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相信药膏好了。
又走了约莫一小时,布阿托说婴冢就在不远处。赵苏漾摸一摸脖子后面,发现红肿的地方消退很多,便放心下来。
婴冢位于一个开阔地,但往前再走几步就是断崖,布阿托提醒大家注意脚下,不要掉下去。他们当年就是在这里对所谓的揽达“赶尽杀绝”,把活人硬生生打死或打成重伤,推到断崖下去。在觋族长老们看来,婴冢与其说是慰藉那些落掉的女胎,不如说是让这些无辜小生命的“魂灵”镇住断崖下的亡魂。这么多年过去,断崖下的揽达早已经化为白骨,而现存的觋族也为他们当年的恶行付出了代价。
康振指着几处被压断的树枝,“有打斗的痕迹……前几天下了雨,不知脚印是否还完整清晰,你们就站在原地,不要过来。”
布阿托和谷来本来就不想掺和,各自找了个地方靠着打盹。岑戈用手电四处照着,并未发现有什么人躲在附近。博擦已经逃走了?还是……躲在村里?
其实,找不到博擦,岑戈并不意外。他早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如果在婴冢顺利抓获博擦,才让人吃惊。
康振小心地靠近断崖,过了一会儿,提高音量叫道:“脚印在这附近加深了!崖边野草有些被连根拔起,有些土也被蹭了几条印子!岑戈!你过来看看!”
岑戈并不急,慢慢靠过去,鞋套和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情况和康振说得一样,脚印有正有反,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康振忙着测量,说:“一个……男性,身高170左右,体重在120~130之间,左脚微跛。还有一个……男的,175左右,体重140左右。这里不但有足印,还有拖行的痕迹,我怀疑有人在打斗中掉下了断崖。”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男的?”连谷来都开始有疑问了。
这件事,布阿托也很茫然。
康振在婴冢周边的泥土中还发现了大量的血迹,即使被雨水冲淡一部分,还是掩盖不了一部分渗入了泥土中。“从出血量和血迹散落部位上看,这是凶案的第一现场。”康振笃定到,“让索麻和岩姑里确实是在这里祭祀时被人杀害。但那边两个男人打斗的痕迹……还有待查证。”
听闻自己的母亲死在这里,布阿托脸上出现了一丝悲伤,他慢慢站起来,望着前方发呆。
“老康,你不是带了绳索吗?天亮之后把我放下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岑戈指着断崖对康振说。
“有点危险……”康振劝告他。
岑戈走到布阿托面前,“为了确定一些事情,我必须下去。这断崖到底多深?底下有水吗?”
布阿托好一会儿才回神,回答道:“没水,都是石块,还有蛇。不深,但掉下去肯定没命的。”
现在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康振也等着光线足一些好拍照。
赵苏漾有点困了,靠在树干上昏昏欲睡,忽然,一件衣服罩在她头上,只听岑戈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包好,免得又被什么虫子咬了,不得不涂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郭一琴硬塞进书包的面包蛋糕和零食派上了用场,深夜苍穹下的野餐,还是第一次。布阿托曾在这里手刃了不少揽达,始终处在警觉状态,谷来半倚在石头上打起了瞌睡,手里还捏着半个没吃完的面包。
虫鸣使得四周更显静谧,间或还有几只萤火虫在远处飞舞,明明灭灭,好似野狼时开时阖的眼。
岑戈本就高大,外套可以从赵苏漾的头罩裹到腰间。毕竟睡得不安稳,她有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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