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抽泣的空虚的回声，在澪听起来有如雪花飘落在自己的心田里，一如律对自己的感情，真挚，无瑕，清凉里带着温润。
澪的腿跪得发麻，前襟浸湿了一片，律抱着自己的双臂早已滑落在地上，澪觉得身上的重量有些沉，低头看去，律已经在自己的怀抱里睡着了，脏乎乎的小花脸带着疲倦，眼角和睫毛还带着湿意。
澪直了直身子，用力抱住律，含泪而笑。
积雪未融的地上又冷又硬，澪有些跪不住了，低头瞥见律垂在地上的手被晚风吹得通红，想着就这样待下去早晚两人要病倒，只能轻轻把律唤醒。
律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被澪抓着手领在身后，律揉着睡眼问：“去哪？”
“我家。”
律慢慢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是啊，父亲还在气头上，有家不能回，律脚步不觉慢了下来。
察觉到律的异样，澪拍拍律的头说道：“下午还想粘着我过年，这下如愿了吧。”
“到了。”澪把律领进家门，把律按在沙发上坐下，自己走去要烧热水。
律窝在沙发上，看着澪的家，律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埋下头幽幽的问：“刚才我是不是哭了？”
“是啊，哭得像没人要的小孩！”澪伸手刮了一下律的鼻子，把水递给她。
律看向平静的水面，好像听见了柔和的水沸声，水沸有二重音，听起来一近一远，与水声小和的是澪细碎的脚步声。律回过神来，闷声问“澪，你是不是没关水？”
“啊，我忘了。”澪吐吐舌头，声音从浴室飘出来“律去关一下吧，要不要来洗澡？你的衣服又湿又脏的。”
律也猛的想起澪抱着自己在雪地上跪了大半天，心疼的摇头“澪先洗吧，我先把衣服换下就好，等下再洗。”
律将煤气灶关掉，盯着眼前的景物怔了好一会想到，澪陪自己折腾到现在，也一定还没吃晚饭，律叹气好好的新年过成这个样子，从冰箱拿出材料煮起咖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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