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如果教主不信,可以去询问段公子。”赫连依旧垂首道。“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无意识的挥了挥手,赫连虽有些担心,但依旧听令,起身走了出去。门外,段疏声立在那里,翩翩白衣宛如谪仙:“说了?”赫连沉默颔首。段疏声微微思索,眉几不可见的一皱,然后如同往常一样对赫连道:“我知道了。”赫连一个转身,回到暗处保护无瑕。
段疏声看在眼里,思量半晌还是进了无瑕的房间。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也接受不了……让他一步步的想起来那些陈年旧事,是好是坏?只要他忘了他曾手刃过段氏满门、自己为报仇废了他毕生武功两件事,他们便真的可以像以前那样朝夕相伴、醉饮江湖了……
定睛一看,无瑕正坐在软榻上盯着那纹花柱子出神,冠玉似的侧脸露出一丝迷茫。这么一副小小的模样不经意间就拨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嗡的一响,心里涌上一阵异样的感觉,似乎是想直接把他拆吞入腹。没想到他在这儿自控了半天,无瑕却是一转眼看到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到了他身前,然后伸出手臂抱住他。
身子柔软,却又带了男子的挺拔。
火被点着了。
察觉到他的异样,无瑕有些后怕的想要放开手:“你……”“别动。”段疏声音调低哑,紧紧的将他的手束缚在自己腰间,慢慢的摩挲着。他触到段疏声挺拔而略显纤细的腰际,脸也烧了起来,吐出的话却是冷静得紧:“你等等,我有事要问你。”段疏声低头去看他的脸,其实也不能说低头,因为他本来就比段疏声高上那么一点。只不过他因为心事重重而低下了头,所以造成了这种效果。
“你说。”段疏声算是败给他了,不情不愿的放开手,“是不是因为暗教的事?”“嗯。”他暗自咬紧了牙关,“你告诉我。”段疏声叹了一口气,帮他正了正束发的缎带:“……我也不知。”看到他明显不信的神色,又道,“你们暗教一向是行事诡秘,对暗教最了解的人除了你就只是赫连了。你以前最喜欢的便是独揽大权,什么事都不会过问别人,我自然是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暗教第一次浮出水面,无瑕同志还是不太适应哈……赫连标准忠犬攻,我正在考虑怎么把赫连×无瑕写到番外里……预告:下一章有红烧肉吃!
☆、一夜云雨
以前自己还是个霸气的人物?无瑕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就被段疏声的一个吻堵住。唇上有什么东西扫过,酥酥的,引得他下意识的反舔了一口。段疏声的气息猛然炽热起来:“临华……你不要逼我……”临华,临华,这个称呼怎么那么怪异呢。他还没问出声来,段疏声便看穿他心中所想,勉强离开他的唇,可恨的是那染着情-欲的笑容依旧温润如玉:“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像你失忆之前吗?”
无瑕挑眉。段疏声低低道:“便是你挑眉的样子,勾人又邪气。”他抬眼看着无瑕,眸色璀璨如星。无瑕张了张口:“……在我失忆前,我们是什么关系?”“是爱人。”他顿了顿,“引喻山河,指呈日月。生则同襟,死则同穴。”
生则同襟,死则同穴。
本来想着自己失忆前和段疏声就肯定有不小的渊源,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
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清风朗月般的男子,无瑕心中突然有一种难言的苦楚,闷闷的透不过气来。不敢想,在寻春楼看到自己时,他会是怎样的欣喜……然后在知道自己失忆了后,又是怎样的落寞。无瑕的声音也极低:“那好。我会答应你,尽快把那些事都想起来。现在,你和我再把这誓约重新立一遍吧。”手不自觉的按上了腰间的流云剑,抽出剑来,在自己掌心划了一道。
段疏声眸色深沉如渊,半晌也接过流云剑,就着他的血在自己手上也划了一道,自己的血和他的血交织在一起,流淌在流云剑上,把冰雪般的剑身洗得愈加清寒。段疏声怔怔的看着那鲜血,声音轻微:“引喻山河,指呈日月。”无瑕盯着他如玉般隽秀的脸庞,定定道:“……生则同襟,死则同穴。”
一字一字,落在地上似乎能开出青色的莲花。
血渐渐止住了,无瑕如梦方醒:“那……”段疏声上前两步,紧紧的将他嵌在怀里,声音如同梦呓:“临华,直到今日,我才觉得你真正回来了。不要担心,记忆、武功、名望、暗教……我会一样一样帮你找回来。”鼻畔是他身上竹露般的清香,他不由自主的就沉沦其中:“嗯,我信你。”
他说,我信你。
心底似有清泉汩汩流过,段疏声轻叹了一口气,寻到他的唇,缓缓的吻住。他迟疑了一下,也是试探的伸出舌,在那人的薄唇上微微一抿。段疏声只觉体内的烈火又窜了上来,与他深深的吻着,指尖抚过他的肩,将那件紫服解了下来……触到一如往昔般光洁的质感,段疏声一边用手揽住他的颈,一边将脸埋到他肩上,顺势吻着他的肩、锁骨……一路吻下来,无瑕已经喘-息得不成样子了,一向温润自持如段疏声也绷不住,唇上欺压的愈加猛烈。
无瑕半启着眼,眸中染上了琥珀的色泽。左右不是第一次,手指自顾自的探到段疏声的衣襟中摸索,嗯,肤质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光滑如玉。段疏声按住他的手,刚一开口,几声喘-息便不受控制的露了出来:“以前都是你上我下,今日正好换一换吧。”说罢,便带着他的手往下探去,他刚想表示不满,嘴还没张开就被摸到了最受不了的那处,身子突然一软,强自咬牙,却还是忍不住涌起破碎的呻-吟……
一夜缠绵。
第二日清晨,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枝头黄莺在婉转的鸣叫,是多么美好的清晨啊。
“娘的——”有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了美丽的清晨,正打瞌睡的店小二骂骂咧咧的起来,披上汗巾:“我说我们这店可是正当客栈,又不是什么杀人越货天的地界儿,怎生得这叫声如此尖利……”撇撇嘴,“不定是哪个神经病呢。”
于是,店小二口中的神经病正端坐于一堆全是皱痕的衾被中,一手扯来衾被掩上腰部以下,一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段疏声:“你你你……”段疏声正慵懒的侧身躺着,一双清俊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撑着自己的脸:“……我怎么了?”看无瑕已经气到七窍生烟了,只好把他的手指捉过来,放在唇边印上一个浅吻,“我昨夜急了些,下次……不会这样了。”
“谁还跟你弄下次!”无瑕恨恨将手收回来,哇哇乱叫。此时房梁上暗中保护他的赫连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去了吧。昨夜的一幕他只看了个开头便受不了了,飞身跃出了窗子,当时段疏声正在解无瑕的衣带,身形一顿,随即覆上去压住意乱情迷的那人。等到赫连现在回来,便是这样一幅“你要对我负责”的情景了。
段疏声低笑着去安慰他,哪还有谦谦君子的样子:“……下次让你上回来。”说罢吻吻他的鬓角,“今日你要是累了,那我们就再在蜀中停留一日,明早再启程。”“……算了,还要去看武林大会的。”他嘟囔了一句,撑着腰下床,却险些没一个跟头栽下去:“嘶……”难言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稍微一动便是……
“段、疏、声——”一字一句,气焰冲天。段疏声无奈的把他身上围着的衾被撤下来,然后把他按到软榻上让他老老实实的躺着:“别气了,我现在去把你早膳端上来。”这么一按,眼见着他清锐锁骨上的殷红痕迹,火又烧了上来。被压在软榻上的无瑕哪能不知道他的算盘,立刻道:“你是君子啊君子,青天白日之下你还要干吗!”段疏声也怕他身子骨受不住,只得勉强忍住了,不动声色的将衾被披好,自己穿上玉色长衣走下楼去。
衣冠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哦活活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烧肉了……什么?你说这肉不够多?掩面遁逃之:“因为我真的不会写H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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