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天，你是用了什么法术才让我买的簪子吧，我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嗯。”
“……”苏哲不停往嘴里塞薯片的手终于停下，迟钝地望着白狐，“为什么？”
白狐从苏哲臂弯里歪过头，轻轻舔了舔苏哲嘴角的碎屑，“一见钟情。”
苏哲嘴角抽了抽，果断地拿起一片薯片，粗暴地塞在白狐嘴里。
“……你是男的吧？”迟疑了许久，苏哲弱弱地发出一声疑问。
白狐眨眨眼，不置可否。
“……我也是男的啊。”苏哲有气无力地说。
“你的重点放在‘我是男的’而不是‘我是妖怪’，说明还有救。”白狐轻笑，探出头叼了一片薯片再重新蜷好，“种族不是问题，性别更不是问题。对吧？”
“……”达不成共识的苏哲只好转移了话题，“你就一直在那个小店等着被人买走？”
“我才没那么无聊。那天中午我看见你去上班了，所以快下班的时候就躲在簪子里等你。说起来等了好久呢，我以为你六点就下班了。”白狐埋怨地看着苏哲，好生可怜。
“加班……”苏哲解释道，“所以是，你一直监视我？”
“什么监视不监视的，说的那么难听，”白狐在苏哲怀里拱来拱去，“都说了是一见钟情，那天中午人家第一次见到你。”
“老实点，不然把你丢出去。”苏哲敲敲白狐的头，“你也经常对别人一见钟情吗？”
……这是吃醋了？白狐敏锐地捕捉到苏哲话语间的醋味，按捺住笑意，严肃地说：“我发誓，我活了九百多年，第一次对一个人一见钟情。”
“哦？”苏哲很明显持怀疑态度，“那你这九百多年，都在干嘛？”
“吃，喝，睡。”
“真无聊……这么无聊怎么不去找个人来陪你玩呢？”
“人的寿命太短了，几十年对我来说就是弹指一挥间，要不停地看着人类死亡，太痛苦了啊。”白狐叹口气，没注意到苏哲的一瞬间失神。
“我困了，睡觉。”苏哲把薯片包装袋扔到地上，转过身去背对白狐躺好。
白狐翻个身，望着苏哲瘦削的背部曲线发呆。
明天吃什么呢？
“我去上班，中午不回来了。”苏哲冷冷地说。
“那我吃什么？”
苏哲皱眉，“自己解决，你这九百多年吃什么，就继续吃什么。”
说完，嘭的一声，摔门而去。
“啊呀，还在生气呢。”白狐笑眯眯地用勺子戳碗里的鸡蛋羹，“这么在意真是让人有点受不了呢呵呵呵呵……”
“啊，说起来，他不回来，我可以去医院找他啊！”白狐猛地想起来，“就这么决定了！那么……吃烤鸭怎么样？还是带他喜欢的梅菜扣肉呢……”
结果，两样都买了。是买的哟，不是用法术变的……苏哲包包里有钱。
“不知道苏哲在几楼啊……”白狐站在电梯里面对两排案件发呆，“那就……都按一遍？”
“先生，你到底要去几楼啊？”电梯工诧异地看着白狐，“每层都停很耽误时间的。”
白狐尴尬地看着电梯工，“呃……那个……八楼。”
电梯工不满地看了白狐一眼，趁着电梯开门的当儿取消了别的楼层。
“八楼到了。”
白狐站在“八楼：产科”的牌子下面愣神，苏哲应该……不在这层吧。
电梯工好可怕，看来只能走楼梯了。
白狐站在楼梯口嗅了嗅，下面好像没有苏哲的味道，那就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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