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石榴花,开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
解雨臣失神的盯着黄杨木桌上鲜红的请柬。手边是一幅已经裱好的字轴,典雅平持的隶书一十六字于其上,墨迹未干。卷轴底部是描金的缠枝牡丹,衬着大红的宣纸面,喜庆大气。
请柬上新郎两字后是龙飞凤舞的“乞颜·敖祷”,新娘后也是解雨臣熟悉的名字——霍秀秀。这行草解雨臣熟悉,是黑瞎子独有的字迹。
解雨臣的字体是二月红手把手教的仿宋,一板一眼,写出来仿若印刷的铅字。但实际上解雨臣写惯了的是隶书,中正平和,每年解家老宅门前的红对联都是出自解雨臣之手。
“真看不出来花儿爷会是板板整整写仿宋的人。”黑瞎子拿着解雨臣默好的《五帝本纪赞》,抬眼瞅瞅仰躺在摇椅里半梦半醒的解雨臣。
“二爷爷教的……不容易被认出来……”解雨臣闭着眼,吐字含混不清。
“现在可是好认的很。”黑瞎子走前两步拎起被解雨臣随意扔在红木美人榻上的薄毯盖到解雨臣身上,“这还没入夏呢。”
“热……”解雨臣扯扯领子,老实的盖好毯子。
“当家的,吉时要到了。”谢晋推门进来。
解雨臣陡然惊醒,手边的紫毫随着他慌忙的动作骨碌碌滚落下去,浓黑的墨汁溅了他一身,大大小小的墨点洇在白色的西服上,很是刺眼。
“当家的换身衣服?”
“不了。你们把礼物送去吧,再把我床头那对儿汝窑瓷瓶加上。”
“您不去?”
“衣服脏了,就不去给他们添晦气了。”
谢晋上前利落地卷起字轴,看着解雨臣眼下的青色又忍不住开口。“当家的,要不您去歇会儿?”
解雨臣疲惫的摆摆手,笑着指向窗外,“这么大鞭炮声,我哪里睡得着。”
解雨臣今天才知道黑瞎子有一个孩子气的名字。“敖祷”在蒙语中是星星的意思,估计是黑瞎子觉得这个名字太幼稚,才这么多年弃之不用。想到这儿解雨臣扬了一下嘴角,转头对跟前的谢晋轻声说:“晚上的堂会,我找了兰湖生代我去。告给秀秀和……乞颜先生,就说解语花如今嗓子坏了,去不得。”
“当家的,您这么避着先生,到底是为什么呀?”谢晋实再按捺不住疑惑开了口。
解雨臣沉默了有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准备礼单去吧,另外给秀秀添妆的要单另放好。霍家的事咱们外姓不好插手,带着人,看事情不对先顾着秀秀,保她安全。”
谢晋鞠了一躬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解雨臣索性把窗户也关上,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大,他似乎已经闻见了那喜庆的硝烟味道。
解雨臣本来是要作为秀秀娘家人出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黑瞎子是解雨臣的妹夫。可是向来无所畏惧的解当家却连出席婚礼的勇气都没有,今日一过道上不知要传出什么样的流言。可解雨臣不想去考虑这些,他难得蜗牛一回,那就蜗牛个够。
解雨臣艰难的笑了笑,脱下西装外套,里面粉色的衬衫也染上了墨迹,解雨臣发了两秒钟的愣,脱下衬衫,从书房的柜子里拿出另一套西服,白底红纹的刺绣西装,领口至右胸用绒绣的手法绣上的海棠,左膝至裤脚也是一簇暗粉的解语花。解雨臣鲜少用粉色以外的颜色的衬衫配西服,不过雪青色也很适合他,至少柔化了满身的凌厉之气。
虽说是不去,可是谁又料的着会怎样呢。霍家俩兄弟怎么可能让秀秀安安稳稳地结这个婚。黑瞎子的态度很可能代表了解家的态度,看上去黑瞎子和解家决裂,但实际上怎么回事,只有花儿爷清楚。
果然,书房电话一响,解雨臣接起来,里面是秀秀急切的声音。
“花哥!霍兆铭他放我鸽子!”
“还有多长时间?我过去。”解雨臣皱了皱眉,利索的系好领带。摸了摸后腰,还是带上了精钢的小蝴蝶刀。
解雨臣临时决定赴宴让谢晋松了口气,本来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跟先生说,现在是不用了。可是解雨臣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甚至让人开出来那辆平素并不常用的香槟色兰博基尼——当初挑这车纯粹是为了撑门面,现在也的确是为了长面子,解雨臣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
在王府井的酒店里。怕是赶不及。
司机听着解雨臣报出的地址有些为难。解雨臣捏捏鼻梁,“你放心开。”
虽然不明白解雨臣意欲如何,司机还是开车上了大街。解雨臣随口说出一条路的名字,然后摸出手机,找到吴邪的号码拨过去。
“花儿爷怎么想起我来了。”吴邪有些低哑的嗓音传来。解雨臣仔细分辨了一下背景音,轻轻的舒了口气。
“你到了?那就帮帮秀秀,你也算是她娘家哥哥吧?”
“工钱怎么算。”吴邪笑笑,“花儿爷这算是用我?”
“得了吧你。少学黑瞎子贫。”解雨臣顿了顿,听到吴邪低笑两声,又开口:“霍家那俩势必不会让秀秀安生结婚,你在那边注意着点。”
“有小哥在我操什么心。”吴邪哼了一声,像是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不能张起灵一回来你就犯懒罢工啊,你那吴小佛爷的名头是用来吓人的么?”解雨臣失笑,“左转四百米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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