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我又要嫁人了,对象是我现在那个爹看上的,看在那人很对我的眼的份上,我姑且尝试一次包办婚姻。
——小苏,阿故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啊,我忙着嫁人,你什么时候想起他了记得带他出来走走逛逛。长时间憋在小黑屋里,他的性格会变得更加臭屁,以后就嫁不掉了。
——小苏,这一次难得我们隔得很近呢。
——小苏,你想起了来了吗,我是凭凭……
苏靖在黑暗中陡然睁开眼,翻了个身,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叹息般吐出两个字,“凭凭。”
窗外没有一丝亮光,只有风吹动树枝的声响。
她强令自己闭眼,却难以再次入睡。
凭凭。
凭时雨。
从在馥园见卫柳那夜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一袭白衣的少女在脑中的形象日渐清晰,连她的呼吸都熟悉得感觉深入骨髓。不记得自己,却可以一点一点回忆起她,和她们之间淡泊如水却仿佛从存在之初就剪不断的交情。
亦亲亦友,亦可以是陌生人。
譬如现在。
她始终无法看清白衣少女的脸,但确信自己可以在见到她时认出她。多么奇怪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不仅这一个人。
还有那个几乎从未离开过那山间的小木屋的商君故。
她甚至记得,或许就在失忆之前,她还笑着对谁承诺,她要回去看看阿故。计划似乎被什么打乱,就此搁浅,直到她成为洪双喜。
似乎完全没有障碍的,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两个人,时常相隔万里过着各自毫不相干的生活,却无限了解彼此,不需要见面,只需笔墨纸砚几乎就可以传达所有。
她仰起头,石显给她的那块玉被她吊在了床头,此刻在夜中也隐约可见上面烟云般的流纹。她安心的闭上眼,卫柳的东西留在了掖宫,明天一早还是去给她说下。
寅时,凤仪宫。
卫柳披衣站在风口,月光下卸下沉重凤冠的长发迎风起伏散乱,无言地望向远方。
墨荷束手站在她的斜后,“皇后,她出来了。”
卫柳轻笑,“本宫晓得。她这次还是什么罪也没受,连本宫去掖宫探望时,她也依旧是那么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她一个小小的猎女,没想到在这宫中如此如鱼得水,本宫没有错看她。”
她回头笑望着墨荷,“墨荷,你知道吗,昨儿明妃刚把苏靖带回照玉宫,皇上就一道密旨把她叫到御书房。两人相谈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明妃才脸色疲倦而疑虑地从里出来。接下来,苏靖就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相水院,完全没受过刑的情形。”
墨荷点头,皇后的暗探全部是由她□之后放出去的,消息必然也是由她传递。
“你明白,依着明殊那女人的性子,她手下连有模有样的全尸都难得一见,这次却心甘情愿主动用步辇把人亲自送回了院子。”
“皇后是说皇上有意护着她?”墨荷问道。
卫柳扶额,靠在门框上,半晌吐出一口气,“本宫也不清楚。本宫只知道,就算皇上不护着她,她指不定照样没大事。”
墨荷默然不语,半盏茶后抬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为何从她进来起就一直超乎寻常地关注她?”
卫柳闻言一愣,片刻之后就回过神,“她救过本宫。况且她既然有本事又本无心争宠的模样,本宫认为她值得笼络。一旦成大器,本宫就又多一个支柱。”
“是,娘娘。”
墨荷低下头恭敬地答道,眼中一抹黯淡闪烁而过。
娘娘,您那日日夜夜地眺望那个根本看不见的地方,您那有意无意就会路过离凤仪宫很远的馥园,仅仅是对待恩人的态度么?
您说是她有您拉拢的价值,可您为何每一次都舍不得用真正狠辣的方式来伤害她,而只是谨慎地试探着触碰她身边的人,最后甚至演变成了讨好?
我侍奉了十年的皇后,是那个连一颦一笑都计算好分寸的,永远让皇帝敬重到找不到丝毫瑕疵的天下之母。
为什么,您在听到她被押入掖宫后,会在我和墨竹面前有那般惊怒的表情?
“墨荷。你先下去准备准备吧,过会本宫还要去见见皇上。”
卫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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