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着让她多在自己的故乡多呆些时日,若是可以还可以请御医帮忙调理一下她出生时便带出的弱症。却不想身体不曾调理过,现在连身在何处都无人得知。
我一定是世上最不合格的父亲,武功再强,暗中掌控的势力再多又能如何,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保护不好。
家中现在是一片狼藉。自从上次哑穴被莫言点过之后,章怀碧柔总是保持着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状态,可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搭理她。与婷婷不同,章怀碧柔只是一个被强安在我身边的女人而已,若是说略有不同,那便是她是君卿好心安插给我的,另外她是我女儿的母亲。可婷婷毕竟是我的血肉,即便是曾经多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毋庸置疑,她身体里真真切切流淌着和我一样的骨血。
这几天的时间里江湖暗处已经是一片的混乱,所有跟绝梅堡有过过节的江湖门派被六角楼逐一排查过一遍;京城这边也没有半点清净可言,所有的朝臣士族家舍也被不同程度地监控起来。可至今为止我没有得到有关婷婷的一丝一毫切却的消息。
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两点:一是婷婷的失踪与京中达官贵人并无直接关联,一是掳走婷婷的人很可能便是影子口中那个神秘的势力。
可我依旧不甚明白,我们两派平时都隐藏在朝政水位线之下,本就是不引人注目的发展互不相干的,他夺走婷婷会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威胁或是示威,为什么不干脆做得更直接一些?这样遮遮掩掩地,即便是看出其中的意味也很难很迅速地对他们的目的做出反应。
也或许是他看出了朝中各派都在我的暗箱操作下相互制约着,所以他相反过来让我也尝尝被人牵制的感觉?
看来是时候应该让六角楼想办法去会会那个神秘人了。
莫雨再次行了一个跪礼而后转身离开,这次的问题有一些严重了。京城里没有找到神秘人的踪迹,这一点蛮出乎我意料的,毕竟嘛,远程地遥控着许多人的动向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朝廷是一个充斥着各种权利金钱欲望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完全地信任,谁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忠诚。
即便是我虽然是远在北疆,可至少京城里还有冷香阁作为据点,还时不时地会有暗卫到京城来观察朝臣的动向。
可是这个人呢?六角楼在朝廷中几乎找不到那个什么人留下来的直接痕迹,可是一个并非身处庙堂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朝野上下激起这般的风浪呢?
“怎么?皇帝下令将你禁足了,也不至于成日都是一副愁眉深锁的样子吧。”花廊尽头拐过来一个紫衣青年,手中折扇轻摆,明明是文人骚客管用的清雅造型却偏生多出几分邪气出来,看来即便是生得一副挺拔修长的好身材也不一定就能是一副君子的姿态。
我摇摇头没有理他,继续品着手中的清茶。
前年霜降采下的寒露水在梨树下埋了两年的光景,愈发地透出无根之水的清冽,配上雪山的松茶更多了几番出世的滋味。
来人不知我只是懒得理他,还以为面前只是一个失意地惆怅人,“,不就是面壁思过嘛便是不入朝堂又能如何,闲云野鹤避世而居反倒更是自在。”说着,还一边自己翻了一直杯子,开始很有主人意识地为自己斟茶,“罢了,看你还这么会享受估计是没什么事,早知你这般面壁思过有这么悠闲,我也早该自己建个府邸了。”
我让六角楼全面封锁了消息,现在知道婷婷出事的只有我、君卿、以及六角楼和暗羽中的个别人而已。以至于连亲生的长兄都还没有得到这个消息,以为我只是困在我这闲置已久的将军府中面壁思过而已。
“大哥这不也挺悠闲地吗?”我看了看尚未清明的日头,“现在该是还没到散早朝的时辰吧。”
穆锋墨端起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煮茶人的心思放的他这里也真是暴殄天物。“只不过是悠哉这么几天的光景,好在皇帝病了,我这也能偷得浮生几日闲。”
“你说君卿病了?怎么样?重不重?之前的旧疾没有复发吧?”
一时心急之下我尽是口无遮拦,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失言的时候已经是听到了大哥的调笑。“这普天之下,敢这么直呼陛下表字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你了。今日得见还真是万分地佩服呐。”
“没……我没有心思跟你在这调笑,陛下是怎么病的你知不知道?”
“这些你还是去问陛下的亲卫吧,为兄我也只是听朝臣们私下里谈起,说是陛下前几日清晨从汝南王爷那里回来突然就病倒了,这不都养了几日还是发热不见什么好转。”
大哥身在御礼司,平日里跟颇多的朝臣都有交好,若是他已经这么说了,恐怕朝廷上下都是这般传言的了。去到汝南王爷那里?是突然发病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状况呢?回灵珠还没有发挥太该有的作用么。也罢,有些事情光靠推测永远都是找不到原本的真相的,还是去打探一番的好。
于是,等到半晌过后,在我牺牲了一坛寒露几种好茶终于将穆锋墨这个瘟神之后,我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回身,“莫言。”
一个玄色的身影突然闪身出来,跪在距我三步远的面前,“属下明白。”
“那就去做吧,别被玄机阁的人发觉了。”
我淡淡地下达指令。而后收拾一下东西,今夜需要再入宫一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米纳桑~~正文暂且卡住了,下一章是番外
☆、番外(上)华翎洛梦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是在什么时候来着?我不记得了。可能是一场皇家的宴会吧,我记得当年的他一身金红的宫装高高在上,作为瑰血的皇子身上凝聚了太多人的目光。
我曾仰望这这样的一个身影,可是仰望又能如何,他是天之骄子是陛下瑰血的长子。而我呢?只是一个丝毫不被人重视的将军庶子而已。
不过,无论当时是怎样的情形现在都不是该缅怀过去的时候。
头顶上方的盐水还在不停地滴着,缓慢却持续不断。不是无法忍受的痛楚,却是在每一次的疼痛即将消失的前一刻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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