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都已经说了自己的爱恶心,他却还是要不顾一切地给予和付出,即使某天它们会被像垃圾一样地丢弃凉薄的唇边荡起深刻自嘲的笑意,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倍感沮丧颜茗弦你是我的毒药么?
绑匪终于来电话了,言明一张肉票5亿元,一周之内不筹好所有赎款即刻撕票。可问题是,现在姜氏的所有流动资金都投进仲氏的那个大型项目去了,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赎人,除非宣告破产,变卖公司冷漠无情的姜蓉寻思着,只要勉强凑到5亿元,姜浩南还是有救的,所以也不打算管同是人质的颜茗洛了,绑匪在电话那头听见姜蓉的决定后,当下就淫,邪地笑起来“哟哟!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都不要了,那就归我们哥儿几个好了!卖去娱乐市场也能小赚一笔嘛,哈哈!”
站在姜蓉一旁的颜茗弦顿时觉得脊背发凉,粉润的唇角都快被她咬唇血来!
那是她唯一的妹妹啊,也是她这辈子亏欠的最多的亲人!居然就这么被所谓的妈妈抛弃了,后果难料勉强克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答应绑匪一定会筹到额外的5亿后,颜茗弦才飞快地抓起皮包离开了家门。
忙碌了几天下来,曾经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姜氏总裁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凉薄那些曾经殷切地想要巴结姜氏的各大公司老总,一收到颜茗弦要集资的消息,瞬间变脸,不是出差了就是生病了,躲她的行为显而易见虽然顾末和邵靖安各自挤出了1亿给她,终究还是不够的,万般无奈之下的颜茗弦,只好逼得自己把身段放得更低,开始轮流宴请当地的土财主们吃饭,希望他们能够集款可是那些财大气粗的土财主说白了也就是一群成天吃喝嫖赌的暴发户,根本不懂多少商场上的事,要想哄他们出钱,不被多少揩点油是不可能的为了妹妹,颜茗弦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去和这些她甚是反感的人打交道裕丰酒店颜茗弦手持一杯度数很低的微甜红酒,目色冰冷地坐在奢侈豪华的KTV包房内与几个中年财主断断续续地谈着合同的事包厢顶上的大灯已经被关了,只开着几盏五颜六色的小霓虹灯来回翻滚扫射,将里面本就淫,靡氛围烘托得愈加糜烂饭桌上站着个高挑半裸的小姐,踩着汁水淋漓的盘子大跳艳舞,勾得底下一片粗鄙响亮的叫好声土财主们几乎个个是软玉温香抱满怀,几双贼手毫不顾忌地在陪酒小姐的身上捏来捏去,明目张胆地上演着夜间激情安静端坐一边的颜茗弦黛眉微蹙,清雅明艳的绝色秀靥上是难以遮掩的厌恶与反感,若不是有求于人,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土财主们虽然大多头脑简单,倒也不至于看不出颜茗弦如今的难处。要不是姜氏企业的资金出了问题,他们哪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欣赏垂涎已久的商场女帝颜茗弦呢?
以前姜氏财厚,人人畏惧三分,如今风水轮流转,没了爪子的老虎说不定连猫咪都不如男人天生爱征服,越是遥不可及的女人越能勾起他们的占有欲,土财主也是男人,还是一群把女人当玩具的男人,自然不会放过欺压姜氏的大好时机几双色,欲弥漫的贼眼自从进了包厢,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颜茗弦曲线玲珑的娇躯细细打量,都被她进退有礼的疏离态度阻止了可当酒席近半,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也喝的微醉,骨子里属于男人的原始欲望开始叫嚣,驱使他们轮番举起酒杯朝颜茗弦频频敬酒,话说的好似诚恳,就是迟迟不肯签好颜茗弦带来的合同颜茗弦处于劣势,自然不好拒绝,只能勉强皱着细眉多少喝下一点辛辣的白酒,柔弱的胃里刺得难受几个男人眼中的□因为颜茗弦粉润颊边泛起的酒红而烧得更旺,在透明酒杯的映射下格外明显颜茗弦冷若冰霜的俏靥上仍就是礼貌疏离的淡笑,看似镇定自若,逐渐上涌的迷蒙酒气却将她心底的害怕一点一点蒸腾出来就在包厢内的气氛越来越低迷暧昧之时,漆着亮堂金色的厚玻璃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大力踢开了仲牧城面色冷绝地大步踏进,宛如冰刀的锋利眼神在几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身上犀利扫过之后,就毫不避忌地直接朝颜茗弦走过去正喝得兴高采烈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被他凶狠凌厉的气势吓倒,又不知道他的来路,自然没有多话不知道是里面的哪个小姐眼尖,待仲牧城走过身侧,清晰地瞧见了他俊朗的侧脸时,一下子就捂着嘴低声尖叫起来“天啊,仲总?”
土财主们心里一惊,顿时汗如雨下,其中一个赶紧偷偷扯了那个小姐的胳膊小声问道“什么仲总?难道是……”
在得到对方点头的回应之后,几个男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俯首帖耳,忐忑不安地等着仲牧城的反应仲牧城也懒得多理他们,怒气翻滚的漆黑眼眸始终缠住颜茗弦不放,好像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似的被众人堵在包厢内侧的颜茗弦看清来人熟悉的俊靥后,心里的害怕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之前强撑着自己清保持醒的她精神一松,顿感头晕眼花两腿酸软,重心一个不稳就直直地朝后栽去仲牧城眼疾手快地将她捞回怀里,接着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徒留一屋战战兢兢的老男人不知所措地杵在那里仲牧城刚抱着颜茗弦出了酒店,外面漆黑的夜空就不由分说地下起倾盆大雨来,哗啦哗啦的击打声逐渐笼罩了整个霓虹闪耀的寂寞都市低头打量了一下怀里芳香微醺的人儿,一双如丝媚眼氤氲着薄薄水气,神情恍惚,鲜艳欲滴的红唇轻翘,眨巴着明眸大眼直勾勾地望着他,甚至在他自由敞开的衬衫领口处如小猫般蹭了蹭——分明就是喝醉了本来怒火翻滚的男人难得见到她如此温顺的娇媚模样,好歹心里平了平怒火明明酒量就不怎么好,居然还敢学人家出来应酬!要不是他及时感到,鬼晓得那几个老色狼会怎么欺负她记得之前高中毕业那晚,再多向她告白的人上来敬酒,她也只是微笑着小口抿抿橘汁回应,现在竟然要这样折腾自己,怎么能不让一直为她牵肠挂肚的男人揪心颜茗弦是真的喝醉了,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就不想起来,哪里又知道抱着她的仲牧城心头的烦躁。
雨越下越大,仲牧城给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强行罩上了一件纯手工制作的昂贵外套后才继续抱着她回了景江公寓由于男人的细心呵护,回到家时,颜茗弦不过沾湿了稍许额发,仲牧城倒是弄得像个落汤鸡一样,全身湿透单薄湿润的衬衫紧贴着他硬挺结实的各处肌肉,将其惑人心弦的身体线条一展无遗,尤其是胸前那若隐若现的两点,硬邦邦地摩挲在他怀里的猫咪身上,惹得颜茗弦忍不住嘟嘴轻哼仲牧城只觉得身上越发燥热,小腹升腾起蠢蠢欲动的□,偏偏这女人好像一点自觉都没有,不但没像平日里那般和他保持距离,反而晕乎乎地圈着他的脖颈死不松手仿佛是感觉到头顶射来的灼热视线,颜茗弦才费力地睁开酒气迷蒙的双眼,细细打量着眸光炽热的仲牧城白皙柔嫩的指尖轻抚上他被雨水沾湿的短翘睫毛,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乔诺希无声落泪的画面来紧咬的红唇轻轻战抖,再多怜惜心疼的话,始终不敢光明正大地说出口诺希,为什么又哭了?
明明是千差万别的两人,依旧能够在她的视觉里完美重合,没有一丝瑕疵,好像至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她爱入骨髓的那只兔子
惩罚
朦胧的月色悄无声息地倾泻进窗,模糊了他凌厉冷峻的身体线条,模糊了她哀伤怜惜的澄澈明眸,也模糊了两人之间进退不得的尴尬局面已然酒入愁肠的颜茗弦,卸下重重防备的颜茗弦,终于在刻骨□的引诱下,轻踮起近乎7CM的高跟鞋前端,温柔地吻上他润泽如玉的浅色薄唇吻淡情深,太多不能曝露在青天白日下的爱与伤,希望她会懂可是,他又能不能懂呢?
被她圈住脖颈亲昵的仲牧城瞬间因惊诧而微睁了眼眶,眸中是透亮晶莹的不解与一丝转瞬即逝的,喜悦——她的习惯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变,角度,力道,触感,香味一模一样为什么,已经被千锤百炼过的冷硬无比的心脏,在这微妙的一刻,还是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这个女人,的确不需要任何手段,任何预谋,依旧可以旁若无人地进出他心中用鲜血和眼泪层层包围的,禁猎区年少甜蜜的回忆在他心中渐次涌起,如蒙太奇电影一般按次出现,竟然暂时麻痹了恶魔嗜血的本能,唤醒了他骨子残存的几分纯净心性在那些光影交汇,嬉笑打闹的青春岁月里,他不是只手遮天的仲氏太子,她也不是叱咤商场的姜氏总裁,她们只是一对爱得简单又纯粹的懵懂女孩一个娴静聪慧,一个鬼灵精怪;一个慢腾腾,一个急匆匆;一个柔顺,一个强势;一个静,一个动,可是,都爱得太深,深到不懂怎么放手,才会被尖锐锋利的现实切割得体无完肤,仅剩心腔最里面那一寸完整之地那是人体最至关重要的地方,只放人生最至关重要之人事所以很多人喜欢在这个地方置存名利禄或者凡尘俗情。只有她们,太过固执近乎疯狂,偏要在这上面刻满了终将纠缠自己一生的,对方的名字乔诺希,颜茗弦仲牧城任由她澄澈似水的柔情在自己微微发凉的僵硬身躯前点点蔓延,逐渐漫过他心中最后一缕凶残和阴狠时光恍然而过,一退再退,又仿佛回到了那些她们牵手漫步于两旁种满香樟梧桐,撒满四季阳光的校园小径的温馨光景那时候,都不说爱,可是你爱我,我知道。
谢谢你一直牵着我的手从街头到街尾,从起点到终点猛然回抱紧怀中低咽抽泣的颜茗弦,独属于仲牧城的炽热霸道的深吻铺天盖地而来,像窗外稀里哗啦的倾盆大雨一般,不停地烙印在她衣衫渐褪的白皙肌肤上额头,眼眸,鼻梁,粉腮,樱唇,锁骨,浑圆,小腹……每一个耀眼夺目,鲜艳欲滴的吻印都是她情到深处的百般纵容执迷不悟地爱,所以执迷不悟地相信,执迷不悟地要把一切都交给你,坚强与不坚强的颜茗弦,都请收下,那才是她的全部只有你才可以得到的全部,乔诺希将颜茗弦压到卧房内纯白透蓝的双人床上时,仲牧城俊美妖娆的星目异常红艳,堪比璀璨明亮的珍贵玉石,让人见之心颤他的身躯高大精壮,寸寸肌肉紧致有力,这般沉甸甸地伏在娇巧无骨的小醉猫活,色生,香的细嫩身子上,立刻遭到了似拒还迎的抵抗“你……好重……讨厌……”记忆中的小白兔明明比她多不了几斤几两,怎么现在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难道真的是她生完希弦后底子变虚了?
正吻咬她精致锁骨的仲牧城本就濒临崩溃边缘,一听到她这声娇媚入骨的轻柔抱怨,哪里还有收手的机会“咔嚓”宽厚大手粗暴一扯,直接将束缚颜茗弦挺翘浑圆的淡蓝文胸撕成两段,南北半球从此咫尺天涯一如既往地将顶端茱萸含入口中,细舔慢捻,仿佛从来不曾忘记她的每一个敏感区域潜伏在哪里,更加不会忘记避免让她疼痛的节奏步调一个记得怎么爱抚,一个记得怎么去接受爱抚,那是不是也该记得,让她们心甘情愿交合彼此的东西,就是爱情文胸被他凶暴扯断那一刻,颜茗弦有过瞬间的惊诧与怪异,因为乔诺希对她一向是宠溺惯了,舍不得这么蛮横的那个劲道,太吓人了,逼得她不得不费力唤起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去辨别清楚压伏在身上的到底是谁可是一对上那双情潮泛滥的红宝石眼睛,早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也即刻应声而断没错,那是她的瞳眸,温顺柔和的时候黑白分明,宛如中央镶嵌着漆黑珍珠的纯白玉石;激动得时候红艳似火,璀璨夺目,让原本静若处子的她也可以像她一样动若脱兔粉润柔软的唇角轻弯,笑意弥漫又做梦了呢,每到特别难过或者特别高兴的时候,颜茗弦就会做梦,做好多好多和乔诺希亲热的梦在这些虚虚幻幻,甜甜蜜蜜的每一个梦境里,她都会乖巧地窝在乔诺希怀里,小声嘀咕着连日来的寸寸烦恼和快乐,像个不知疲倦的小女孩,告诉另一个大女人她的所有喜悲,然后在她独一无二的温柔怀抱里,成长为第二个可以守护她们宝贝的大女人无数个孤单寂寥的深夜,颜茗弦就是这么熬过来的,熬成了商场女帝,从公主熬成了女王可是诺希,这一次我不行了,我真的好累好累了猛然瞧见她细长眼角边的绚烂水光,惊得仲牧城瞬间熄灭了所有想要再次攻占她的冲动不经意间剑眉微蹙,于恍惚中感觉到身体哪里在痛到底是哪里还残存着痛觉?
是心么?心在痛?呵,仲牧城,你还有心么?你的心不是已经被葬送戴逸那场大火烧成灰烬了么?
颜茗弦,你这个两面三刀,前后不一的女人,到底对乔诺希安的是什么心?到底对我,安的又是什么心?
撑在她颈边的宽厚指掌逐渐收拢,将压在掌下的冰蓝床单捏得不成样子居高临下地与她直视,看似波澜不惊,心底暗涌交错当乔诺希小心防备所有人的时候,是你打开了她的心扉,是你让她一步一步地沦陷,等到她爱你爱得死心塌地之时,你又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将她认为崇高至极的爱情一脚踩下,让她看见自己的感情有多廉价多卑微玩弄了她还不够?还要连她的家人朋友一起玩弄?借此来展示你们这些千金大小姐自身的魅力和背后的权势么?
颜茗弦,你到底有没有心?乔诺希只是你的玩具是吗?你只是喜欢征服骄傲的乔诺希带来的那种快感,不是想要征服乔诺希这个人是吗?
现在呢?在仲牧城面前又要装清纯无害了?他就是你的下一只猎物是不是?
你真的以为这世上就没有不受你诱惑的男女?
你毁了我自认为崇高的爱情,我要毁了你自认为高贵的人生!
被酒精与情,欲灌醉的颜茗弦透过弥漫瞳眸的那层晶亮眼泪,不偏不躲地与他对视,却在恍惚中逐渐发现,那双先前充溢着刻骨爱意的红宝石双眼,居然一点一点地生出了寒意与阴狠爱与恨,一念之间,千差万别他眼中红潮渐退,专属于乔诺希的温柔气息也随之消散,恶魔嗜血的本性终于还是泄露出来这一刻,不知道是因为酒劲下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颜茗弦突然清醒了几分压在身上的是个,男人;一个让她几次陷入虚幻的,又将她拖回现实的,男人“你……起来……不要碰我!……”微凉的指尖压抑着满心的酸楚与疼痛,不觉间已经掐进男人粗壮的胳膊肌肉,留下一道道凌乱排布的月牙血痕,可是身上的男人就是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她雾气弥漫的明眸,心神俱失,不进不退就在黑暗的氛围越加低沉之时,紧靠房门口的那面墙壁上的吊灯开关猛然被人按下光明突兀而生,四散摇曳,瞬间就将房内暧昧不清的交缠景致完全曝露进顾末眼底因为明暗交替太过迅猛,瞳孔受到强烈刺激的颜茗弦本能地将脑袋偏向外侧,同时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几近□的上身习惯了黑暗的仲牧城一时适应不了如此刺目的光线,略感头晕,摇摇晃晃地准备从她身上起来哪知道还没摸到柔软的床沿,就被飞身上前的顾末一拳揍到了地上“混蛋!”坚硬如铁的拳脚宛如方才仲牧城烙印在颜茗弦娇躯上的吻痕一样倾盆而下,无声昭示着一个男人极致的愤怒看着他毫无还击之力地被顾末殴打,俊美异常的侧脸已经挂上难看的彩章,险些遭遇侵犯的颜茗弦居然有些心疼“顾末!住手!”
正在被动挨打的仲牧城心头一颤,升起一缕莫名的温暖眼红气粗的顾末早就理智全失,完全没了平时作为一名检察官的沉稳。即使颜茗弦想起身阻止他,无奈裹在被单里的自己衣衫尽毁,实在不方便下床“打死他你会坐牢的!”不愧是商场女帝,三言两语就戳中了顾末心中的枢纽之地,也刺破了仲牧城难得聚集起一股暖意的真心勉强逼迫自己收手的顾末再也不愿去瞧瘫坐地上的仲牧城一眼,直接到床边坐下,将颜茗弦连人带被圈进怀里“茗弦,你没事吧?”像一个珍惜妻子的丈夫,举手之间情义尽显“嗯……”被他抱得有些别扭,又不好意思太过挣扎坐靠在门边,唇角出血的仲牧城眸光冰凉地目视着这对夫妻惺惺相惜的恩爱画面,忍不住略带自嘲地笑了起来从怀里轻掏出电话,飞快地拨号,几下嘟声之后,夏夜恭敬关切的声音即刻传来“少爷,有何吩咐?”
“夏夜……”气息不匀“我受伤了,你马上过来接我,还有,准备起诉”“是”行事作风一如既往的干练“仲总,你这是干什么?”顾末怀中的颜茗弦细眉轻挑,其意不明“颜总你看到的……”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好心好意把你从酒吧送回来,结果被你的恋人打着这样,难道不应该讨回一个公道么?”
一见到他那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一套,她的心里总有一股酸涩厌恶的感觉“如果,仲总做的真的只是你说的那些,顾末是不会动手的……你对我干了什么,你心里有数”叹了口气,不知为谁“请仲总不要先挑起事端”“如果,我非要呢?”和血而笑“颜总是否可以担任我被殴打的,证人?”说完这一句,仲牧城看似毫不在意地准备起身,心里却是一阵忐忑五年前,你选择了顾末,因为我是一个给不了你未来的女人;五年后,你会怎么做呢?
“呵,如果茗弦要起诉你强,奸罪的话,我倒是可以当最合适的目击证人”尚未等她开口,顾末就脸带笑意地还击了他一句顿感怀中人身子一僵潇洒不羁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姿态优雅地站了起来,不以为意“这样啊……□罪会判多少年呢?”好奇的表情惟妙惟肖“应该,超过十年吧?”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行云流水地签下了名字“哎哟……啧啧,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将支票轻快地放在了床头柜上“要多少,颜总决定吧,呵,我不太喜欢那个冷嗖嗖的地方”绅士般地转身离开,只给他二人留下一袭风流多情的俊秀背影关门那一刻,仲牧城明朗倾城的面颜上是极端凶狠阴历的诡笑你们当真以为,我依旧是那个毫无还击之力就被你们关进牢里准备服刑十年的乔诺希?
她已经死了顾末,我会加倍地从你身上夺回你从我这里抢走的一切,包括女人!
呵,走着瞧“顾末,你也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身心俱疲的颜茗弦一点儿也不想和他纠缠不清,在仲牧城离开不久后即刻下了逐客令“……知道了……”细细地打量过她的眸子,确认这个决定不可商议之后,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到底要过多少年,你的心才会有所改变?
等待,是顾末这辈子做过最无奈的事沉默不语地瞥了一眼床头的支票,禁不住黛眉微蹙他好像,很擅长应付女人的勒索或许是早就习惯了一夜春宵后给不同的床伴各级费用吧,思及此,难得平静下来的心湖顿时有了几许焦躁的涟漪,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失望仲牧城,果然只是个豪门世家的浪荡公子,不是那个人翌日,仲氏企业总裁办公室“这是什么意思?”挑眉瞧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颜茗弦轻轻推过来的投资合约,不明所以轻轻地将合约翻开“虽然我现在确实很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但也不能无缘无故就从仲总这里一次提走这么多金额,所以”高级签字笔点了点A4纸张上的重点“如果仲总觉得我们姜氏最近的这个投资项目还行的话,这笔钱就当做是仲氏对姜氏的投资吧”眉眼一弯“颜总说笑了,你我都是生意人,对投资这类事务是再熟悉不过了”笑容越发玩味“颜总之所以硬着头皮去找那些暴发户,不正是因为圈内的公司都看得出姜氏在短期内根本没有能力还清这么一大笔债务么?”单手撑起下巴,言谈好似轻松“明显亏本的生意,仲氏又怎么会做呢?”
优雅缓慢地眨了眨眼,不卑不亢“只要时间足够,我可以保证仲氏只赚不赔”星目微抬,天然的媚气于不觉间走漏“就看仲总是否有这个胆量?”
“好!有颜总这句话,我就舍命陪美人好了”潇洒不羁地签了字,朝她绅士般地伸出一只手“希望合作愉快”“仲总客气了”礼貌地回握,笑容自然得体,只是在感触到他掌心的温热时,禁不住有一瞬间的失神——熟悉的温暖仲牧城眸光清澈地细细打量眼前故人,微微上弯的嘴角藏不尽阴险诡异的悚然味道将整整10亿的赎款交给警方处理之后,颜茗弦和姜蓉只能在家忐忑不安地等着绑匪放人的消息。
“奶奶!”门外传来一阵稚嫩的童音,还带得孩子尖锐的哭腔“浩南!”姜蓉又惊又喜,连鞋也来不及换就冲出去接金孙了颜茗弦总算是松了口气,紧跟而上,急着迎接妹妹,哪知道除了姜浩南和一大摞身着制服的警察,哪有颜茗洛的影子?
“警官,我妹妹呢?”焦急不安地四下打量,言语急切“颜小姐……对不起……”警长的表情十分歉疚“绑匪实在奸诈,先骗我们说不收到10亿不放二小姐,等到他们拿了钱已经逃跑后才告知我们二小姐早就自己逃出去了,他们也交不出人来”“什么!?我妹妹自己逃了?!那她为什么还没有回家?!她人呢?!”平日里端庄优雅的颜茗弦一得知妹妹下落不明,顿时急得手足无措,连声音也高了许多“这……”警长脸红心虚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们会发出寻人告示的,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颜小姐不必担心”“……”颜茗弦懒得再与他多话,心里却是极度失望好不容易凑够了金额,妹妹还是没有平安归来,该如何是好?虽然经过这几年的医治,颜茗洛的失心疯总算是好了些,但终究还有点迷糊,万一回家途中落到了其他坏人手里又该怎么办?
这一切,或许都是上天对她这个不称心姐姐的严厉惩罚
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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