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疏声失笑:“我不说就是。我帮你把衣衫解下来吧。”无瑕的耳廓更红了,不等段疏声帮他解,自己就干脆把腰间的玉带抽下来,紫服褪到腰间——段疏声又不姓柳,小爷就不信他坐怀不乱!果然,身后人的气息也粗重起来,好半天才能够平静。
段疏声勉强克制着,凝神屈指,右手如疾风,封了无瑕几个重要的大穴。左手一翻,穿云锁月笛已然横在了手心。他微微闭上眸子,口中念着《归月诀》,再睁眼时穿云锁月笛上已然浮起了柔和的光晕。“月落无间——”他右手一转,“风雨尽晦;”穿云锁月笛凌空一指,“我血为契,”眸中升起冷光,“号月所为!”最后四个字说出,他左手一掌,狠狠击在无瑕的背上。
声音那么沉闷,无瑕却不觉得痛,反而……很舒服。脊柱处升起温热之感,慢慢沁到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深深吐了口气,像是身体里的浊气全被吐出了,心境神智都清明了许多。他微微转过脸:“段疏声?”看到段疏声脸上的疲惫之色,他连忙转过身去,“你没事吧!”段疏声拍了拍他:“我没事。你再用流云剑试试看?”
无瑕从手边拿起流云剑,将剑很轻松的抽出,握在手中有一种天生的熟悉之感。手一翻,指尖一转,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他抿了抿唇,瞥到双耳高颈瓷瓶上插着的细叶君子兰,手一甩——“叮”,流云剑发出悦耳的剑吟,那君子兰已经被流云剑钉到了墙上,微微摇晃着……
他已经惊呆了,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甩出的剑。段疏声微微一笑,将他拥住:“你可知这飞手剑是寻常侠客几年才能修炼出来的?以前你使得一手漂亮的飞手剑,还自己改创为了‘缚龙术’。”说罢,他一凝神,指尖一拢,一股无影的气流便将流云剑拽了回来,轻轻落回无瑕手上。
无瑕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流云剑,还是说不出话来。段疏声在他耳边低低呢喃,不尽温柔:“临华,我说过,我会帮你把武功找回来的……”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段疏声连忙帮他拉上衣襟,转过身去,却见得是手提竹篮的雁过。雁过看明白这两人在干什么后,白皙的脸上浮起浅浅红晕:“呃,我就是想来送点荷花酥来……我先出去了。”说罢,连忙把小竹篮往桌案上上一丢。段疏声刚要开口,手旁的穿云锁月笛却不小心掉在了衾被上。雁过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横笛,方才还通红的脸颊突然变得雪白。
“小丫头,怎么了?”无瑕也注意到了。雁过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秀眉紧紧蹙在了一起:“……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无瑕连忙起身:“我去帮你找医师。”“不用,我歇一下……一下就好。”她匆忙掩上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无瑕不由得道:“明明只有夔龙海水玉才会影响没有内功的人,她怎么看到你的穿云锁月笛就不行了?没什么事吧?”“不会有事的。穿云锁月笛性寒,也许体虚的人看了是会难受些。”段疏声吻着他的侧脸。
无瑕转过脸去,突然将他推在榻上,俯身上去恨恨咬住他的颈。段疏声被他闹得要笑:“怎么了?”“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有了武功,可以帮你了。”无瑕闷闷的咬着,可也狠不下心去用力,只好一点一点的啃,半晌又用舌扫一扫。
段疏声只觉一股火气噌就上来了,不自觉的轻颤着,温润如玉的脸上是不掩饰的情-欲。无瑕撑起身子,拽开身下人的白衣:“……我以前,是怎么唤你的?”段疏声侧过脸去,下-身的□让他发出微微的喘-息:“无月,或者是疏声……”“无月……这个名字很好听。无月,无月……”无瑕一边唤着,一边埋首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修炼了啊哈哈……反攻之时已经来临!我以前说的小瑕被段疏声攻了七次八次的那个说法有误,貌似就只攻了最开始一次。嗯,下章开新卷,开门炮是唐陵齐彻的番外。
☆、彻陵番外·天仙子(上)
枫林。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唐陵被声音吸引了过去,定睛一看,是一个半倚在潭边奇石上的红衣男子。男子的黑色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只用一枚玉簪松松的簪住,垂下的几缕发丝随意的曳在落满枫叶的潭水中,漂浮着,更显得那人放浪不羁。这么张扬疏狂的人,向来是唐陵所不喜的。皱皱眉,转身去喝自己的兰生酒。
唐陵年仅十五,便已将唐门的《毒经》修炼完毕,施毒解毒都熟稔于心。他是唐门的继承人,自然要好生历练,于是便离开唐门闯荡江湖。说是历练……他自嘲一笑。也不过是为了避开家族中的争斗罢了。只凭手中的一把银镖,他便能胜江湖中的大多数侠客。
说到他为何要来这枫林,还是因为刚告别了新友段疏声和许无瑕,实在没什么去处而来这路边的枫林坐坐。倒也没想到,会是这等枫叶残阳的美景。只是这个红衣男子……唐陵不自觉又皱了皱眉。
正想着,耳畔突然一热,颊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他心神一冷,手中的银镖转了个圈,刀刃正对着后方:“谁!”那人不在意的笑了一笑:“美人么,动刀动枪的就不好了。”说罢,两指一夹,就又将银镖夹了回去,空着的右手顺势圈住唐陵。
一阵清冽的竹香从那人身上传出来,隐隐约约。唐陵微微一愣,不料这人会如此轻松的便把银镖夹了过去,心里冷下来——这人怕是自己的强敌。奈何他现在是被人圈在怀里,实在不利……“你要做什么?”他强撑着,年少的面容上呈现出与年纪不符的冷漠。微微一看,才知道这人正是那红衣男子。
心中不悦。
红衣男子倒是不介意他的冰冷,只是将右手伸长了些,有意无意的扫过唐陵的腿。唐陵身子一僵,刚要开口喝叱,红衣男子就笑嘻嘻的用伸长的右手揽走了他的兰生酒,倒入自己口中:“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唐陵转过身,咬牙:“你!”心里一转,想到父亲告诫自己尽量不要惹事端,再说这又是个无赖,便板着脸甩袖而走。
看他要离开,红衣男子讶然,连忙扯住他靛色的衣袖:“哎哎哎,别生气呀,这样好的景色不来赏就可惜了。”唐陵冷脸,甩袖。红衣男子嬉皮笑脸的扯住。再甩。再扯住。再甩——“你到底有完没完?别逼着我动手!”唐陵眸色一闪,左手手心又出现一枚银镖。
“使得一手淬毒的银镖,面容冷漠不失俊秀……你便是那唐门少公子唐陵吧?”红衣男子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拉到地上,一起坐下,“我是齐彻,来来来交个朋友。”“暗教封辰王也叫齐彻。”唐陵被他拉到地上又动弹不得,一顾的咬牙切齿。
齐彻不为所动:“你看我哪像暗教封辰王啊。”唐陵斜眼一瞥,说起来,这人的面容倒是俊美得紧:双眸狭长,若有若无的荡着眼波,仅仅一眼便可让人心神迷醉。双眉微微上挑,带着玩世不恭之气。挺直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唇,听闻,薄唇之人也是薄情……唐陵失笑,自己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
齐彻看着唐陵这个冰美人脸上浮起柔和的笑意,先前只道他冰冷坚忍时好看,没想到这样一笑同样是颠倒众生。心神一荡,更是打定了主意要吃了眼前这小美人——教主对他风流之事向来是一笑置之,反而是小赫连,冷嘲热讽。好不容易出来执行任务了,忙里偷闲要几个人也不算什么罪过。想到这儿,便将自己樽中的汾酒递给唐陵:“要不要喝点汾酒?”
唐陵接过,微微抬眼,并不入口。齐彻无辜的笑:“你怕我下毒啊。你是唐门少公子,我岂敢班门弄斧?”唐陵纵是不屑,却也细细查看了一遍那泛着晶莹光泽的美酒,确定无毒后才饮下。
喉间是淡淡的辛辣,还带着一丝甘甜的回味,悠长绵延,他不觉贪杯多饮了些。齐彻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喝,没话找话道:“你是哪里人?”
正仰头喝酒的唐陵微微皱眉:“我是唐家少公子,你说我是哪里人。”“是我疏忽了,”齐彻瞧着他因为微醺而变得粉红诱人的脸颊,轻笑出声,“唐门从蜀地所来。”唐陵瞟他一眼,看来这人还不算太傻。
就这样,齐彻说话,唐陵喝酒。唐陵酒量一向很好,喝到后面也有了醉意,便也和这个来路不明、张扬轻薄的齐彻搭两句话。其实这人不是很讨厌……
也奇了,自己一向是酒量很好的,怎么今日没饮几樽便这样神思恍惚的了?堕入无边的黑暗时,唐陵如此想。
齐彻伸手,稳稳将那个醉倒的冰美人拥入自己怀中。揽着这个少年的躯体,齐彻细细去观察他的脸:他年纪还小,脸庞的棱角刚开始分明。双眼因为醉酒而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睑下带出阴影。他一袭靛色青衫,在漫天的枫叶中,更显得静美。不似清醒时的冷漠,反而多了几丝柔和之气。
果真是少年。
微微一叹,齐彻抚着他的脸,自言自语道:“我配的千金散有这么不容易察觉么?连唐门少公子都没发现?千金散,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不再言语,凑到少年脸边,细细咬着他秀气的下巴,淡色的唇,又将手探入他衣襟里。见他醉得深沉,便不老实的将舌探进了他口中……
“嗯……”唐陵无意识的轻吟。齐彻轻笑,看来还是个雏儿啊。刚要继续,唐陵便喃喃的道:“不要杀我……不要……”齐彻隐约感到不对劲:“是谁?谁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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