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知道那回在阳台上的话并不是一时兴起。此前他也曾流连花丛,可是也只是玩玩,对着解雨臣,黑瞎子难得的,轻浮不起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
黑瞎子想了想没有找到答案。但是第一次发疯他倒是记得,解雨臣二十岁他带着一堆满汉点心去看他,看着解雨臣那张笑脸,黑瞎子心里也柔和了那么一段时候。
虽然知道解雨臣相信他,可是真正听到解雨臣说出那句“我相信你”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黑瞎子难得诗情画意了起来,在阳台上对着月亮,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永世安详”四个字。
然而令他沮丧的是解雨臣没有发现他的双关语。
他说,解雨臣,你挺让人心疼的。
他心疼的是解雨臣,而不是披着解语花的皮带着解当家面具的解雨臣。
但其实也没什么,不论如何,他都还是解雨臣。
黑瞎子在王府井的书摊上,发现了一支书签。檀香木的,上面刻着十四个字。
“寸根千里不易到,衔子飞来定鸿鹄。”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啊
☆、捌
北京解宅里的西府海棠开了。
或许是因为品种的差异,那海棠树远看一树粉红,颇像樱花的感觉。解家的伙计拿着数码相机拍下来传到了解雨臣手机上,可是解雨臣连看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手机被他留在进张家古楼前的那个住满密洛陀的甬道里。然后彻底没能拿出来。
等到解雨臣能回北京的时候,花儿早已谢了。
解雨臣带了一身伤出来。被裘德考的人找到。黑瞎子顶着吴邪的脸混在那群人里,主动提出送解雨臣下山。晕倒在怀里的解雨臣虽然不至于气若游丝,但是也的确是处于深度昏迷之中了。黑瞎子不由得想起解雨臣十五岁那年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情景,只是怀中的人早已去了十一年前的那份青涩稚嫩,眉宇间环绕的是疲惫和倦怠。
也就只有在睡着的时候,解雨臣才会允许自己脆弱那么一瞬间吧。
黑瞎子背着解雨臣匆匆下山,找到解家的伙计,在几声“小三爷”中把解雨臣安顿在帐篷里,扯开衣服动作熟练的为解雨臣上药。
“赶紧把人送医院去吧,就说是你们进山里玩儿的时候看见他受伤就把他带出来,别给说串了嘴,怎么伤的你们也不知道就行了……得了,我还是自己跑一趟吧。”黑瞎子打横抱起解雨臣进入越野车中,向着山外驶去。
解雨臣原来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浸湿,另外被密洛陀的爪子抓的七零八落。有的甚至随着凝固的血液粘在了伤口上。撕下来的时候解雨臣甚至没什么反应,只不过周边的肌肉反射性的抽动了一下。黑瞎子一边回想着一边嘬牙花子,这个伤法,幸好裘德考队里的医生给打了一针破伤风,不然可真够受的。
上思县的医院只能暂时处理好外伤。在上思住了一夜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转院去桂林。期间解雨臣一直昏迷着,尽管一直在用稀释的醋酸溶液中和他吸入肺中的碱性物质,可是吸出的痰液中依然还有血液。黑瞎子知道解雨臣没有醒是因为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遭受莫大的精神压力和身体压力之后的自我恢复。也就是说,解雨臣现在的状态才算是安全的。
黑瞎子从手术室陪到ICU,从ICU陪到普通病房。期间从留守在吴邪身边的伙计那里得知,裘德考已经回国,据张起灵说裘德考剩不下多少寿命。而潘子也折在了古楼里。
在第一拨进古楼的十几个人里,活着出来的,只有解雨臣。
从来不信神佛的黑瞎子第一反应是感谢老天让解雨臣活着出来。
“病人今晚估计会醒,你们家属注意些。”
医生冷冰冰的话让有些困意的黑瞎子成功的清醒过来。北京方面黑瞎子已经知会解家伙计封锁,尽量保密解雨臣在桂林养伤的消息。现在的解雨臣战斗力为零,要是真的有人想杀了他,就连黑瞎子都不敢保证解雨臣绝对安全。
黑瞎子老神在在地坐在病房旁边的椅子上晃荡,目光却盯着解雨臣的脸不放。似乎光是这么看着,解雨臣就会醒过来,对他笑一笑。
黑瞎子知道这回自己的的确确是沉进去了。
栽在名为解雨臣的一树解语花之下。
但他甘之如饴。
解雨臣醒了。
疼是解雨臣醒过来之后的唯一想法,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根本坐不起来之后无奈的躺在了床上。怎么从古楼里出来的他知道,可是怎么进了医院,他着实不清楚。目光所及一片白色,解雨臣泄气一般闭上眼睛。
最讨厌白色了。
“呵呵。”
旁边传来男人的笑声,解雨臣侧耳分辨了一下,睁开眼,“我怎么在这儿?”
“怎么不在这儿?全身上下瘀伤无数,挫伤一片,肋骨以及小腿骨折外加吸入大量碱性物质,你现在能说话都是万幸。”黑瞎子像模像样的数落着,“要水吗?”
“要。”解雨臣点点头。
理所当然的牵动了背后的挫伤,疼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含住黑瞎子递过来的吸管。润了润喉之后偏偏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水不能多喝。”
“裘德考的队伍那边怎么样?”解雨臣大概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开口问道,“吴邪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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