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纪崇基又犯傻。
“来啊。”余歌拉着他出了厅。
“多谢守愚先生招待,”纪云道,“我们父子打扰了。”
“哪里,应该的,”吴守愚道,“我和子芩上次见面,已是十八年前了吧?”
“是啊,十八年了……”纪云垂下眼睫。
吴守愚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记得,那一年,他去过谧南,还被请到过谧南王府里看病,之后不久,谧南王竟然就被押解回京问斩,让他震惊不已。不过,想想那时纪云在谧南王府里的情状,再看看现在他的表情,吴守愚觉得,此事还是不提为妙。
“子芩私下要和我说的事,是什么?”
“守愚先生,”纪云道,“我有一事求您!”
“怎么敢!子芩有事请说!”
“守愚先生,你也看到我犬子崇基了。”
吴守愚点了点头。
“我近日身体每况愈下,”纪云道,“想要上山静修,可是这孩子无人可托付,按说他也成年了,不该我操心,可是,他天性野得很,我想让他念书,他就是念不进去,总能跟流氓地痞混到一起,我若再不管着,迟早定成匪类!守愚先生,我就是想求您,能不能收留了我的孩子?晚辈没有别的请求,只求您能好好管教他,别让他进入歧途……”
“这……”吴守愚看似犹豫,其实在纪云说话过程中,就已想好了,咬死不能答应,“子芩,这可不是小事,恕我不敢随口应承,我那混账徒弟,我且管不好,更不敢代为管教令公子……不过子芩你说身体不好?不如多住几日,我帮你看看,调养调养,还是可以的。”
纪云便苦笑着不答话。许久,突然抓住吴守愚的袖子哀求:“守愚先生,别怪晚辈无礼,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这眼睛,早年哭了一场,把眼泪哭干了,也哭坏了,从此每到晚上,我就视物模糊,身体也一日差似一日,好容易才把他带大,如今是真的撑不下去了!这些年我带着这孩子走遍四方,却没遇着一个可托付的人,只有先生可以帮我!子芩求求您了,您不帮我,我还能指望谁呢?”
吴守愚看他这样,不得不心软,扶着他道:“子芩别这样,容我考虑考虑……”
“守愚先生!”纪云借着灯光,艰难地看着吴守愚,“您不是说过,您很仰慕我师父的才学?只要您收了崇基,我愿意将我师父的遗作送给您,当做答谢!”
吴守愚惊了一下,又想了想,才道:“子芩,你不是说过,你师父没有留下著作,只给过你一本《种子方》吗?”
纪云也突然怔了,不置可否地目光乱飘,勉勉强强答道:“是……”
“唉,”吴守愚叹了一声,“子芩,你的心情我懂,不管你师父有没有留下遗作,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不会贪你的东西,可是……可是,有件事,你可要说实话啊!”
“什么?”纪云表情悲切,眼睛里却是干的,确实是多年以前,便把泪哭干了。
“你老实告诉我!”吴守愚显得有点激动起来,声音打着颤道,“你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十八年前,谧南王府的遗孤!”
纪云大吃一惊,不敢回答。
“不是我不帮你啊,子芩!”吴守愚也恨恨地,拍手跺脚,“你将一个朝廷逃犯托付给我,我怎么敢答应啊!”
纪云听了这话,便泄了气,安静了:“多谢守愚先生,我明白了。”
吴守愚给纪云安顿好住处,再出来找余歌,到处找遍了也没见,便有些着急,往余歌的住处来。
余歌的窗内没点灯,吴守愚站在窗下听了听,果真听到里面传出些喘息呻吟,心下暗叫“坏了!”急得原地转了两圈,直掐自己也没忍住,昂首便叫:“永言!永言!”
余歌与纪崇基相拥着缠在床上,纪崇基坐位,余歌坐在他身上,下|体相连,正在佳境,将登极乐之时。纪崇基听到了吴守愚声音有些慌,余歌拿手捂了他口,身体犹自上下颠簸,准备不理窗外正叫他的师父。
纪崇基的鱼水之欢快到顶点,抓住余歌的胯骨重重往下按去,余歌差点大叫出声,抓了纪崇基散下的发辫咬在口中,又被|操|弄了几下,两人便一齐泄了。
这二人事毕抱在一起喘息,纪崇基将余歌一推:“你师父叫你呢。”
果然吴守愚还没走,每隔一时便叫余歌两声,看样子是不将他叫出来誓不罢休了。
“你在这等着,别出声。”余歌将双腿从纪崇基腰上放下来,纪崇基也从他体内退出。
余歌下床慌忙穿衣裳,窗外吴守愚又叫了他两声,余歌不甚耐烦答道:“来了!”
看着徒弟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跑出来,吴守愚来不及指责他仪容了,将他拉远了些,劈头就道:“你这小子,我一眼没瞅见,你就和人家搅到一起去了!”
余歌厚了脸皮不答话,准备听训。
“不许跟那个孩子有纠缠,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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