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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去纽约，有没有话需要我带给欧阳的？」

「没有……」

梦艾艾表情冻结了一下，立即恢复原样。菜来了，梦艾艾体贴地为林旖旎撕开湿纸巾的包装递了过去。

林旖旎愣了一下，接过纸巾。

「谢谢。」

「快吃饭吧，我肚子好饿。」

林旖旎静静看着梦艾艾，熟悉自己的喜好，那些小动作，还有偶尔显露出来会让人手足无措的妖艳表情，迫不及待地想去证实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你、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吃饭的手顿了一下，梦艾艾愉快地轻笑起来。

「没错……对了，我要『感谢』你这几年为我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

梦艾艾话中的含意，沉重地压在身上让人透不过气。林旖旎颤抖着双手捂住脸，顿时热泪盈眶。

叹了口气，梦艾艾拿出纸巾坐到林旖旎身边帮她拭去眼泪。

「我说小姐，这样很容易被人围观的啊……又不是找你来算账的，干嘛哭哭啼啼的，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能恢复记忆……真是太好了……」

林旖旎双手紧紧抱住梦艾艾，压抑了多年的泪水无法阻止，也停不下来。

梦艾艾静静看着林旖旎，她的哭泣像是发自灵魂悲痛的呐喊。

——林旖旎，如果当时我勇敢一点，你会选择我吗？

想归想，却得不到答案。

那闪耀着强悍好胜光芒的黑眸失去了光泽，脸上再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