓉，另一头又放不下芙桐，赶忙将芙桐扶起坐好，说着要去追蓉蓉，芙桐一把抓住斯嘉的衣服。

“不用追，跟上她我有办法。”芙桐深吸一口气，把斯嘉拉往阳台，空气果然好了一些。斯嘉这回倒很配合。

“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