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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无奈，张嘴咽下，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转过头上，坐在长清左下侧席位上一身蟒袍头带礼冠的长明正死死地盯着他看，眼中的冷意看得长夜一阵心虚，不由自主地想要挪开身子离长溪远点。

长溪却不让，一伸手揽住长夜的腰，再次将他带入怀中，对面长明的脸色更黑，眼中的阴郁任谁看了都要胆寒三分。长溪却是毫不避让地抬头与他对视，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一个连坦诚心迹都不敢的人，也佩与他争？

自那日对长夜表明心意之后，长溪就觉得压在心上多年的石头一下消失，既然已经说穿了，不该做的也做了，那么何不大大方方地出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而不用再缩手缩脚。

所以不管长夜身上表露出的不满和防备有多深，他都直接忽略，他有的是办法解开他的防备。

乐鼓忽停，大殿坐席周边的灯一下全灭，黑暗铺陈，只是一刹，丝竹靡靡，钟鼓轻鸣，宫纱垂地，衣袂轻摆，殿中的舞池上一下亮起六盏琉璃七色灯，十六个穿着绮罗轻纱的绝色舞姬随着乐声缓缓起舞。宫妆明媚，腰肢款摆，莲步轻移，烟罗如雾，迷了谁的眼？

坐席上的王公大臣都看得痴了，陈碧更是伸长脖子大张嘴，就差没流下口水来。

坐在长明旁边的长昊借着舞池的微光看了脸色铁青的长明一眼，又看向因为舞姬的舞蹈被挡住的对面席座。他相信长明刚刚也看见了，在大殿灯火全灭的前一刹，长溪扳过长夜与长明对视的脸，一下吻住他。

长明放在长案上的手越握越紧，他面前的菜肴不曾动一分，酒却已经喝了三壶，全身散发出的阴冷煞气直让周围的人诧异这新郎今天是怎么了。

长夜席上，阴暗不明中有人轻轻闷哼一声。

长溪的轻笑声传进他的耳里，“你的味道还是一样的好，下口也还是这么重。”

“皇叔请自重。”长夜压低声音道，他没想到长溪会这么大胆，居然在众人面前吻他，因此没有防备。虽然因为熄灯没人看见，长夜还是觉得尴尬。

他看不清长溪脸上的表情，却有一只手灵巧地伸进他的衣服里，长夜猛捉住那只手，长溪另一只手又带着劲风袭来，长夜迅速用另一只手挡住。

只一会儿，两人就不动声色地在黑暗里过了几十招。他们出手都是精准狠戾，在长案下的方寸之地，招招密集交错，不制服对方不肯罢休。而长案上的水酒清汤却不曾震动洒出，周围的人也没有发觉他们之间的异样。

长夜一边化解长溪的攻击一边暗自懊恼，自从上次连续在长明和长溪手下吃过亏后，他回宫就苦练近身缠斗，明明他已经在与贺兰天的数次对练中，觉得自己长进不少，却在与长溪甫一交手就处于下风。

越是不甘心就越容易心浮气燥，手上动作自然就拿捏不准。

听着长夜越来越重的呼吸，长溪在黑暗里露出微笑，明知对方已露败相，他却不急，一招一式稳稳地拆解着长夜的招式，像喜欢玩弄猎物的猎人，慢慢耗尽猎物的气力，再一举擒住。

黑暗里，他的手猛地翻转，抓住长夜的手腕，另一手捉住长夜急于来拦的另一只手，将两手拗向后背并在一起，用一只手制住。

抓住了！

长夜拼命挣扎，长溪却捏住了他手上的麻筋，让他无力挣动。黑暗里，他听见长溪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有什么东西被放在长案上。

还没等他明白那是什么长溪就吻住他，空出的另一手捏住他的下颌骨逼迫他张开嘴，不让他有机会用牙齿反攻。

温热辛辣的酒从对方口里灌进自己口中，长夜被迫咽下，被呛得咳了两声，他这才明白刚刚那个被放溪放下的东西竟是酒壶。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长溪的舌头就肆无忌惮地侵袭进来，温柔却灼热地吻他，挑逗他的舌头逼迫他回应自己。

长夜又一次被吻得脑袋发晕，缓不过气来，全身因为难以呼吸而无力，就连长溪的手松开了他的下颌伸进他的长袍里都无法阻拦。

长溪的手熟门熟路地钻进长夜长袍下的亵裤里，包裹囗住长夜的敏感。

长夜全身一僵，猛地绷紧，长溪迅速离了他的唇不给他机会咬他，手下却轻巧地挑逗着，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因为欲囗望渐渐——他上过的男人不在少数，如何能最快地挑起男人的欲囗望他再清楚不过了。

长夜有些恨恨地咬着下唇，怎么这些家伙都喜欢对他做这种事！却因小腹接连窜起的快囗感而软进长溪的怀里，头无力地枕在长溪宽阔的肩上，口里低声哀求，“皇叔，不要——”

声音里却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颤抖，脆弱又无助。

“你确定？”长溪伸舌舔弄着他的耳垂，轻轻捏了那东西一下。

“唔——”

长夜忍不住轻哼出声，还好殿中的鼓乐声不小，掩盖住他呻吟。

“你真敏感。”长溪轻笑，手上的动作更加卖力。

长夜已经无力再说话了，他的脑子已全被下囗身强烈的快囗感所占据。长夜至今为止还未有过房事，对这些事也是一知半解，禁欲的生活让他比常人敏感得多。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在欲囗望面前，只能缴械投降。

听着耳边长夜充满情囗欲的撩人呻吟，长溪却要痛苦地拼命控制自己的心神，免得一个把持不住当场上了他。

在狂潮越堆越高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长溪却一下卡住他的出口，不让他宣泄。

“嗯——皇叔——”

长夜痛苦地闷哼，“不要，饶了我。”

长溪轻轻在他耳边说，“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