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失误，”白狐望着苏哲逐渐黑掉的脸讪笑，“我给你变回来……”
啪，连衣裙变成了不及膝的女仆装，短短的头发上还立着两只猫耳。
“你故意的吧？”苏哲压制着怒气。
“咳，咳，那个……再变一次……”
啪，女仆装和猫耳都不见了……但是长裤和T恤也没变回来……
“死妖怪你绝对是故意的！有本事你把它也变走啊！”苏哲扑上去抓着白狐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胖次。
白狐狡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啪……
“我恨你……”苏哲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蹲在床上默默画圈圈。
“苏哲，”白狐轻轻环上苏哲的后背，把玫瑰递到苏哲眼前，“我是认真的，跟我在一起吧。”
白狐很少有这么认真的口气，温柔稳重的声音回荡在苏哲心底，激起一圈一圈的波澜。
“苏哲，我爱你。”白狐说。
“你不是说，人的寿命太短，很痛苦吗？”
“如果跟你在一起的代价，是你死了以后我的痛苦，那我愿意承受。”
“……”
苏哲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他感动得要哭出来。活了二十多年的苏哲，没有被人表白过，没尝过被爱的滋味。他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生活，把自己埋在寂寞冰冷的苦海，黑暗笼罩在他的头顶，没有一丝光亮。
而白狐，像一颗星星，闪耀着夺目的银光，从苦海的岸边悄然跃下，拉着苏哲往上游，游出海面，看见岸上美丽的房子，幸福的人。
白狐轻轻扯下苏哲紧裹的被子，把他压在床上，温柔地舔舐亲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苏哲微微出汗的瘦弱身体被白狐拥在怀里，轻轻颤抖，他环上白狐的腰，用生涩的吻技回吻着白狐的唇，希望能取悦他。
“你真美。”白狐失神地望着苏哲，那个干净到透明的男孩子被自己吻得脸颊潮红，眼神迷离。
像一只红润成熟的苹果，它说，来吃我啊。
“在想什么？”白狐轻轻嗅着苏哲短发的味道，两只大手温暖地覆在苏哲的小腹上。
“我在想，你肯定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没有了。”
“我觉得有。”
“真的没有了。”
“真的？”苏哲翻过身来，盯着白狐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白狐被苏哲漂亮的眸子晃失了神，许久才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有。”
“说。”
“我不是已经活了九百多年了嘛，再过七十多年，就一千年了。”白狐惨淡的口气让苏哲有种不好的预感。白狐顿了顿，继续说，“到时候，要渡劫。渡劫成功，我就可以成仙了。渡劫失败……”
“会成功的。”苏哲打断他。
“我想，万一失败了，就白活了一千年。林子里很多狐狸都化了人形去经历一场爱情，我一直不敢，也懒得去。我看着那些爱人死了以后茶饭不思的狐狸，觉得他们傻。可他们说，他们不后悔。”
“后来，我就出来了，也想去经历那么一段，刻骨铭心。”
苏哲鼻子一酸，差点落了泪，忙掩饰过去，“矫情。”
可惜演技太差，声音都是抖的。
白狐笑了笑，把苏哲紧紧揽在怀里，感受着他心脏的温暖律动，“这是我一千年来最美的回忆。成仙也好，飞灰也罢，都不后悔。”
“神经病，感慨个屁啊。不是还有七十多年吗，老子的人生才刚开始，让你弄得像快死了一样。”苏哲的小脑袋在白狐怀里蹭蹭，“快点把衣服给我变回来。”
“好啦好啦，变回来。”白狐宠溺地揉乱苏哲的头发，抬手施展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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