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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还郁看着我，她的眼神像是一种试探。是因为我驸马的身份吗？

“我是驸马没错，可是我和公主之间从成亲到现在一直守礼，我并未碰过她。”

苏还郁一脸吃惊的表情。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去问公主。至于，你和公主之间的事我不会过问。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要瞒我？我问你，你是也不是？”

“是。我是。”苏还郁坦然的回答。

你果然是啊，捏了把冷汗。

“那个锦盒公主已经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她已经看过了。为此，那丫头没少折磨自己。她心里有多苦多难受，我就算了解也没有办法替她减轻半分。”我看着她，“你还要瞒她到几时？你可知傻丫头在你和她之间挣扎了多久，可是她却不知道你们其实就是一个人。”

“我……可我从何说起？又如何开得了口？”苏还郁双眼含泪，“说我亲手扼杀了还未足月的胎儿，就因为我不想怀着别人的孩子？说我宁可一死也不想呆在那里，就因为我无时无刻的思念着她？说我千辛万苦回到京城就算沦为舞姬也不曾后悔，就因为心存着可以再见到她的意思希望？可是，我是她的姐姐啊，女子相恋也就罢了，我这是有违伦常啊！我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妹妹呢……”泪潸然落下，悲泣绝提。

“不该爱你还是爱了，如果你不期望着她回报你这份爱，当初你就不该留下那锦盒。如今她知道了，她了解了，她也选择了。”

“选择？还能有选择吗……”

“只要她接受你，我便护你们……”一阵咳嗽，让我感到喉咙有种腥咸上涌，暗压了压，继续说道：“我便护你们周全。就算我死了，我也会派人将你们送到安全之地，确保你们安然度过一生。”

听到我这么说，苏还郁紧皱眉头，“还郁不再隐瞒，已据实相告。然，王爷可否也据实相告呢？”

“相告什么呢？”

“王爷究竟是何人？为何目的？”

苏还郁可不傻，算得上时聪明之人。若不然在死里逃生之后，能千里迢迢的回来，在这市井之中生存下去。

“何人？你不都知道吗？靖王府的小王爷，皇上御赐的福瑞王爷，钦点的公主的驸马。”这一串名头真够响亮够长的，差点说的我上不来气。缓了一缓，又说道：“只要我不死，这些名头都是坐定了的。于你，我这些身份毫无意义，就像于我你的也是一样。至于是何目的……我想让她开开心心的。”

苏还郁或许同意了的说法，总是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打算深究下去。“可还郁还是不懂，为何王爷如此度量？”

“度量吗？这也要看人，有时候我的度量不见得比那米粒大，任谁会放任心爱之人心里有别人呢。只不过，我与公主之间一开始便只有兄妹之情。”我停顿了下，“那锦盒打开的一刻起，我和她之间便只能有兄妹之情了。苏还郁……”

☆、第八十七章挣扎

我很郑重的看着她，“你对她说出身份，于她，无了牵挂、思念、悔恨，你还是你苏还郁，你也是她姐姐，或许……成了她一生相伴之人，她的恋人。你不说，你也依旧是你苏还郁，你会成为她的知己，她的朋友，她的依恋，可在她眼里，永远都只是透过你看另一个人，透过你去寻另一个人，因为纵使你们何其相似，你也无法取代那锦盒里埋藏的一切。她无法与你坦荡的相守，纵使她喜欢你。”

“她喜欢……”苏还郁一脸失神的样子。

她苏还郁曾经那么期盼着地事情，如今听起来却多了几分讽刺。

“然，就算她喜欢，她也无法与你在一起。”

“因为她已经有驸马了，这样的名分早已成事实。”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你又何须如此在意呢。你可曾想过，她越是喜欢你，她就会越痛苦？因为当你不是那个她时，你就无权拥有锦盒里的秘密。她越是爱，就越是痛，当有一天，她无法承受时，也许她会选择离开你。或许这样她才不会跟内疚，更悔恨，更无法原谅自己。那傻丫头怎么会丢下她姐姐一个人幸福呢……”

也许爱并不那么容易让人察觉，但当你会痛的时候，这一切就会便的那么清晰了。

“只不过，有一天她若发现你的身份，你一直对她隐瞒的身份时，发现你有那么多机会向她表明时，而你却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一味隐瞒时，你觉得她会怎么样？”我苦笑了一声，说：“那样的她，我是不敢想的……”

她垂下眼帘，缓缓说道：“容我想想。”

“这皇家之地没什么可眷恋的，离开这里对大家都是好的。她可以更加自由，不被这尊贵的身份束缚。这才是她应该有的生活，我要给她的生活。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她半分，就算是你苏还郁也不行！”说道激动时，有些气喘，平复后又道：“我不想用非常之手段带她离京，这样对她也是种伤害。但她若执意不肯，为了她的安全，我也会用之。今晚我便会告诉她离京之事。她同意，你便有更长的时间去考虑说与不说；不同意，那么你只有两日时间考虑。我不是逼你向她坦诚，你若相告，那么她为了你绝不会在待在京城，将你陷入万分之一的危险。到时就算我不离京，她也会想法设法的把我弄出去。再以我的名义，携家带口的离开这里。”想到这里，那个古灵机怪的小克星啊，让我真是感慨万千。“她的手段可多着呢，我算是领教过了。”

听我这么一说，苏还郁也笑了。很显然，她是同意我的看法的。

与她说了这么多，我早已疲惫了，这身体怕是快到极限了。“你回去想想吧。我累了，就不送你了。”

见我苍白的脸色，不免的担心的问道：“王爷脸色不佳，是病了吗？”

“没事。我身体本就不好，只是旧疾，不碍事的。你且回去，想想清楚。”

“那还郁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