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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已经不碍事了。”小李子望向雨化田，伸手紧紧的拽住他的手，话语中带着那么一丝不确定，“若是将来……，你能不能保住小娟儿的命？”一个是万贞儿，一个是小娟儿，上辈子小娟对他不错，这辈子万贞儿同样，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了。

雨化田摇摇头，这样小李子心中一紧，只听雨化田说，“你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小娟为什么总是呆在芙蓉园的西北角吗？”

“……”这和小娟带着西北角有什么关系吗，他记得，上辈子小娟说，“不是因为那里很清净，没人打搅吗？”看着雨化田那略带着疯嘲的眼神儿，小李子只能这样说，“当时，小娟儿就是这样给我说的。”

雨化田笑了，下巴示意着一边桌子上摆放着的，显然是已经被整理过一边的材料，小李子半信半疑的将他拿起来，翻了开来：

……

天顺五年三月十七日，太子游芙蓉园……

天顺七年八月十日，司礼监总管行至芙蓉园……

天顺八年二月六日，……

……

这上面除了原先的太子，现在的皇上，还有其他一些在宫中位高权重之人，甚至还包括几个未成年的皇子。一直到成化元年之后，就只剩下太子时不时的秘密前往芙蓉园了。

小李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日期，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在看到天顺五年三月的时候，小李子才有些恍然，“这上面的意思是说，太子和小娟儿，他们在天顺五年就已经认识了吗？”若是按照这个日期来算，比上辈子他认识小娟的日期还要早呢？

不过，这么多人，都是找小娟儿的吗？若不是，雨化田怎么会单独拿出来让他来看？

“开始的时候，我发现你总是不经意间关注这个芙蓉园，已经这个叫小娟的宫女，以为这芙蓉园，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娟儿，秘密不少，也就派了人，重点监视了一下！”雨化田似乎明白小李子的疑惑，解释道，“却没想到，机密没有，却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有意思的女人？什么意思，是说的小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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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法

还有，若真说的是小娟儿，这怎么可能？“按照这上面的记录，小娟儿怎么可能这么的，这么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一时间，小李子居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她，顿了顿，他只能又换上一种方式来说明，“不管是曹吉祥还是原先的太子，或者是成德将军，还有其他的王爷，他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又怎么会被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耍的团团转。”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么可能……“对了，既然你说的这么神，那么你呢，你也算是这宫中位高权重的人之一，你怎么不……”说道最后，小李子都有些口不择言了，只是话出口后才有些后悔，“对不起，我有些……”

“无碍！”雨化田打断小李子的话，“就是因为亲身接触了她，我才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看着小李子张嘴想要说什么，雨化田接着说，“试想想，当初的你，谨小慎微到了极点，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还是个从来都没有给过你回应的女人，做出那种胆大包天的事情呢？”

小李子一愣，那次为了小娟儿，居然胆大包天的去偷看西厂办事，他，他当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雨化田不提，他到现在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想想，他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你戒心向来重，当初你给我诉说你认识那女人的过程的时候，我就很奇怪，只凭着一句话，一个馒头，你怎么会死心塌地的对这个女人好的？”雨化田缓缓的说道，语气中居然还带着一丝丝的酸味，“就连现在，虽然对那女人没什么感觉了，但是却还念念不忘。”

小李子脸有些蔫红，那是羞得，甚至有些无言以对，觉得似乎对不起雨化田似的。

雨化田接着说道，“虽然怀疑这女人有什么秘密，当时也只是怀疑她是谁的眼线，从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过。但是自从你给我说过你们的事之后，我便发现，不管是你，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是接触过这个女人的，无论是谁，都对她非常的有好感，甚至是我，也同样如此。”

小李子震惊的抬起眼，仿佛是发现了雨化田的出轨一样，只是却发现，雨化田眼中冷静极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的怀疑，这个女人有妖法！”

“妖法？”小李子不解。

雨化田严肃的点点头，还举个例子来证明，“就像是你得到的那个术法，我怀疑这个女人，修炼了媚术一类的功法。”

媚术？！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高端。小李子坐直了身体，准备听雨化田讲下去，谁知道雨化田居然不讲了，“好了，估计晚饭已经拿回来了，我们去吃一点儿。”

“……”

小李子拉住雨化田，“你接着往下说啊！”

“说什么？”

小李子急了，“就是媚术啊，接下来怎么办，还有啊，你要拿小娟儿怎么样，要是伤了她，皇上是不是会找你事，还有还有，你和小娟到底发生什么了……还有，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小李子嘟嘟啦啦的说了一长串。真急人，等到他好不容易有兴趣了，这人居然不说了！

“这事情急不得！”雨化田像是没事儿一般起身，到了门口让小太监们将饭食给提过来，才笑眯眯的道，“凡事总有解决办法的，首先要弄清楚的，是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底牌。若是能够为我所用，也不错！”只可惜，这女人心比天高，从这些天这一连串的动作来看，居然是冲着皇后的位置去的。哼，她也不想想，皇后的位置，是谁想坐就能坐的吗？

万贞儿努力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贵妃而已，连皇贵妃都不是！

反正时间还长，小娟儿这件事，他们也只是通了下气，小李子被雨化田给提醒了一下，这件事就先搁置着，他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只是过了两个月，小李子就接到了素慧容的传信儿。

“你说，小娟儿怀孕了？”小李子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有些微微的变调，只是他还注意着四周，就算是现在在惊讶，他的声音也低的可以。

素慧容点点头，此时她捧着个绢子，站在西厂的门口，现在人人都知道她巴结上了西厂的大总管李公公，想要李公公给她谋个好差事。她快速的说着，“我现在虽然不是和她住同一个屋子，但是这两个月，我发现虽然她也有和其他人做月事布，却从没有见她用过。”

“昨天，我找了个机会，碰了她的脉搏，的确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