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摆了摆手示意胖子不用再说了,不知道为什么,胖子似乎对这个人存有忌惮和敬畏两种态度。
然后他示意吴邪走近些,把他招呼到高倍电子显微镜下,吴邪顺着他的手势对准目镜看下去,在载物台上呈放着一枚薄片,看样子像是某只动物残肢,被浸过一些化学试剂之后变成了鲜红的颜色。
“看出了什么?”
吴邪是在B国学习的医药学,当时在B国医药研究界也可以算得上是小有成就,但还是不太明白他想让自己看什么,毕竟这还属于生物化学的范畴。
张教授见他不明白,也不着急,顺着实验台旋转至下一个器械处,利用激光共焦扫描显微镜术将扫描过后的图片呈现在电脑屏幕上,那是被放大很多倍后展现出来的一副动物残骸图,看样子很像吴邪他们在云顶天宫的时候看到的那种人面鸟,只不过,这幅扫描图将人面鸟与口中猴分离开来分别放大,肢体构造和骨骼纹理清晰可见,鼠标点击至下一张图片,吴邪依然觉得很熟悉,是一张尸蹩的扫描图,看样子是进行的活体采集,因为显示的是尸蹩头部的收缩反应,红色的部分是其受到惊吓后的反应。
“受到惊吓?”吴邪不由想起了张起灵的宝血和自己的半吊子宝血。
张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万物相生相克,有共生必有天敌,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知道其相克,但不知其为何相克,再庞大的活物也必有其天敌和害怕的东西,再渺小的生命也有其可令活物之惧怕的能力。”
“张教授,我想胖子已经说明了我的来意,我是想请您共同研究解药之法,这是从我身体里提取的血液样本,另外,这一瓶液体是我凭借记忆里‘terminator’的配方配出来的半成品,还麻烦您指点一二。”吴邪也不罗嗦,几番观察下来可以确定此人不是敌人,当下最要紧的是先研究出“Terminator”的解药,否则就算拿到了最后一只试剂,也难以确保他们不会配制出新的试剂。毕竟吴邪知道孩子还在他们手里,那孩子体内同样流淌着自己的血液。
“据我所知,吴先生当初也参与了这种药物的研究,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张教授接过吴邪的血液样本放在实验台上。
吴邪一早料到胖子必然会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诉这位张教授,但是他相信胖子不会害他,所以对于这样看似有意中伤的话语并不放在心上,像这种年纪大又有高声望的老人多少都会有些怪脾气,既然决定要求助于人,就得做好一切被责难的准备。
“张教授,我并不想为我犯下的错解释些什么,而且既然胖子能找到您,想必您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科学家。你说是吧,胖子。”
对于没有跟吴邪表明张教授是这样一位厉害角色,胖子表示很歉疚,但是他想帮吴邪的心是真的,对于吴邪突如其来的询问,胖子“咦”了一声。
不过吴邪并不需要他回答是或不是,“张教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当初研究‘terminator’并非我的本意,况且我也不知道它最终的用途,只是在研究途中偶然得知了它的真正用途,所以准确的说这种药物仅存的已完成的两只试剂,最终是在我的基础上由其他人完成的。这种药物的药引是我的血液,换言之,也可能是我吞过麒麟竭之后产生变化的血液,所以如果没有我,他们不可能进行更多的药物生产,我不记得他们手中还有多少我的血液,所以不能保证这些是不是能够支撑到他们配制出新药并实施于他们的计划之中,所以我希望您能帮助我,弥补我无意之中犯下的过错。”
吴邪并没有提到孩子的事,一来觉得没有必要,二来,他并不希望这件事有更多的人知道,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完吴邪这一番话,张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就问了一句:“你说这药有两只?”
“是,一只在他们手里,一只已经融进我的体内。”
吴邪在和张教授的对话中频繁使用“他们”这样一个代名词,代指boss和张家,但是张教授似乎并没有对此产生疑问,换做平常科学家,吴邪会以为这是职责所在,科学家往往对自己研究的对象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观察力和高热度的兴趣,但是因此会忽略一些与研究对象无关的人和事,但是能在生化研究所里稳坐所长一职二十余年的张教授显然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所以吴邪断定此人一定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
但既然出手帮了吴邪,就必然不会是他的敌人。
但是,吴邪还需要确定他究竟为什么会帮自己,毕竟,“张”姓在吴邪心里已经是一个敏感的姓氏了。如果他是张家人,难免不是张海客那一伙儿的。
“那么,这种药物在你身上产生了怎样的效果?”张教授继续问。
“……它有时候会……”
“会怎么样?”
“……会控制我的思想,让我失去理智,不过我体内这只不是成品,药效略差,成品的话,我想可以达到更改记忆并操纵一个人行事的效果。”
张教授把吴邪的血液样本拿起来看了看,又盯着那瓶红色的液体看了半天,然后挥手赶人,“走吧走吧,赶快走,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走!”
突如其来的情绪大转变让吴邪愣了一愣,还是胖子拽着吴邪往门口撤退:“走了天真,张教授经常这样,这表示他已经答应你研制解药了。”
吴邪明白再待下去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答案,只好跟胖子先走,临走前还回头盯着张教授的脸看了一阵,好几次想问清楚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其实从头到尾吴邪都没有提到过boss和张家研制“terminator”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为了这个目的,不惜除掉一切知情者,哪怕是跟这种药物没有接触仅仅是知道它存在的人。除了boss和张家那几个人,恐怕就只有吴邪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他们实施计划。
那句“真亦可假,见若不见”,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
☆、西澄堂(一)
吴邪在北京待了两天就急着回杭州,解雨臣三日后于西澄堂举行婚礼,霍解两家联姻,声势浩大,消息一个月前就放了出去,道上都说,这解家小九爷也是不怕招惹是非,如此明目张胆的抱团对外,前些时候和个男人纠缠不清,此时又来这么一场人尽皆知的婚礼,恐怕又是一桩茶余饭后的奇谈。
不过吴邪听听也就罢了,他倒认为解雨臣不会真的娶了秀秀,一来,他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即便是解家真的要倒了,他也不会靠联姻来巩固地位。二来,他更加不会把秀秀作为工具来利用,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和黑瞎子赌气,犯不着动用这么些人力财力,况且,小花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所以吴邪想不通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更加难以预料他将怎样收场。
胖子把礼金托吴邪交给解雨臣,说是要在这儿看着张教授,吴邪想胖子和小花的交情不深,没必要亲自上门道贺,就没再多说。
四月初正是杭州雨季来临的时候,吴邪下了飞机正赶上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从机场出来打车,在雨里站了五分钟身上就湿透了,好不容易一辆出租停在身前,吴邪拍了拍衣服打开车门坐进去,雨滴顺着皮肤下滑,身上湿的难受,吴邪就催促司机开快点。
人们都说北京的司机能侃,天南地北什么都能和你聊,其实各地都是如此。这司机一面开车一面还抱怨现在的天气预报太不准确了,这雨下的出人意料也是没办法。
“杭州应该不会下太长时间的雨,听说云南去年雨季的时候苗人聚居的一片山区被暴雨淹了,山里有两三个村庄都消失了,大自然有时候还真是可怕啊。”
吴邪坐在座椅上不舒服,为了转移注意力也跟司机搭上话,“淹了?云南那片儿的山区地势都挺高的,怎么能让雨水淹了?”
“哎呦,您是不知道,前些年云南距凤凰湿地有十几公里远的一片深山山谷因为地震塌陷了,塌下去好大一个坑,据看见过的人说足足塌下去有十层楼的高度,虽说没人相信,可是你说这么悬乎的事儿,又是发生在那种一般无人涉足的危险山区,加上如今暴雨这么一淹,恐怕就真的成了空山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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